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眉頭一直鎖緊,未能認同了然。寧密看見丁寧的表情搖了搖頭,心中腹議着丁寧的婦人之仁。
微風看着了然,則想着這小孩到底是怎樣過的童年,年紀輕輕卻比成年人更為狠絕。
「護法為丁寧,即日跟隨本尊。」現場所有人為之大驚。
了然搶先開聲問,也顧不得上禮儀:「為甚麼妳選了她?」
其實現場所有人,包括寧密和微風,甚至被選上的丁寧也難以置信。
姬茜抬頭看着漫天星空,月缺之夜似乎令星星更閃耀。
了然見姬茜沒有回應,落敗的屈辱和不甘與被無視,令他氣得上前向姬茜大喝:「我在問……」可是當了然走近就被姬茜身上散發的一股風吹得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這一跌令了然醒覺眼前人可不是平日被他呼喝的老師,了然找回了半點清醒,緩緩站了起來,卻又倔強得不願向姬茜低頭,只是靜靜地盯着姬茜看。
寧密心中暗喜,任了然聰明絕頂,擁有家世背景和天賦,始終是小孩心性,在魔尊面前失了分寸。寧密向姬茜拱手,謙恭地問:「懇請魔尊明示,何以我等三人會敗給丁寧。」
姬茜徑自走向丁寧:「妳認為呢?」
丁寧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點的姬茜,心中感到是無比的巨大,雙眼仍是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丁寧飛快地在腦中想出合適的答案,突然腦中浮現姬茜的話,就一字一句地讀出:「合魔尊心意者,為護法。」
丁寧聽着自己的話,忍不住伸手蓋着自己的嘴。
姬茜轉過頭來看了三人各一眼,又看着後方的人,即使姬茜臉癱,大家都能意會姬茜在傳達一個訊息,就是老娘喜歡選誰就選誰。
微風本對此次的選拔不存寄望,始終姬茜在作賽前已陷自己於難處之中,要在比賽之中讓姬茜對自己挖目相看絕不容易,但既然自己盡力了,也是無憾。
「恭喜妳,願妳能助魔尊大業。」微風向呆若木雞的丁寧道賀後就往後方走,與相熟的族人企在一起,大家輕拍微風的肩膊安慰一番。
了然緊握拳頭,咬咬牙說:「我不服!」
此時在前排的寧靜看不下去了,上前把了然擋在所後,拱手向姬茜提問:「了然大不敬,還望魔尊見諒。」
「祖母!」
「住口!。」不等了然多說,寧靜制止了他:「成王敗寇。規矩是魔尊公開所定,要怪就怪自己不合魔尊心意!」
了然忍着屈辱,豈料寧靜再斥責:「下跪。」
了然不明寧靜所作,一時反應不過來仍然站立,寧靜轉過身來按下了然的雙肩,把他按得跪下去再說:「對魔尊大不敬,下跪!」
姬茜揚揚手說:「不用臣服本尊。」然後看着化影一族再說:「不願再為化影一族的人,交出晶石,本尊還你自由。」
此話把寧靜嚇得立即跪拜姬茜:「請魔尊饒過了然這一次!」
在前排寧靜的家人都一一立即向姬茜下跪,雖然了然輸了是次護法選拔,但作為家族甚至化影一族新生代之中天賦最高的,了然被哉培成為繼承寧靜族長之位,甚至破記錄成為最年輕的族長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斷不能脫離化影一族做個平凡人去。
了然的氣焰被眼前一幕更激發增多不少,整個家族的人全都下跪了為他向姬茜求情,生於族長之家亦一直作為天之嬌子的他何曾想過會有淪落至此的日子。然而了然仍是不服,不服姬茜以魔尊之權揀選了不得公允之人,更不服姬茜因魔尊之位要自己對之敬畏。
姬茜與了然對視了一眼,然後把目光看着漫天星星說:「任星月再亮,不過映日光。」
了然忿而站了起來,盯着姬茜大罵:「我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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