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沉溺在慾望之中,但最後他還是把進入的決定權還給我,也許是他終於想起來這邊的隔音效果很差,但更多的大概是顧忌這是我除了在模擬網路外,真槍實彈第一次跟人做這種事。
他是我的人,是我好不容易才搞清楚情感卻即將離去的愛人,光這麼想著,我再也不能遏止這樣的情感吞噬著我的理智。
「⋯⋯學長要是女孩子就好了,這樣的話要是懷了,我就可以把你綁在身邊了。」
我在他耳邊呢喃著,僅是如此,他的聲音瞬間彷彿參了蜜似的,卻不同於心懷鬼胎時的威脅,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更多的是害怕:「你⋯⋯你在說⋯⋯說什麼鬼話⋯⋯」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得不說第一次在模擬網路中做的時候最後累到差點睡著不是沒有道理的。但他難得自顧不暇癡迷於慾望之中的恍惚,看到他光是被手指幹到失神,我又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很值得ーー要是沒有趁他不注意時掀開他第二層衣物,我肯定會這麼認為的吧?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身上再也平復不了的痕跡,上半身燒傷的痕跡令人怵目驚心,然後是他頸部遲遲未消散的勒痕。但當我伸手撫上時,他這回再也沒有忍著讓我觸碰,而是下意識的直接閃躲。
「讓我摸一下,我就插進去了。」
興許是想要速戰速決吧?跟他單方面談好條件後,他才拉著我的手放到那過於脆弱的頸項。究竟曾幾何時,潔白無瑕的肌膚變成傷痕累累的軀體,而我最後也兌現承諾,腰一挺,毫無憐惜之意的貫穿他。
他的後穴緊咬著,吸附進到裡頭的事物,用力頂他就開始哭得梨花帶淚直說不要,卻還是本能性的扭著腰,任由我頂到深處卻還是受著,急急忙忙地為了洩慾而做也代表擴張大概也不夠,抽插時甚至從交合的地方看到一絲血絲。
即使咬住衣物,也不影響他發出斷斷續續的硬哼與呻吟,像是專門吸食男性精氣神的妖精一般,即使身體完全軟在我懷裡,他的後穴卻仍有意無意的收縮著,緊緊纏著肉棒,試圖要讓我提早交貨。
要是能夠這麼做的時間再久一點就好了。我套弄著他此刻早已吐不出精液的慾根,光靠手指就直接讓他艱難地吐著透明的液體,被藥物控制的他卻還追求著刺激,直到我再也受不了地射在他裡面。在高潮後我才有些依依不捨地退出,卻也牽引出裡頭的白濁,接著他宛如將殘存在方才侵犯他的肉刃舔拭乾淨。
做完之後他倒頭就睡,我也趁著這段空閒清理著方才歡愉過的痕跡,接著從他身上找出打火機,將擦過地上沾有體液的衛生紙拿到外頭燒乾淨後,這才一邊看著平板顯示的定位,一邊替他設一小時的鬧鐘。
當然,我可沒忘記把那個還昏厥中的始作俑者綁在外頭,順便把他的定位器給踩壞,避免他的同夥跑來毀掉據點。
處理完畢後,我將靠在牆角的他移到我的懷裡,將背部靠在牆上,熟悉的體溫不免也讓我安心下來,不知不覺間,居然頭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仔細想想,除了在夢裡,我直到現在好像跟他沒有一同入睡過,畢竟他的睡眠時間在這之前很不固定,更何況他是只睡幾分鐘就能撐很久的狠人。
興許是因為如此,當再次見到渾身是傷的他坐在無人問津的敗舊舞台台前,頸項上的那抹腥紅讓我突然想起了那場夢中夢。
「學長?」
臺上的他並沒有回應。
「白函偉學長?」
我提高了音量,但他卻沒有任何答覆。
「文鵠!」我有些著急的搖了搖他,可他睜著毫無光彩的雙目,宛如斷了線的玩偶僵硬的倒在地上,碰上那毫無溫度的肌膚,甚至有被火舌舔過的痕跡ーー我終於意識到眼前的他真的已經不會再動了。
雖然知道這是清醒夢,但這種過於真實的恐懼卻蠶食我的理智,大口吞食著我熟熟知的一切。
「真蠢啊,說真的。」突然,熟悉的聲音自背後傳來,隨著腳步聲在我正後方停下,我愣愣地轉過頭,是我熟知的白函偉ーー又或者應該說是文鵠本人,穿著羽絨衣前來,駐足在我面前。
「居然是你啊。」為了避免讓我再產生應激反應,他主動伸出手觸碰我的臉頰,微涼卻帶有溫度的觸感讓我安心了下來,凍紅的指尖又彷彿說著他方才的所在似乎十分嚴峻,這一切怪誕的光景於他而言似乎只是場沒有劇目的鬧劇,我卻感覺他會在此停留。
「這裡是?」
「應該是我的夢境吧,現在處理的基本上都是些不怎麼重要的事情,可能是剛剛做完太累,模擬網路的效應還沒解除也說不定。」他聳了聳肩,深灰色的雙眸直視台前已然失去知覺的自己,就像是評判著蠟像館的蠟像雕刻一樣。
「模擬網路沒有設備也能開?」我疑惑地開了口,但突如其來的寒意卻讓我直哆嗦,他見狀隨即將身上的羽絨衣脫下交給我。
「就理論上來說,的確是符合特定條件的人才會能進來。」
他思考了會,斟酌著用詞說道:「以舊時代的話來說,大概就是靈魂出竅,模擬網路美其名說是科技產品,實際上的設備也只是把人的靈魂放到程式編輯好的世界而已。當然也是有少數以其他方式做媒介,就像是現在。」
「所以我們之前的一舉一動,實際上都是被監視著?」
「沒錯,不過這問題其實不大。」興許是因為站累了,他改坐在台下的座位,把玩起被凍紅的雙手,繼續語調輕鬆地說道:「反正強制脫離也是可以把程式運行破壞掉,就只是需要一點運氣而已。小少爺,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把你帶回來呢。」
「強制脫離?你該不會⋯⋯」
「除了我們以外,以我們敬愛的總領對待思想犯的性格,你不覺得安排『秘密警察』似乎也是得到數據的方法嗎?那讓我們發現那是虛假世界而強制脫離所造成的世界崩塌,當然也是他們承受的吧。」
作為街上人的惡趣味大概莫過於此吧,就連敵人也只能在他的算計下苟活,要不是梁沛和吳坤成是總領底下的人,說不定現在連骨灰也不剩。
我看著眼前富麗堂皇的,還未被祝融之災吞噬的場地,最後不知怎麼的,我走到那個舞台上,絲毫沒有注意到他丕變的神情,拉開了布幕。
ーー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個相框前各放著一根蠟燭,照片是火焰的那根已經燃盡,而另外一張是貌似是暴風雪的雖然還在燒著,但也已經是風中殘燭。
面對這令人感到詭譎的意象,我的身體卻不受控制地拿起了相框,卻在要細看時被摀住雙眼,眼前一片漆黑,只剩下他的聲音傳來。
「別急著現在看,之後你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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