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仙翁：修妖入道篇 - 第十七回：只是個孩子

第十七回：只是個孩子

Aug 28,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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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赤府大小姐……

她還只是個孩子！

一頭暗紅色長髮，圓圓臉蛋配上長睫毛大眼睛，份外惹人憐愛。而那與年紀不相稱的嬌小身材，看得天同一時心神恍惚。

年方十四的赤煉看起來就像十歲小女童般稚嫩，矮小的身材完全看不出再過兩載即將成年。

雖說女孩在十出頭歲外貌變化得特別快，但堂堂赤府難道沒拿東西餵她？這樣真的能煉體嗎？不會出意外嗎？

赤煉邊揉著眼睛，漫不經心走進小橋流水亭，毛教頭為兩人做過簡單介紹後就走了，離開前向天同表示：另一名陪練員要過餉午才會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請教赤煉。

見她一手拿著竹籃，一手遮掩打著哈欠的小嘴，懶洋洋地將手中快要搆到地上的竹籃提上桌。

眼睛半開半闔，看也不看地就把蓋在籃上的淺色布帛拿起，攤開鋪在石桌上，再熟練地將籃內食物一一取出。

「天同，我可以叫你天大哥嗎？待會兒會有人送上茶點，不過我已經等不及了，跑去膳房拿了點食物過來，天大哥，我們這就開吃吧……」

赤煉說著，眼睛慢慢睜開，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美食。伸了把懶腰，看準桌邊石椅一屁股坐下。

「毛教頭怎麼走了，他說要交給我一部功法，要我陪妳一起煉。」

赤煉低頭盯著食物，漫不經心甩手一指：「他沒走多遠，就在那邊的草蘆打坐。修士修煉只要打坐就好，真輕鬆。

「聽說他們還不會餓，不用吃東西，那活著有什麼樂趣？不像我們，煉體後可以吃更多。我沒看過爹娘吃過東西，那他們的牙齒還有用嗎？

「記得剛開始煉體的時候，不小心崩了牙，還以為再也不能吃東西，嚇我一跳。爹就騙我說，『牙斷了就表示要成仙了，以後再也不用吃東西，也不會餓了。』然後我就哭了。

「因為我不想自己一個人當神仙，所以就把爹的牙也打斷，然後再去找娘親，三個人一起飛升，哈哈哈。沒辦法嘛，當時還只是個孩子，不過我現在長大了。對了，你剛說什麼？」

「並沒有，妳並沒有長大。除了長睫毛與大眼睛外，妳就只是個孩子。」天同心中吶喊。接著收回心思，道：

「不只牙齒，聽說修士可以傳音說話，不用動嘴也不怕別人聽到。那他們的舌頭還有用處嗎？」

「就是說啊，如果那時候有想到舌頭的問題，爹爹就不會只是牙斷了這麼簡單，呵呵。」

原本還有些懶散的赤煉顯露雀躍之色，心思全擺在食物上。先從桌上拿一塊餅，掰成兩半分別塞入口中，沒咬直接吞下。接著又取十數顆提子往口裏送，照樣不見咀嚼動作。

「妳這樣不會噎著嗎？」

「這招叫做『張嘴大口吞』對付凝脂豚與肝腸鵝特別管用，它們是珍饈獸群中最好吃的幾種。既然我們都修煉相同功法，等會兒一上菜就教你。」赤煉用手背抹了抹嘴唇。

「妳吃東西都不用咀嚼的嗎？」

「娘說這樣會有瓜子臉，瓜子好吃！是飯後嗑牙的點心，等等就會送來，別急！」

「那妳有牙齒嗎？」

赤煉咧起嘴來，露出雪白牙齒，兩顆大大的虎牙特別顯眼。接著大口一張，投入兩顆丸子。

天同默默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孩不斷將食物往嘴裡送。之後來了兩名小廝，合力挑著兩擔食盒過來，桌子馬上又擺滿了飯菜。

「妳邊吃東西不用邊喝點水嗎？」

「要啊……剛看過膳房熬煮的是鵜鶘……」赤煉滿口食物，含糊不清道：「醍醐蓮子湯，適合漱漱口，只是要熬……久，急不得。你不吃嗎？那我就不客……氣囉。」

天同長長吐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妳這樣會消化不好，消化不好就會吸收不好，吸收不好就長不高。」

「長不高就長不高唄。」赤煉漫不經心地扯下一條雞腿，糊里糊塗地啃咬。

「長不高就不好煉體，打人不痛。」

「不痛就不痛唄。嗝──」赤煉打了個飽嗝，不以為意地掀起湯鍋蓋，倒了碗蓮子湯。

「長不高會沒女人味，就不美了。」

「不美就不美唄。」再自顧自地撥開包裏著蒸飯的荷葉，往蒸騰的米飯吹一口涼氣，將臉埋進荷葉中。

「長不高就吃不了更多東西。」

「什麼！真的嗎？」赤煉猛然停下手邊的動作，盯著天同，嘴角上還黏著兩粒米飯。

天同點了點頭。赤煉放下手中食物，雙目飄忽，一時無語。

「……」

兩人自見面以來，難得出現如此長時間的沉默。

「又不是要妳一輩子都慢慢吃。只要等妳長高了、長大了，到時候想吃多快就吃多快，還能一口氣吃下更多，根本就是飯桶。」

赤煉嘟著嘴，低頭不語，片刻後說道：「的確。你說得沒錯，還是天大哥有遠見。」

兩人一起享用桌上餐點，赤煉開始學著細嚼慢嚥，這對她而言似乎有點勉強。

但就算如此，赤煉吃的量還是比常人多好幾倍。一個多時辰過去，才放下筷子不再多吃，嘴中叨唸一句「今天剩特別多。」

掃視桌上食物，的確還剩下不少。

這讓人納悶，這女孩也太能吃了吧！該不會今天因為慢慢吃，容易有飽足感，這才剩下不少食物，難道平常都將桌上食物一掃而空？23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dfF89hjc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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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只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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