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實木椅從石壆附近的房子窗戶被扔出,打算給予元喜和林灝一個血的教訓。被陰影罩住的林灝卻不帶恐慌,淡淡地走落石壆搖搖頭無奈地說:「可惜了這把椅子,你們怎覺得我們毫無準備,就敢踏入敵視我們的村莊呢?」
實木椅距離林灝頭頂不足數米,元喜一個轉身,左腳踏上了石壆,靠著作用力一躍而起,以翻身的力度用右腳狠狠地踢開沉重的實木椅。實木椅碎開撞上了商店的閘門,發出刺耳聲響,而閘門應聲凹陷。
元喜從跳起至落地不過十秒,解決了這場算不上危機的小風波,林灝拿起彈到腳前的實木椅腳,笑笑對元喜說:「哎喲~大師真強,這麽快就救到助手呢~」就這一句元喜就知道他在搞什麼鬼,便淡淡地不發一言看了他一眼。
突然路小榛一聲尖叫,嚇得二人回頭看看,文記士多門前站著一名滿頭白髮的老人,左手環抱著路小榛,右手持著菜刀橫放在路小榛的頸項說:「你們別亂說了!一定是我們做錯了什麼,惹得神明發怒,」他呼吸急速,激動得下一刻快要心臟病發。
「我家的阿壯已經沒了,要是再惹神明生氣,會害死孫子的。我們只要捱過這段時間便好了……對!捱過了就好了……」老人抖著聲音、抖著呼吸、抖著菜刀,似是下一刻就心臟病發的樣子。
在旁看著的希希深怕老人縱然沒殺人的心,也有了那殺人的手,便從路小榛的手心飛了起來,用自己的身體不停地撞向老人的手,然而祂的作為對老人來說不痛不癢,老人甚至不知道祂的存在。
氣喘喘的希希只好向元喜發出求救的眼神,卻駭然發現一直溫和的林灝眼神凌厲,緊盯著被脅持著的路小榛頸項上的刀,希希覺得要是眼神能殺人,老人大概已經被殺上百次了。
元喜拍拍林灝的肩膀,林灝眨眨眼又回復那溫和的笑容說:「我們是真的有能力替大家解決問題,你們就真的想要擔憂一輩子?」
就在老人被林灝的話語吸引聽著的同時,元喜搶過林灝手上的椅腳,毫不猶豫地扔出,精準地扔中了老人持刀的手。老人手上的刀隨即落下,他痛呼了一聲,放開了路小榛,彎身掩著自己的手。
路小榛立刻跑到林灝身旁,抓緊了他的衣角,微微的顫動讓林灝忽視了路小榛強作鎮定的笑容,反手緊緊握住她的手。
老人的痛喊惹得村莊的房子大門打開,一個個顫顫巍巍的老人們手持家裡常見的用品:菜刀、花瓶、摺疊椅等,一致向外地圍繞敵視著站在石壆上的三人。被圍繞的林灝和元喜並沒有因此而面露驚慌,反而環視眾人警惕著事態發展,雙方頓時對峙起來,就等著其中一方行動。
「你們不怕擔憂一輩子,也想想你們的家人,你們是想永遠看不見孫子嗎?」林灝微慍的聲線打破這個一觸即發的氣氛,「兒孫都留在城市過生活,只剩下老人的村子,沒多久就會沒落了,這就是你們今天這樣子的目的?」
本來劍拔弩張、寂靜無聲的氛圍,卻被不知從哪裡突然響起了的嗚咽感染,忍耐不住的悲傷漫延整個村莊。持刀老人身旁的一位婆婆跪坐在地上,從低聲抽泣到大聲呼喊:「嗚……我的阿壯啊!這沒天理啦!」
元喜淡淡看了眾人一眼,拍了拍林灝的肩,林灝又往前踏了一步說:「不管什麼難題,如果想著忍下就會沒事,那是最蠢的方法。」元喜走近了那位痛哭著的婆婆身旁,無視著警惕著他的老人們,輕輕地扶起了婆婆坐在石壆說:「試試?」
「啊年輕人,你們會死唷!就讓咱們這些過了大半輩子的老不死死掉就好,」婆婆像是溺水的人捉到救生圈一樣緊抓住元喜的手說:「我們已經死了十多人了,可不能讓你們這些外來的年輕人也犧牲掉。」
元喜回頭和林灝對視了一眼,一直以來老李都說是死了三人,老李不會說謊,那就是消息被掩蓋了。是政府嗎?要是這樣可不能讓老李去查,交給誰都可以掩蓋,但老李不可能。警察局裡誰不知道老李一旦查有線索就咬住不放,像頭獵犬一樣。
那就是政府機關以外的?
「你們除了一開始失去村民,後來再發生意外時通知誰了?」
大概沒想到被問到這樣的問題,婆婆哭得一抽一抽地呆了好一會兒,元喜也不催促,輕輕地握著婆婆滿是風霜的手等著。旁邊一旁候著的另一位婆婆說:「村長婆你怎記性這麽差?不就告訴了那議員了嗎?」
在對面穿著白背心的伯伯也怒氣沖沖地插嘴:「他還說自己已經上報了,但政府也不知道咱們這村發生了什麼,在冷處理我們呢!他還說說不定是瘟疫,咱們要自己搞定,不然隨時要滅了我們呢!」
元喜挑挑眉,顯然那議員沒想著要理這事,「我們來了就沒打算要犧牲什麼,包括你們。」林灝如此說。
作者有話兒:
喜哥喜哥!
(謎:你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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