「大嫂,今日我的精神不錯,我想倒不如一起到市集逛逛。」自董茜暫居於查家,董倩柔的身體的確一日比一日好,雖不至於臉色紅潤,但至少不再氣若游絲。
「也好,倩柔妹子妳良久沒有踏出家門了,我們就快走一下,中午前回家。」二人牽着手一起逛市集,外觀就像是一對親姐妹,而當中的親暱和關顧就像是母女。顧念着董倩柔的身體情況,莫茹特意逛衣飾店讓董倩柔挑布料,讓店家送貨,又或是讓董倩柔隨意買一些小手飾和小玩意,不會讓二人拿太重物,盡了興就回家了。
當她們二人約在中午時份回到查家,發現有一個妙齡、樣子娟好女子站在查家門前。當二人走近,那女子微笑着問:「兩位姐姐好。請問妳們認識查家的人嗎。」
莫茹看着眼前亮麗有禮的美人兒,自己是可以當她娘的年紀,卻被稱為姐姐,令今天的好心情變得更好了,也以微笑回應:「我們就是查家的人。」
反倒牽着莫茹的董倩柔對這個來歷不明卻對她們口甜舌滑的陌生女子多點防備,靜靜地看着她的反應。
「那太好了。昨天我在市集有幸遇上查家少爺出手相助。」只見這名女子臉上泛起了紅暈,一臉靦腆繼續說:「所以冒昧登門道謝。」
莫茹看見這個女兒家害羞的樣子,想起自己傑出的孩兒,想想孩兒在不知不覺中長大了,也真的約莫在談婚論嫁的年紀,難道眼前的美人兒將會是自己的媳婦? 莫茹越想越高興,邀請她內進:「不冒昧,進來再談。」
董倩柔把莫茹高興的樣子看在眼內,也不好反對莫茹的決定,選擇好好在旁守護,如同平日查家眾人守護她一樣。
一進門莫茹本打算為這女子添上茶水,卻被這女子搶先一步添上了兩杯茶水,先後遞給莫茹和董倩柔,乖巧懂事地說:「兩位姐姐請茶。」
莫茹對這美人兒十分滿意,喝上了一口茶就說:「妳也請茶。妳叫甚麼名字? 昨天在市集,我家然佑如何幫妳? 」
雯雪跟莫茹和董倩柔報上名來,也把昨天市集發生的事告訴她們,只是把董茜的功勞都歸到查然佑的頭上。
「我的父母已不在了,我一人飄泊在外…… 幸得查少爺的幫忙才可保着亡母的遺物,要不然……」雯雪的淚水在眼眶打轉,並沒有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恰到好處。
莫茹對雯雪的身世深感同情,但對董倩柔卻起不了作用。董倩柔作為有悲慘人生的佼佼者,一眼已能看穿對方是真慘還是賣慘,雯雪明顯是後者。
「雯姑娘既然浪跡天涯,我想定必籌算了下一個目的地。」董倩柔第一句說話就要把雯雪趕走。
雯雪意識到來自董倩柔的敵意,借力打力繼續賣慘,低下頭來說:「姐姐能夠生於查家溫暖的大家庭,不易明白孤身一人飄泊在外的危險。我都是走一步算一步,終日擔驚受怕。」
這種苦肉計對莫茹是起了作用了,莫茹心痛地說:「別哭,真的不容易。」
董倩柔想了一想,裝作關切地問:「雯姑娘,妳多大了? 」
雯雪一時沒有想到董倩柔的用意,坦白地回應:「今年二十二。」
莫茹聽到雯雪的回應,明顯地露出失望的表情。看見莫茹的反應,董倩柔滿意地笑了,多少確定莫茹把雯雪視為媳婦的打算告吹了,董倩柔對雯雪的態度也軟化下來:「我想雯姑娘也一起用午餐吧,若想親口跟然佑道謝,可是要等到晚飯的時候。」
不等雯雪回話,董倩柔一邊拉着莫茹一邊繼續說:「過門是客,我想妳先在這等候。大嫂跟我先作準備。」
董倩柔跟莫茹一起處理簡單的午飯,以退為進地試探着莫茹:「雯姑娘的確是個有禮的小美人,可惜比然佑大了四年。不過我想若然佑有意,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莫茹想了想,看着董倩柔說:「其實四年都不是太大的問題,對吧? 」
董倩柔點了點頭,繼續說:「還是要看然佑的意思。不過,我想然佑對她沒有意思的。」
「怎麼說? 」莫茹緊張得停下手來,湊向董倩柔。
「若然佑是有意思,我想那雯姑娘就不用登門道謝了。」莫茹不笨,只是被自己一時對媳婦的幻想沖昏了頭腦,經董倩柔的提醒,回復清醒。
正當雯雪在大廳等候,不斷回想到底是哪裏出錯不得董倩柔的歡心,突然一名貌美如花、青春活潑的少女踏進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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