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和荻雅等人走到九真觀內,也不用觀內人員帶領,哪裡人多就知道出事的房間在哪裡。元福呆滯地站在房門外,看著熙來攘往的房間,看著終於趕到的道士協會的人滿頭大汗地跑來跑去,處理著後事。42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rzbzfVfi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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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陣子的向季夏出來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畫面:不發一言的元福、一臉難受的荻雅和裝作堅強但紅透了眼睛的兩小真實,而孟志浩則不知道在沉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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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拍拍元福的肩說:「回去送你師傅最後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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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送,沒什麼最後一程,他魂都沒了,我不要進去苦哈哈的看著他的屍體。」
啪。
荻雅聽到元福的話,忍不住上前給他一巴掌,她吸了一下鼻子哽咽說:「當初你讓我不要放棄,要我想想我媽。這巴掌我現在還給你,你還有另外一個師傅在裡面等著你,別一幅哀莫大於心死的爛樣子讓老人家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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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的眼睛以可見的速度變紅,濕潤之重讓他不得不低頭,荻雅只看見他身前的地板落下了幾滴水珠,和他緊握得發白的拳頭。不出幾秒,他又抬起頭來,不見任何激動的情緒,一臉凝重地抬起腳步走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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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佈置十分簡單,就只有兩張床,一張飯桌和幾張木椅,符合觀內淡泊的氛圍。向葵站在飯桌旁,看顧著悲慟的正德道士,而飯桌前的床舖上躺著的正是覺真和尚的遺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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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安詳的臉龐有如只是在沉睡的樣子,元福盯看了好久,久得荻雅以為他又好像門前一樣傻掉。她正想上前拍他之際,元福默默地在覺真和尚的床前三次叩拜,一次比一次緩慢,似是作最後的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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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撫摸著跳動的心喃喃:「師傅,我不會辜負你所望,我會活下去的。」聲線輕得荻雅以為自己有幻聽,但亦只有站在他身邊的自己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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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胡亂死掉唷,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荻雅也喃喃低聲說著,不顧元福有沒有聽到或者作何反應,她快速地叩拜了三下就轉身走出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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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道士站了起來,意氣風發了一輩子的人終究還是輸給了好友死亡的打擊,顫顫巍巍地走到元福身後,拍拍了他的肩說:「覺真一定很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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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葵扶著正德道士走出房門,留下了元福一人和覺真作最後的道別。經過他身邊之時,向葵留下了一句:「我只給你一小時,我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別忘了,害死你師傅的不只何九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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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感覺安靜了下來,觀內的工作人員包括道長已經離開,只留下向葵眾人等候元福。沒多久佛教協會和覺真和尚所屬佛寺已派人到場,等著安排覺真和尚的後事。等到元福出來之後,如向葵所言只用了快一小時,他看到的就是眾人在庭園等著他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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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揚起了眾人熟悉的笑容:「我完成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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荻雅看著他明顯地變紅的雙眼說:「不想笑的話不要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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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轉頭看了看一臉擔憂的荻雅,突然明白為什麼林灝這麼喜歡摸頭殺,看著這麼一個女生睜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自己,真的好像小動物啊!他低聲笑了笑說:「真的沒事了,我好好地送了師傅離開了。」但他還是沒有摸頭,只是拍拍她的肩便搔搔自己的頭,跟著沒看他一眼就自顧自走的向葵離開九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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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在向季夏身旁的兩小真實,默默地走上前牽著元福的手。元福握緊了手心的小手,笑了笑走近獨自走在前頭的向葵,他問:「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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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葵瞧了瞧一言不發地跟著他們東奔西跑的孟志浩,低頭輕聲說:「孟志浩和刀疤男有點關係,趁他還有善意,我們來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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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頭看著孟志浩大聲說:「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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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志浩雖然一無所知,但隱約也知道這件事和自己有關。他知道自己父母早逝,父母的模樣已經不太記得……這感覺好像有點奇怪,正常人的家裡多少都有屬於家人的相片,但他卻沒有,更甚者,他也沒有屬於對家人的思念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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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自己在父母離世後就去考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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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考警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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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志浩低頭,他並沒有這樣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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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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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反應,噗茲一聲,他低頭發現自己的腰腹插上了一把刀,抬頭看著笑意盈盈的向葵,聽到她說:「不如問,你是什麼東西。」比起向葵捅了他一刀,更令他感到恐懼的是,自己的傷口並沒有流血這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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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所認知的一切又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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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兒:
呃……我回來了?
考完試鬆了一口氣又開始打文了~會盡快把檔案二寫完的!!!
至於孟志浩,讓他變桶子大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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