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葵隨手在護士站拿了張紙一筆又一筆專注地在上面畫了召喚咒,雙手看似隨意地掐了訣。路小榛搞不清楚她在做什麼,只聽到她低聲地問了一句日語,旁邊的筆記本上竟然自動浮現了一些日文,就像有人隔空在筆記本上唰唰地寫字一樣。
向葵見狀皺了皺眉,像是和筆記本上的文字爭吵著什麼。「嘖,這個傲嬌死兄控。」她不甘心地嘟噥了一句後,文字也不甘示弱地亂畫了一通。
最後吵架結束後,向葵輕輕地在筆記本上一抹,文字就消失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我們只要找到行兇點就行。」
但向葵沒有聽到路小榛的回應,卻被她慌亂地拍了拍手。向葵以為這小小的召喚畫面竟然能讓她這麽驚訝,抬頭一看,卻發現大廳的另一面站著一個護士。
一開始路小榛和向葵以為護士會通知院長等人,把她們給趕出醫院範圍,然而那位護士像是放空似的,沒有看到站在護士站的她們。路小榛定睛細看下,發現護士身上掛著高杉的牌子,她和向葵快速地對看了一眼,看到向葵微微點頭就知道這是聲稱昨天請假的護士。
高衫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拖拉著向前走,她的眼睛被黑氣重重圍繞,黑氣的濃度連路小榛都能看到。她低聲地吩咐方唯任和楊玥躲在小瓶別出來,深怕黑氣會影響到它們的靈體。
倏地,高杉像突然發現她們一樣大叫著:「都說了不可以在醫院吵鬧!」高衫發瘋般向她們跑去,抬起手像要掐她們的脖子。向葵和路小榛反應迅速地立即向兩邊跑開,誰料高杉卻把矛頭指向路小榛,路小榛走避不及,一把被高杉掐著脖子。
路小榛呼吸困難地漲紅了臉,雙手抓著高杉掐著她的手,希望可以有空間多吸點空氣。被抬高的她看不清高杉的臉龐,只聽到高杉激動的聲音:「為什麼都不聽護士的話?護士比不上醫生嗎?為什麼都要罵護士?!為什麼都要罵我?!」高杉每問一句,手上的力度就加重一分。
路小榛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消失,她還分心去想著她好像連累了好多人,也不知道待她死了後,向葵能不能來得及逃跑,及後又發現自己還能想東想西很可笑。在合起雙眼之前,她看到向葵戴著珠鏈的手,輕輕的放在高杉的太陽穴上,「破!」的一聲,高杉就像被剪掉的木偶一樣,瞬間放開了路小榛攤倒在地上。
向葵蹲下來摸著高杉的面,檢查著她的狀態說:「她中了幻術了,再加大了負面情緒,就變成這樣的攻擊狀態了。」黑氣不再圍繞,高杉就像睡著了一樣。路小榛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空氣,想著高杉的幻覺不會是被病人家屬煩得要殺人吧?她一定會好好尊敬護士的。
向葵和路小榛摸著黑把高杉護士搬到雜物房,用毛巾和床單蓋在昏睡中的高杉護士身上。為了不阻礙她呼吸,她們只把毛巾堆在臉的一旁,也不會讓人推門進來就立刻發覺。向葵額外在高杉身上施下睡眠的咒語,保證她一覺睡到天亮。
「現在怎麼辦?」路小榛擔憂地問向葵。
「兇手能夠讓高杉護士襲擊我們,說不定已經準備了下一個護士對付我們。」向葵神色凝重地說。她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收到鴉天狗的訊息說著已經到達了醫院門外,可是妖氣太重,不敢強行闖入,擔心會打草驚蛇。
自從林灝失蹤,醫院外層的妖氣愈來愈濃郁,最外層的薄膜甚至有種隨時會爆開的感覺,像加強了妖氣似的。
向葵冷笑了一聲,什麼打草驚蛇,兇手早就知道了好嗎?還設下阻撓攻擊打算拖慢她們的腳步。她走到走廊打開窗戶,用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妖氣瞬間空出一個圈的空間,好讓鴉天狗們飛進來。末了順帶把外頭的薄膜加強,希望可以好好地包圍這妖氣。
薄膜是負責這區域的產土神用自己微小的力量形成的,盡力把這妖氣圍在醫院範圍。要是薄膜破了,妖氣四散,附近的所有生靈會不得安生,輕則生病,重則危及性命,這土地甚至需要長達以年計的時間來淨化。
但既然產土神以神命作為代價,向葵就幫把手,至少把薄膜的期限延長到他們解決事件後吧。
鴉天狗進來以後,一臉嫌惡地用手撥去肩上看不到的塵埃。衪散漫地揮了揮手,讓後頭的手下把藍圖交給路小榛。「大天狗大人說了要我們協助你們,並消滅那個陷害天狗一族的畜生。」衪沒想到還有天狗會作出有害己族的事,憤慨地說:「接下來要去哪裡?」
「不急,還要等一位幫手來。」
「幫手?你不動手嗎?」鴉天狗不屑地問,心想有衪們還要找其他人來,是看不起衪們還是覺得衪們沒用,無論哪一個想法都讓鴉天狗的臉色黑如墨水。路小榛想著這鴉天狗其實也很像故事裡的大反派。
「怎麼可能讓我來動手?我當然要找些幫手來啊。」向葵看著走廊漆黑的盡頭說,「看,這不是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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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劇場:
高杉護士跑來,路小榛立刻土下座般跪坐地下認錯:「對不起。」
高杉:要乖乖聽護士的話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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