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囚徒，隱於巷中。 - 【R18】第十二・五章　戰利品（白函偉視角）

　　我一開始是希望他可以一直討厭我的。

　　姊姊說出我有凝血功能障礙倒是讓我始料未及的事，我以為那個身體檢查報告沒有給任何人看到，但看到江睿那個表情，我就知道原本的盤算全部都必須再打掉重來。

　　並不是我想逃避他給予的情感，而是因為他跟我這種人本該是平行線，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差錯，我也已經無從知悉。

　　「學長不要走⋯⋯」我背著江睿，他突如其來的夢囈差點讓我嚇到，那可是我兜裡最快速起效的鎮定劑，沒那顆我真的別想睡，更別提對江睿這個健康的人來說，這個的效力至少能撐幾個小時。

　　就是這麼令人不省心，他的手機還作為背景音樂地響了起來，我努力伸手才摸到那個物體，來電顯示是他的父親。

　　「喂？」

　　「謝天謝地還找得到你。」

　　「怎麼了？」對面沒有下午出現的聲音，據我所知其實他也不是會有那種惡趣味的人，那應該是當時有其他人在：「我等一下過去，我和我學弟。」

　　「你上次來的衣服我還放在老地方，等一下我派人去給你們換洗衣物。」

　　「辛苦了。」

　　一想到皇甫家老頭明天早上看到我大概氣得直跳腳，我心情才平緩許多，繼續扛著江睿往約定的地點走去。

　　我的確是希望他討厭我，但究竟什麼時候他對我的態度有所改變，又是什麼時候喜歡，我思索著，卻只想得到他在火車上的告白。抖得和篩子一樣，卻還是說出來了ーー怎麼可能不喜歡你，最喜歡了。

　　在現實所做的夢境，雖然苦澀但仍美好，可夢該醒了。

　　「你沒睡好？」

　　把江睿安置好後，我看著眼前已步入中年的男子。他穿著黑色浴袍，手上拎了幾瓶高級紅酒，和我上次因為一些事情帶來的伏特加一起擺到桌上。

　　「有一點。」

　　我瞟了眼他此刻的神情，別說沒睡好了，他分明是這陣子被操勞。那些老人真的是沒把這些子孫輩當人，我看了看眼前堆積如山的資料，腦袋不由得痛了起來。

　　媽的，江睿以後這樣被殘害，我不是要把這些工作接收過來，那些老人知道在其位謀其政的道理嗎？

　　「白家的事應該也很多吧？你這樣幫我處理沒關係嗎？」

　　「我過來前就處理完了，這陣子通常是官方的慈善活動和一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不過皇甫家應該還有被要求放出更多權限吧？」

　　「說是什麼有可疑的人⋯⋯」

　　「你只要拒絕掉就好，那其實是秘密警察內部的矛盾，只是吳坤成那傢伙硬是上升到區域安全層面。」相比起他優雅地用高腳杯喝著紅酒，說實話我並沒有什麼興趣，對瓶吹才是我最擅長的方式。巴羅德街人嘛，從來不需要什麼冠冕堂皇的規矩。

　　但邊喝酒邊看資料，無疑是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幹活方式。差不多半小時，那整疊資料就被消滅完，對上感謝的眼神，我真的覺得他們父子倆真的很像。都像狗，太狗了。尤其是喝酒後，完全就是對我唯命是從的狗。

　　「⋯⋯這麼相信我，真的好嗎？」

　　「的確是不太好，」我看著微醺的他思考的樣貌不禁想笑，卻聽到了那句話：「可是你比我更珍惜這份信任感吧？這樣就夠了，你跟那些街上人不同。」

　　「珍惜⋯⋯嗎？」

　　我不知道用這個詞彙是否恰當，因為我覺得自己遲早會背叛他們，為了要讓他們在那個時候還能順著我的劇本走，我才會如此。這不是珍惜，這只是權衡出的最大利益，可是他卻笑得沒心沒肺。

　　聽著除了我們之外的腳步聲逼近，我看到換了身衣服的江睿躲在門口，又聽到了那專屬於父親身份的牢騷。

　　原本想說不帶江睿來的原因是皇甫家的老爺子，但老爺子今天大概已經把系統關了，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發現監控已經沒在運作，避免馬上被發現，我還是在監控上做了手腳。

　　聽那對父子開始在談事情後，我這才點起了菸，細小的火點隨著令人安心的氣味進入鼻腔，加上伏特加的勁很強，我甚至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妙，晚點和江睿做的話，真的會爽死。

　　「白函偉。」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一名面色凝重的老人正直勾勾地盯著我，雖然我想過什麼時候會被這老頭發現，這個情況還在我的預期內。

　　「老先生抱歉，晚輩想說今晚很晚了，原本想明早再和您打招呼。」

　　既然他出現在這裡，那就代表他當時也在場。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子和男人做愛，如果我是他真的也會氣瘋。

