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扯了一下抖著的嘴角,哽咽地說:「要怪罪的話,也是怪我們當父母的沒能留意到阿一小時候就已經被……」她低下頭,沒有讓水滴滑過能夠偽裝笑意的臉龐,而是直接滴到自己的手上。3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MNVPYch7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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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著那點水滴,才動起另一隻手擦了擦繼續說:「他一直這麼痛苦也沒有怪過我們,我們又怎能去把所有事推到讓他解脫的你們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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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又笑意盈盈地抬起頭,她擦過水滴的手帶著那點濕氣撫上翟凝的臉:「麻煩你替我們去送他一程吧,然後,請你好好照顧你自己啊!看你瘦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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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凝聽著聽著,覺得婦人的那點水氣漫延到自己的臉上,封閉著自己的口舌,她不能言語地點點頭,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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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天狗府之時,翟凝向路小榛提出了想探視前天狗的要求,此刻的她正低著頭聽著路小榛跟同行到日本的一男一女交涉著。她一路上並沒有與路小榛多加交談,與其說是無視,應該說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麼為她著想的路小榛。
一直以來以敷衍的態度對待著改變了的路小榛,
現在路小榛還是路小榛,
她卻不是原來的她了。
突然,一個樣子稚嫩,身穿天藍色上衣和牛仔短褲的短髮女生大咧咧地坐到翟凝面前,女生說:「你為什麼要去見祂?」
翟凝想起這個女生也是拯救她的人之一,她醒來後只見過這女生頂著一頭俏麗的短髮給她檢查身體,沒多久說她沒什麼事又一蹦一跳地離開。她抬頭看著路小榛,路小榛正想上前回答時,卻被男生拉著阻止。翟凝見狀想了一下,「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去見他,也許見了就知道。」翟凝整理著自己的思緒說著。
女生眼底中公事公辦的專注神色與她看起來的稚嫩有點落差,卻異常地讓人不會看輕她。女生停頓了幾秒又說:「你知道,渡邊俊一的肉身已經收好,準備要辦喪禮吧?現在關在地牢的那個不是他唷!」
渡邊俊一。
翟凝再一次在心底裡默念這個名字,在那個疑幻似真的夢裡,她從來沒有叫過他一聲,在醒來之後才知道他的名字,她只有一次一次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他的事。
渡邊俊一。
阿一。
天狗。
最終翟凝還是走進了地牢,在遠遠看到那一身狼狽不堪的身影時,她卻止住步伐緩緩地蹲下來抱著自己哭。
那道身影聞聲提起僵硬的身驅走近,一下一下的腳繚聲撞擊著翟凝的耳朵,啪躂啪躂不穩的腳步聲配上拖行著沙子的地面的聲音,刺痛著她的雙眼,她深信那是自己大哭的原因。
「我本來就拒絕了你的見面要求了,看!嚇到你了吧?」那沙啞得像是被撕碎的聲音似是自嘲又似是嘲笑著翟凝,「不是你說,要送渡邊俊一最後一程?」
在他的口中說出渡邊俊一的名字時,翟凝深深地凝望他的雙眼。
兩隻灰濁得深不見底的眼睛。
翟凝失神地把視線錯開,呆呆望著那色如死灰又扭曲的手腕,沒多久聽到那身影嘆了一聲,翟凝又抬起頭盯看著那兩隻灰色眼睛,不管看多久,那也是一雙灰色眼睛。
那身影再度響起沙啞的聲音,戲謔地說:「看完了吧?這身殘缺不全的身體還能娛樂到小姐嗎?」
翟凝被那快要碎掉的聲音刺得再度抬起頭,她問:「你知道你看不出我最想要的東西是吧?」她的語氣像是一枝枝箭射出,希望對抗著他的惡毒語言。
「你以為我最想要的是名和利嗎?我不想要!」翟凝激動地站了起來,她紅著眼看著他淡然的眼神,像是她被同情可憐的樣子,「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
那道身影此時卻轉身離開,「你走吧!」他拍拍木製的欄杆,示意外面的天狗進來把翟凝帶走。
有數隻手從後把翟凝拉起,把她拉離那黑暗的地牢,就在那道陰深的門關上之時,她聽到那被撕碎的聲音說:「你想要的從來不是我啊,凝,好好生活下去吧!」
在門關上的一剎,翟凝又再見到那一藍一綠。
呯!
路小榛輕輕地碰著翟凝的肩膀問:「沒事吧?」
翟凝沉浸著那突變的顏色,隔了一會兒才回應路小榛:「沒事了,都沒事了。」她笑著看路小榛說:「我們都沒事了。」3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tA9gKasK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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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的,阿一。3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BJud70qk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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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劇場:
翟凝:我們去吃飯吧!(笑)
路小榛:咦?你說吃過我就沒煮飯啊!
翟凝:友盡!
路小榛和翟凝都是吃貨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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