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英國回來的元喜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正在適應著時差。寧靜的晚上讓人感到十分平靜,室外那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蟲鳴聲帶動著呼吸的節奏,胸襟上一起一伏的讓他進入類似冥想的狀態。回來之後事情一直發生,都沒有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只能喝上一杯茶也太可惜了。
一邊享受著入睡前的安靜,一邊整理著煩瑣的心情,這是元喜一直以來的入睡儀式,似是能夠透過這樣的流程,把自己的腦袋梳理好,迎接翌日的工作。
在這個類似冥想的過程,他的左小腿隱若傳來若有若無密密麻麻的感覺,像是有人輕撫著他的感覺。
他隨即睜開雙眼瞪向希希的所在地,書桌上有路小榛為祂佈置了一個小床舖,看到那小小身軀還在祂所屬的床鋪上。腳邊的感覺傳至腰側,其感覺不再似有還無,而是實在地感到對方的肌膚貼近在自己身上。
「你看哪裡?」對方的手貼上了元喜的兩頰,嬌嗔了一聲讓元喜不得不看向了手的主人。
元喜無力反抗,任由對方用著貌似柔弱的雙手移動自己的視線,但在他看到對方的樣子時卻一臉震驚。
「你……死了?」
這可惡的女人在不負責任地離開他之後竟然死了?元喜盯看著面前熟悉的臉孔卻半透明的身軀,心底裡湧起一股十分難受的感情。
是不開心?還是生氣?還是更多更複雜的感情?
「你說什麼啊~阿喜……」面前的女人騎坐在元喜身上,用著記憶中那帶著磁性的聲線一而再地叫著自己的名字,讓他禁不住輕撫她軟若無骨的手,再順著她纖細的手臂往上。
她身穿第一次見面的紅色貼身露肩禮服,張揚而豔麗,他的手心終於貼上了渴望許久的鎖骨,換來了女人略為滿足的回應。
「為什麼是這套禮服?」元喜不禁問了出聲,但瞬間他卻想到什麼般自問自答:「因為這是我心裡最寶貴的?」
他說完卻揚起嘴角,搖搖頭嘲諷了自己一番,「怎麼可能……」這近似呢喃的一句被對方往下俯首吞下,柔軟的嘴唇帶著貪婪一口一口親吻著他,似是要把他吞下。
他被啃咬得嘴唇發疼,抱著「別人如何對待自己,就雙倍回報別人」心態的他決定要讓面前的女人感到自己這般難受的心情。
毫無溫度的熱情點燃了元喜的欲望,他的手順著女人跪在身旁的膝蓋撫摸上去,撩起了女人身上的紅裙裙擺,觸摸著那順滑如絲的肌膚。
女人的手摸上了他的褲頭,而他卻褪去她最私密的一件衣服。他的炙熱不費力氣輕易進入她的柔軟,身在上位的她亦因此喊出滿足的感嘆。
而躺在床上的元喜眼中閃過一絲紅,看著她身上的紅裙被他和她揉得發皺,那高不可攀的衣服終究沾染了地上的塵埃,成為了與地面同一水平的物件。
「曦言……」
「阿喜……」
女人嘴邊逸出的吟哦成為最美妙的音符,與他共奏著不同凡響的樂曲,渡過了本應難眠的時差之夜。
不同於晚上,人類日出而作,清晨總是帶著一點煙火氣息,享受起床一刻的林灝身穿著睡衣定睛看著窗外忙碌的景色好一會兒,才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悠閒地走出房間。
剛走出房門便看到穿好了正裝的元福坐在餐桌上吃著熱騰騰的小麥饅頭,配以他個人專屬的早餐茶,而希希則吃著桌上的醬油碟上幾塊饅頭碎。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 要世界末日了嗎?」林灝一臉驚訝地看著元喜,還重新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問:「昨天你才剛回來,不用倒時差嗎?不是啊!你臉色很好啊!」
擁有嚴重起床氣的元喜平常不在清晨起床,起來了也起碼在床上賴個兩三個小時,吵到他睡覺還會被他報復,連向葵也不太想在早上時間吵他。
這樣的元喜今天竟然七點半就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不得不讓林灝感到極其驚訝。
「一夜無夢。」
「你昨晚睡得這麽好?你的床墊特別訂做的嗎?什麼牌子?可以去試睡一下嗎?」
「不可以。」
拒絕的同時伴隨著杯碟的碰撞聲,未有察覺不妥的林灝只顧感到被拒絕的不快,拿起桌上的饅頭咬了一口說:「心情還好得去買早餐了,你是有多好睡?」
聞言的元喜頓了頓手上那杯配了檸檬的早餐茶,被熱氣迷糊了五官的他輕輕地問:「你昨晚沒聽到什麼嗎?」
「沒有,哪位靈體找死進來了異神社?」不知就裡的林灝皺著眉看看四周問。
元喜放下了茶杯,輕輕地抽起紙巾擦嘴說:「沒,關心你睡眠質素。」
本來還在盯看四周的林灝瞪大眼睛看著元喜說:「你……關心我?」他一臉不敢置信地問:「你沒事吧?是不是中邪了?有沒有不舒服什麼的?」
擋開了林灝伸過來的手,元喜拉拉自己身上的馬甲,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輕輕放在手臂上,隨手揚了一下讓希希跟上,看了眼還在震驚當中的林灝問:「你好了沒?」
「去哪啊?」林灝拿起了散發著淡淡麥香的小麥饅頭問。
「找老謝。」元喜一副不滿的樣子搖搖頭走出門,留下慢了好幾拍的林灝在吃他順手拿起的饅頭。
作者有話兒:
小色色的一場,是夢還是……之後有沒有再色色就看元喜會不會做人吶!
咸魚小劇場開了休息室!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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