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叫的當然又是那人,因為查諒慈跌入此人的懷中沒有碰傷,反而此人卻載着整個查諒慈的重量。
查諒慈抬頭看着這人痛得閉上了雙眼,倉惶地立即從這人懷中爬走:「怎麼突然捉着我?」
「我這個狼狽樣子,好不容易碰上人了,妳能幫幫我嗎?」查諒慈還在爬走,聽到這人的話就轉過頭來。剛才只是被其妖孽之相驚艷,一時沒有留意其臉色在灰塵之下甚為蒼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查諒慈從腰間取出竹筒,爬回這人的面前餵水:「你這早上沒有遇上伐木的人嗎?」
這人喝着水,微微搖頭,一雙鳳眼無辜地看着查諒慈,這樣攝人的眼神,查諒慈只好把眼睛轉到附近來避開,卻發現這人倚着的大石旁竟是一幅倒塌了的洞壁。
「你這身灰塵…… 這洞壁倒在你身上了嗎?」查諒慈有點擔憂地看着這人身上有沒有流血。
這人輕輕推開了竹筒,略為伸展手腳:「嚴格來說這洞壁沒有倒在我身上。」這人緩緩地站起來,查諒慈自然地幫忙扶着他,他也不客氣把半身的重量壓在查諒慈之上:「勞煩姑娘了。」
查諒慈感受到這人的重量,待他站好了就立即縮開,拍打身上的灰塵一臉嫌棄:「你還真不客氣,可知男女授受不親,這麼大的男兒把我壓着。」
查諒慈側目看着這人,發現這人站起來比自己高着半個頭,這顏值加上這高度,查諒慈心中正激起千尺浪,怎麼老天就這樣掉了個美男在自己眼前,還要被自己踢起的石頭擊中呢? 可是多年來的相親和被看上的經驗讓查諒慈在面對大美男時能夠保持着從容,至少在外表上仍能裝着從容。
「姑娘的石頭擊中了我的頭,我還有點暈呢。」說着這人看似步履不穩,查諒慈只是伸出一隻手指頂着這人的手臂。
查諒慈兇惡地盯着這人說:「登徒浪子。你這話騙小姑娘就可以了,既站了起來,沒事就可以了。」
即使老天掉了美男下來,查諒慈也未至於如狼似虎,頭腦還是清醒的知道辦正事要緊。
查諒慈繼續往沉香處走,這人卻厚着臉皮跟着,甚至並肩而行。
「姑娘,妳果真如此狠心把我掉在這荒山野嶺?」
「你既然能夠走到此處,也定能離開此處。」查諒慈連一個眼光也沒有賞給此人。
「此言差矣。難道姑娘看不出我一身狼狽? 還請姑娘英雄救美。」
「吓!」查諒慈停下了腳步,指着自己一臉疑惑地看着這人:「我是英雄?」
這人點點頭,查諒慈指着他說:「那你就是美?」
這人再次點點頭,眨了一下鳳眼。查諒慈深深呼出一口氣,調整一下被撩動的心,裝出生氣的樣子說:「人不笑,狗也會吠吧。你說這話臉不紅,氣不喘,臉皮真的夠厚的了。」
「若姑娘領我回家梳洗一番,姑娘就會知道我所言非虛。」
「還回家呢! 我們緣盡於此了!」查諒慈向這人伸出了左手五指,示意這人不要再跟着自己。轉過頭來就繼續趕路。
查諒慈拐多了數個彎就到了成了沉香的樹林,轉過頭來看見那人也沒有跟着,查諒慈就開始採着土壤。然後看着幾棵樹結出的真菌沒有異樣,就再走得深入一點。
其中一棵樹的葉子看似比其他樹掉得更多,查諒慈爬上樹上,就在約二人高度的樹幹位置的缺口看見了有異樣的真菌,採了樣本正想下來時,不惜腳踏在樹幹的真菌之上,滑倒要從樹下掉下來了。
「啊! 唔……」查諒慈本能地叫了出來,可是卻感到被人抱着了,身體沒有任何痛楚。
查諒慈緩緩地開開雙眼,午後的陽光灑在這俊美的臉容上,映入眼簾的仍是那雙鳯眼,還有那片薄唇變成新月般。樹上的葉子緩緩落在二人身上,但這次查諒慈沒有把二人對視的眼神移走,靜靜地沉醉在這一雙溫柔的鳯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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