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坤成最後決定跟著我們一起過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學長默許他跟著,但因為他騙過我,所以我不喜歡和他有接觸。或許是自知理虧,他發現我的視線卻沒有理會。
「坤成叔叔跟來我沒意見,不過旅店你們想怎麼分?」小惠的聲音把我拉回,我看著她手機上顯示訂三間的提示,猶豫許久才開口:「我想跟學長一間。」
進到房裡,脫離吳坤成後我才放鬆下來,佔據了椅子後,我邊上校網翻著校刊社寫的報導,一邊和小惠用訊息討論要買怎麼樣的物品給學長當禮物。
情趣用品?主要是我不敢買,而且他好像也有不少吧。我這才發覺之前被他伺候得太舒服了,都沒有仔細想過他到底喜歡什麼。直到小惠出了主意,我就點進去某電子商品品牌的官網,把每個品項最好都挑出來結帳。
這種時候真感謝我跟家裡的關係和緩了,我打電話給父親說明情況,然後手機就收到轉帳成功的通知。不過匯款的應該是母親,備註還寫了「他居然沒有手機,到底是怎麼活到現在的」跟一筆明顯超出請款範圍的金額。
「⋯⋯爸,你給的會不會太多了?」
「那個是當初幫你存來取媳婦的聘金,要好好對人家呀,知道嗎?」另一頭爽朗的笑聲與叮嚀被這側的開門聲蓋過,嚴格來說是學長洗好澡出來的聲音。
「你在跟誰講電話?」
「我爸,」我把通話畫面亮給了他,順便欣賞此刻學長的大好春光,寬大浴袍中若隱若現的乳首與白皙的肌膚,看著宛如出水芙蓉的姿態一邊說道:「我有想買的東西,希望他能幫我先付錢。」
「我不是也可以幫你付嗎?」
「但這樣的話,要給你的禮物品項就沒辦法保密了。」
學長的直覺總是強得可怕,所以我跟小惠討論過,也不打算藏著會送禮物的事,不過禮物內容卻是要謹守的暫時秘密。而關於直覺,雖然他自己是解釋成嗜賭如命的副作用,可和他相處下來我很清楚他會吸菸喝酒,甚至是樂於被嫖,但是賭博卻沒見過半分。
雖然之前在課程中間下課的時候,他和那些「有為」的大人賭了一把二十一點,直接把他們口袋裡的千元大鈔贏走,但他習慣見好就收的態度直接把那些人恨得牙癢。不過他結束後還是給了他們一點讓「開心」的報酬,據他說的就是一些對工作有幫助的情報,畢竟桂荷堂本質上還是賣古董的萬事屋。
「既然這麼保密,那我很期待喔。」他乜斜起眼的笑容像是精緻的木偶般,但更像是被工匠注入劣質靈魂的空殼。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樣的想法,畢竟在我面前的是活生生的人,而且還是學長。
「雖然這麼問晚了,可是學長有喜歡什麼嗎?」
「我喜歡我的家人,還有夥伴。至於物品的話,倒是沒有真的很想要的東西。」他捧起了我的臉,目光難得炙熱得像是在面對著迷的事物一般ーー我的確有見過他這種眼神,桂荷堂的訪客只要提出有興趣的委託,雖然表情不變,但他的眼神不會騙人。
「那我呢,我是你的什麼?我是家人還是夥伴?」我看著他的笑容,接著吻上了他。這種主動出擊我的確越來越熟練,但看到他被吻到一瞬間失神的模樣,雙手也下意識地放在我頸項後方,要不是還沒洗澡,否則我現在就想直接將他吃抹乾淨。
「這問題要問你吧,江睿。」沐浴乳的香氣撲鼻,些微的菸草味讓我有些恍惚,只能聽著學長的聲音:「我可是你的人,你想當我的任何人都可以。」
我已經忘記,我到底是怎麼在這樣的狀態洗完澡了。像是被催眠一樣,目光完全無法從學長身上移開。見到床頭櫃的特效藥與此刻陷入熟睡的他,我輕手輕腳地爬上床,拉開了他身上的棉被和浴袍,他絲毫沒有反抗,看來是真的睡得很沉。
但是我忍不了,我脫下了褲子,當自己的肉刃抵上狹小的入口時,我真的難以想像他是怎樣享受這個情況的,不過現在似乎也無法回頭,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要時刻注意他有沒有醒來。
在確定他沒有動靜後,我抬高他的腿,開始緩慢地挺進,熟悉的溫暖差點讓我不得自已地想衝刺,但理智還是略勝一籌。至於學長雖然還在睡,可他的身體倒是誠實地做出反應,嫩肉吸著我的東西,生殖器也高高地翹起,最後射出了白濁,他像是個妖精吸取著我的精氣一樣,沈迷於這樣子不被認同的遊戲中。
不能弄醒學長,他絕對會生氣的。我膽戰心驚地繼續填滿他,雖說如此,可我還是上癮了ーー要是一直這麼做不被發現,就可以催眠學長只能和我做了吧?
我開始大膽地加大尺度,在顯眼與不顯眼的地方都落下印子,身下也動得更頻繁,讓學長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洩出的呻吟聲與之前清醒時不同,他清醒時的更多是依著我的感官而為,但現在卻有一種真的在一步步弄壞他的背德感。雖然說沒辦法弄壞已經壞掉的物品,人的黑暗卻永遠是深不見底的,他軟趴趴地承受著這一切,我套弄著他的嫩莖,洩了幾次後就出口只剩下透明的液體在毫無節制地流淌出來。
「江睿?」
在熟悉的說話聲在耳邊響起的時候,我內心動搖了,接著看到那雙被淚水沾濕的雙眸迷糊地看著我,讓我下意識力道更發狠地想直接把他弄暈,然後在他的身上啃下一口。
是甜的,還是參了可可氣味的甜。
「肚、肚子好脹⋯⋯嗚嗯!」
我突然想到一個比喻:有著可可氣味的棉花糖被填進了不少鮮奶油,接口處雖然有著不少鮮奶油溢出,但也不失其作為甜品的味道。想也知道我就是想這麼做想瘋了,我不喜歡他身上有其他人的味道,不然怎麼會這麼想跟他黏在一起。
「學長,沒事的哦。」我輕啄他梨花帶淚的臉龐,溫聲安撫道:「我忍不住想把那些臭男人的味道蓋掉而已,只要一直這麼做的話那些味道會消失吧?」
我知道的,在發覺到這樣強烈的佔有慾開始,這份感情遲早會變質成針對他自由探索知識的鎖鏈,那就在還在籠子裡時,把學長的飛羽剪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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