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警員送出海事中心時已接近傍晚,三人沿路回到車子再駛回都市已然入黑,看著日落黃昏,銀光照地的鄉野,換成華燈初上的都市,三人都略帶疲勞,路小榛和希希更是昏昏欲睡的樣子。
「小榛啊,要不你先回家休息吧?」回程負責開車的林灝問:「等下我讓老李給你買份外賣。」
誰料路小榛立馬搖搖頭說:「我還可以的,可能等一下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嘛!而且,」她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精神起來說:「外賣不好吃,要吃就吃堂食的。」
林灝只好加快速度開到老李傳來的地址,那是位於鬧市中心的一棟大樓。車子還沒駛近,三人已經看到警車的藍紅光、消防車的紅光和救護車的藍光互相閃爍,把才剛入黑的天際照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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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下車走近時被警員們擋在警戒線後,林灝詳細說明後才可以由警員帶著走到老李指揮車的位置,距離老遠就已經聽見老李在咆哮著:「你媽的什麼鬼不是恐襲用途,已經兩個小隊失蹤了,你還想著面子問題嗎?你的面子是問題,警員的生命就不是問題嗎?」
咆哮聲伴隨著大力拍桌的聲音,周邊的低氣壓讓附近的警員都不敢大呼小叫,靜靜待在一旁等候指示。打開門的瞬間老李仍然對著電話大叫:「你要不就給我一支部隊,要不我就不管了。你他媽的去通知家屬,說因為這不是恐襲就不派軍隊去救他們的丈夫和兒子。我沒這個臉皮去說!」聽到對方回應後,他大罵了一聲「幹你娘」就把電話扔到地上。
元喜打開門就看到可憐兮兮分裂在地上的電話,他把眼光移到怒髮衝冠的老李身上,仍然未換的衣服,更為濃密的鬍渣,滿布紅筋的雙眼,顯示他越來越接近過勞死。
老李餘氣未消地看著來人,怒氣沖沖地走前,把三人都拉進指揮車內,並關上門。在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老李突然轉成一臉哭喪樣,戲劇化地拉住元喜的馬甲抱怨說:「你們來救救我啊!」
看著那貌似幾天沒洗過的手拉著自己的衣角,元喜毫不留情地掰開老李的手指,一臉嫌棄拍拍自己的馬甲。林灝咳咳兩聲來開場:「這裡發生什麼事?」
「昨天才剛出異神社的門口,我就收到上司高層的另一通電話,」老李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伏在指揮桌上說:「前兩天有分局小隊接獲外判清潔公司報案,指有一隊清潔工進入下水道後失聯,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
「出事?」林灝拍拍不見灰塵的椅子,讓路小榛坐下來問。
老李用手大力地揉搓自己的臉,雙手捧著自己的額頭說:「在失聯之前,地面人員指下水道的工人說了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有怪物。」
元喜走到指揮車內的白板,看著上面的下水道藍圖,上面標記著清潔工曾經工作以及消失的位置,聽著老李繼續說:「就是因為這句話,清潔公司都不敢再派人下去。報警後,附近的巡邏小隊到達,有兩三人硬著頭皮下去之後,地面的人說聽到慘叫聲和幾下槍聲,之後什麼都沒再聽到了。」
「然後呢?警察出事,之後出場的是機動部隊或者衝鋒隊了吧?」林灝皺著眉抱著雙手說。
老李點點頭說:「後來又派了兩隊衝鋒隊到場,下去之後只發現一個對講機、幾攤血跡及幾發彈殼,他們有延伸搜查至數個街口,一無所獲。」
元喜拿起貼在白板上的文件說:「鱷魚?」文件上有一連串的文字,大致說了檢查樣本中發現了鱷魚的基因。
「這就好笑了,」老李搶過元喜手上的文件說:「那幾攤血跡中除了出事的那幾個警察之外,還有鱷魚的基因。這什麼鬼玩笑啊?要是真的有鱷魚,早就發現了好嗎?而且才不會短時間內咬走這麼多人。」
被搶過文件的元喜毫不在意地拿出了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好幾下,把手機遞給林灝。
不明瞭的林灝下意識地接過手機問:「怎麼了?」他只見元喜指了指手機,再指著自己就明了,他沒好氣地確認:「我說?」
元喜點點頭,林灝就嘆了口氣看手機:「這都是英文啊……下水道的鱷魚……咦?」他驚訝地抬頭看著元喜,又繼續翻譯說:「傳聞1930年代美國紐約有人在下水道發現鱷魚,懷疑因為小孩買了鱷魚寶寶後沖進廁所裡,鱷魚在下水道繁殖生活,後來陸續都有通往下水道的湖泊中發現鱷魚。」
希希驚訝地問:「還真的是有鱷魚在下水道的啊?」
看不到希希的老李揚揚手說:「這個故事在早期的恐怖電影是挺流行的,但現今基建完善,要是下水道真的有鱷魚也早就被沖出大海了,怎麼可能可以在下水道裡長大?」
元喜抓住差一點就被老李打中的希希,讓祂坐在自己的手上,看著那柔順的髮絲,忍不住伸出手指纏繞,雖然力度不大,但還是惹得希希哇哇大叫。
「就算真的有鱷魚,清潔工也應該說是『鱷魚』,而不是『怪物』吧?」希希把髮絲一一搶回來又揉揉發痛的頭皮,又揉揉自己的肚子說。
元喜點點頭表示贊同,於是他把馬甲都脫下,摺起自己的衣袖。林灝見狀問:「你該不會要進入下水道吧?」
「你們要幫我啊?」老李瞪大眼睛雙眼亮得似是發光,一臉期盼地看著轉身走出指揮車的元喜的背影問。
「餓了。」元喜只留下這麼一句,就領著林灝往下水道去。
咸魚小劇場:
元喜一邊爬下一邊想著等等要吃什麼,肚子還打著鼓。
希希:元喜你有沒有這麼餓啊?
元喜:我人高專做體力活,代謝比較好。
(作者: 對了,後台有休息室了!咸魚小劇場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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