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仙翁：修妖入道篇 - 第三十八回：妳要相信我

第三十八回：妳要相信我

Sep 1,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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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稍作整裝，繼續朝谷口方向前進，一路上步步為營，現在總算體認到小龍谷的危險之處。

「群蛇怎麼突然變得如此狂暴。」天同餘悸猶存，故作鎮定，「不過妳放心，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蛇的視力很差只敢躲在暗處，只要我們在睜日底下行走，就不會有危險。相信我。」

沒多久，在轉角處迎面撞上一頭在陽光下遊走的巨蟒，一個照面，蛇身如鞭向天同捲來，幸好躲避及時，險些再次被吞食入腹。兩人合力將其制服。

「呼！好險，這條黑腹蛇未免太過腹黑，竟然躲在角落偷襲我們。」天同面露尷尬之色，「沒關係，妳要相信我。我長年研究靈獸，對蛇類亦有所了解。蛇蟒口吐蛇信，靠嗅覺追蹤獵物，只要在下風處行走，就不會有危險。跟著我。」

片刻後，另一條更大的巨蟒從上風處，氣焰滔滔地向兩人逼近。在赤煉的提醒下，天同以自身為誘餌吸引巨蟒注意。赤煉躲在一旁偷襲，一舉將其擒殺。

「好在妳有發現牠，不過沒關係，妳要相信我。我長年研究靈獸，對蛇類亦有所了解。蛇蟒的身體緊貼地面，靠的是感知地表的震動來探測獵物，只要我們放慢腳步就不會有危險。跟著我。」

兩人躡手躡腳緩慢前進，不消一刻鐘已連遇五條巨蟒。赤煉抬頭看向睜日，天色又黯淡了一分。

「天好像快黑了，不過沒關係，妳要相信我，我長年研究靈獸，對蛇類亦有所了解。蛇蟒對獵物身上散發的體熱特別敏感，前面正好有條小溪，我們沿溪邊走，用水將身體沾溼冷卻，就不會有危險。跟著我。」

不久，一群個頭不大的琉璃水蛇從溪流中探出，一擁而上，層層疊疊纏繞著天同，將其拖入水中。

哈──喝！

赤煉一聲咆哮，原本喧囂鳴動的深谷，頓時萬籟俱寂，僅餘一道清脆響亮的吼聲，悠然迴盪於空谷……

一條條水蛇接連浮出水面，癱軟無力。天同從水中冒出頭來，張口喘著大氣。

「呼呼──差點死掉，謝謝你的威嚇，不過沒關係，妳要相信我，我長年研究──」

「夠了！這次換你相信我！」赤煉惡狠狠瞪著銳利大眼，將天同拉出水面。

兩人稍作休整，重新出發。

「你不要到處亂跑，不是那邊，走這邊！」赤煉一把抓住天同的手，緊緊握著，引領他前進。

被赤煉酥軟的手拉著，纖纖玉指緊扣，感受溫潤的汗水與手中傳來的濕熱。

看向她那水蛇身段的背影，柳腰隨著輕快的腳步，娉婷婀娜。憑風飄曳的暗紅髮絲，透出午後驕陽照耀下的濛濛光斑。一時心神恍惚，任由赤煉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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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剛剛天同領路時，危機一波接著一波，改由赤煉帶頭後，危險隨即一消而散。

後半段路程兩人手拉手，左彎右拐看似繞遠路，實際上沒花多少時間已接近谷口。

不知是赤煉知道哪裡有危險而繞路避開，或是危險知道哪裡有赤煉而先行退讓。

兩人低頭趕路，一路平安無事，眼見谷口就在不遠處，卻驚覺谷外動靜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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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獸鳴！宗內出事了。」一出小龍谷，天同發現異樣，驚呼出聲。

「什麼是獸鳴？」

「宗門神獸發出招喚，引動萬千靈獸震聲齊鳴，大地應聲顫抖。妳聽！野獸鳴叫聲此起彼落。谷中蛇群之所以陷入癲狂，應該是受其影響。不過谷口是安全的，靈獸絕不敢輕易靠近小龍谷。」

一眼望去，遠方草原上奔騰的獸潮如浪濤般滾滾湧現，揚起漫天沙塵，硝煙處處。地面微微震顫，野獸哀號與嘶吼聲迴盪交織。山林間一株株巨木轟然倒塌，低空中鳥群遍布，密密麻麻盤旋飛舞，高空中隨處可見巨大禽鳥糾纏撕咬。千萬飛鳥橫空掠過，遮蔽半片睜日，鳥影斑斑，散落的羽毛如飛雪白絮，瀰漫天際。一陣暖風吹過，隱約夾雜一絲遠處傳來的血腥之氣。

「怪不得小黑小紅這麼害怕……昨夜府內突然有大批修士外出，不知是否與獸鳴有關。你先等我一下。」

赤煉說完，隨即取出一枚四孔短笛，吹奏出無聲樂章。

片刻，收回短笛，「等等家裡的人會來接我。」

沉吟片刻，赤煉說道：「對了，你有聽過蛇的叫聲嗎？」

「有，但與其說是叫聲，更像是蛇透過身上孔竅所發出的聲響。」

「你的意思是蛇會吹口哨，但不會說話？」

「可以這麼說。嚴格而論，蛇無法像其他動物一樣發出叫聲，更不會說話。妳要相信我，我長年研究靈獸，對蛇類亦有所了解。蛇蟒的構造──」

「……」

赤煉在林蔭下找了顆大石頭，邀天同相伴而坐。緊鄰一旁的天同自顧自地說得天花亂墜，赤煉沒再搭理對方，低頭沉默不語。

「也就是說蛇蟒的肋骨可以張開，所以有些蛇可以滑翔，甚至飛行──」

赤煉伸過手來，用食指抵住天同的嘴，示意他不要說話。

天同一愣。

赤煉身子微傾，將頭輕輕靠在天同肩膀。

世界彷彿安靜了下來……

谷口上的兩人，默默無語。

任憑遠方野獸張狂呼嘯，天同的耳朵只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砰砰、砰砰、砰砰……

不一會兒，緩緩把手搭在赤煉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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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煉，妳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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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天邊飛來一頭猛禽，遁速其快無比。赤煉見之，隨即起身相迎。

禽背上跳下一人，長髮俊美，髮色如雪。一身黑色道袍鑲藤形紫邊，氣宇軒昂，舉止瀟灑。

「爹！」

「煉兒，妳果然在這裡。適逢宗門變故，我先送妳回去。你就是天同吧，也一併上來。」

未等白髮男子把話說完，赤煉已跳到猛禽背上，對著天同招手。

「晚輩天同，謝過前輩。不過宗門職務壓身，晚輩想自行前往駐紮營地履行責任。」

「好吧，你好自為之。煉兒，我們走。」說完便帶著赤煉，驅策不知名猛禽，飛向天際。

天同目送兩人離開，見赤煉不停回頭張望。

未等飛禽走遠，隨即轉身朝傳經閣相反方向而去，欲趕往位於小龍谷數百里之遙的鳳朝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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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回：妳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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