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華胥之國的夢室盡頭有一座廟,相比起華胥之國的其他地方,廟並不大,只有一尊華胥像和一張供奉用的木桌,那裡住著華胥之國的主人——華胥,華胥是人祖,生下了伏羲與女媧後便不管世事,躲在這小小的廟裡偷看著世人想像力豐富的夢境。
「兩位大師的魂魄很大可能被困禁在那裡,沒什麼人能進去,除了夢行者。」向葵在電話裡面解釋,「不過你們要預想途中會受到一點阻礙。」
《列子》中提過:「其治國有方,民無嗜欲,自然而已,是為盛世樂土」華胥之國管理得宜,早就成為歷史中著名的理想國家,但身心皆疲的華胥不願再擔任其重責,祂把全部族人轉移成為夢之國,居民成為了引渡世人的鯉魚,並把大部份的國務下達給何九仙。但華胥又擔心子民因不能再與外族溝通,會失去某種籌碼,於是祂把一部份的力量傳遞給其他於華胥有恩的族人。
「你的骨牌會給予你一部份華胥的力量,」向葵解釋了骨牌的用途,「就當是你祖先積下來的德。你的想像力和堅定的意志,就是你在華胥的力量,人類也不是不可以打倒何九仙。」
荻雅和元福再一次回到華胥之國,再見大門已變化萬千,本來熱鬧非凡、魚來魚往的大堂現今變得異常冷清,瀰漫著一陣陣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
荻雅拉著元福走過那些奄奄一息的鯉魚,未多久便走到空無一魚的檔案室大堂。他們往旁邊一看,就看到在幾條魚的身後有一條變得異常蒼白的魚身靠著牆身,「小紅!」元福拉開面前的幾條魚,扶著小紅的魚頭喊道。
「汝……」小紅只能吐出這麼一個字,搧著魚鰓喘著氣。
元福把小紅扶到檔案室的桌子上,小紅身上冰涼的魚鱗已掉落了一半,牠那無神的大眼睛失去了以往水汪汪的神色,沒有焦點的黑眼睛已經開始泛白,這一刻的他毫不感到一絲恐懼,反而有點點怒火從心底冒出。他轉頭看向荻雅說:「我們一定要報仇。」
兩人踏進夢室,看見兩旁無際的走廊,元福問:「我們要往哪裡走?」他們隨意地走向其中一邊,走了快十五分鐘,四周的環境還是一道道門和一間間夢室,和以往有點不一樣的地方是——夢室變得黯淡無光。夢室是給予世人夢境的地方,本就有如圖書館一樣明亮,如今燈火有一盞沒一盞的,以致四周看上去十分破落。
在這凋零的燈光映照下,在走廊的盡頭有著數個在半空中飄浮的影子,影子身形比人大,長達一丈,帶著黑痣的頭向前,尾在後方利落地擺動著。
「夢室無鯉。」荻雅的腦海閃過向葵交代的聲線,「如果你在夢室看到了鯉魚,那就代表那是何九仙的力量在夢室實體化。盡可能的話還是不要直接對抗吧。」
荻雅握著夢室的其中一道門把,喃喃自語:「我也要報仇。」在不被那幾道黑影發現下,她扭開了那個門把,拉著元福轉身走入那間房。
門後,荻雅和元福沒有心思去關心那不多不少的幾排檔案櫃,他們一致地蹲下側耳聽著門外幾條魚的聲音。
「卿有所聞乎?」
「彷若有人行經。」
「謹防異神社進入。」
門外一句句的話語告訴門後的二人,對方早就知悉異神社的存在,警覺力之高甚至犧牲華胥的營運,直接鎖國。如果不是荻雅的骨牌,要是硬闖進來的話,怕是早就對上何九仙了吧?
元福看著荻雅一直凝神靜聽門外的樣子,挑著眉用口型問:「我們接下來怎麼辦?」不能在走廊胡亂地走,那就只能避著那些假鯉魚一步一步走到盡頭。
「向葵說過,華胥的夢室是以年齡排放,要是我們能夠找到年老之人的夢室,也許可以找到盡頭?」荻雅低頭想著辦法,她終於抬起頭看著那些檔案櫃,又回頭看著元福,想到他剛才一點就找到結界的最弱點。
「你負責找出每個夢室之人夢到鬼魂的檔案。」荻雅皺著眉說:「先試試逐個夢境跳過去。」
元福拍拍自己那條昂貴的深灰色名牌西褲,雙手手指交叉合十推出,拉了拉一點都不僵硬的筋,走近被排滿的檔案櫃。他閉起雙目深呼吸默念:「弟子元福祈求太上老君,帶領弟子尋得正道。」語罷,荻雅只見他身邊有風四起,就似向葵解開結界的樣子,他雙腳離地,似是被風托起。
風把他帶到其中一個檔案櫃,他抬起手指出其中一個檔案。檔案輕飄飄地放在桌子上,荻雅上前牽起元福的手,看著那打開頁面的檔案。意念一動,荻雅手腕的骨牌亮著異樣的光芒,兩人的身影便隨之飄入檔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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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福:小紅!!!你醒醒啊小紅!32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7TJIUNmEh
路小榛推門而入:聽說有清蒸鯉魚是吧?
(全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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