　　「你給我離開江睿那小子。」

　　果然。我裝作震驚地顫抖著，營造出一個作為戀愛中為伴侶犧牲奉獻的角色：「老先生，我和江睿是真心相愛的，我也曾經對他承諾過不會離開他⋯⋯」

　　雖然欲哭無淚的表情是裝的，不過這話倒是真的，我是真的有對他說過這話，而且就情感的平等性來說，我雖然不能說出那個字，但承諾方面我也沒吝嗇給予。

　　「除非江睿說不愛我了，否則我不會離開他，我會用我的一切能力保護他。」

　　我看到他眸裡閃過的輕視，他們這種利益取向的人從來都不會在意這種感情的問題，甚至會認為這種行為是愚蠢的。

　　「一切能力？桂荷堂堂主是有什麼能力保護他？」

　　這人真的沒救了。

　　這老頭大概沒搞清楚桂荷堂和白家之間的關係，這才說出會笑掉大牙的疑惑，不過既然這樣也好，那些老狐狸的情報網還不知道時，我這邊的操作也差不多也可以收網了。

　　「我會替他擋住一切的惡意。」

　　惡意的組成我早就知曉，但老狐狸應該還不了解吧？那種人造的災難才是江睿最容易遭遇到的危機。

　　不論是作為巴羅德街人，又或是被總領說過很像他情人，看著被當成金絲雀禁錮在總領身邊的罪人，我只感覺得到不勝唏噓。對於自由的渴望，從一開始就必須捨棄，才可以真正的擁有那些，不失去那些。

　　「哦？」

　　「我不讓他成為你們的傀儡，你們這群嗑藥嗑到瘋的老人。」我看著他震驚的表情，回想起江睿在我不小心暴露出那一面後，對我說的話：「他只能是我的學弟，我的救贖。」

　　「你這傢伙ーー」

　　我撩起了頭髮，原本被隱藏在髮絲中的飾品隨著月色反光，我終於看到他發覺引狼入室的震驚。

　　「我會在近期的宴會上以白家家主的身份向總領起誓，這條命會用在保護他身上，至死不渝。」

　　我早就非他不可了。

　　酒精其實早就把我的思考能力降低許多，但我還是撐到江睿出來，把稿子擬好說出來，畢竟一直讓他擔心這種事情也不太好。

　　現在面對他我是不需要什麼防備的，但他的眼神似乎和我想的是同樣的事情，只是需要一些介質便能水到渠成。

　　「⋯⋯回我房間再跟你說。」

　　回你房間？我就想在這邊讓你爺爺看，讓你爺爺知道他家孫子把白家家主吃得死死的。

　　他別想把我從你身上扯開，想都別想！

　　「這位帥氣的小哥，」我看著他通紅的臉頰，鬆開雙手改環住他的頸後，又再湊近了到連吐息都能夠感知到的程度：「雖然我私生活挺亂的，而且個性也很不好，可是你看起來很像我未來的老公，你想不想綁住我，讓我只對你發情呢？」

　　「學長平常會對那些人這樣說話嗎？」

　　「我只會對江睿這樣說而已哦。」我抬起他的下巴，直視著那雙理智快被折磨殆盡的雙眸，「怎麼了？不喜歡我？」

　　「喜歡，喜歡！」

　　他的力氣很大，但他還是小心謹慎地脱下我的衣物，這裡的地板是大理石做的，在這種天氣下更讓人覺得冰得要命。

　　你這樣我會萎掉啦！我下意識地將雙腿盤在他的腰上，但背還是接觸到冰冷的大理石，雖然喝酒會覺得溫暖些，但那也僅僅是在有穿衣服的狀態。

　　「嗚⋯⋯江睿⋯⋯」

　　他的手指探了進來，有意無意擠壓到的所在讓我腳軟，只能更用力地抱著他以免掉到地上，接著兩根，不對，是三根。

　　「學長看起來很享受呢，這表情不是裝的吧？」像是發覺到了新玩具一樣，他壞心眼的開始用力摩擦著敏感點，比起爽，我現在可真想打他。

　　「啊⋯⋯」

　　我迷茫地看了眼被侵入的所在，卻發現自己僅僅只是這樣就已經出來了。不，嚴格來說是流出來的。

　　「學長真的只靠後頭就可以爽呢，所以平常都這麼爽的？跟那些男人做都是這樣就高潮了？」

　　你在吃個什麼奇怪的醋啊！我真的覺得這孩子的腦迴路令我很擔心，但卻也沒辦法發脾氣，畢竟某一部分的確是我個人的錯。

　　「說到高潮，江睿之前兩次都沒有全部進來吧？」

　　「學長怎麼知道⋯⋯」

　　「我今天早上在你睡著的時候，想說對你有虧欠就有偷偷吃你的，真的是很大呢。」

　　思考了很多說詞，我還是決定說實話，畢竟這孩子還是需要一些推進進度的動力：「那個時候我就在想，如果全部進來，然後在我的裡面變大變硬，我一定會爽到瘋掉。可是你都沒有全部進來⋯⋯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你覺得這個身板沒辦法吃進去？」

　　「學長這麼瘦⋯⋯要是⋯⋯」

　　「江睿，」我當然知道他在擔心，但前幾次下來，我知道他累根本就不是因為這件事本身，而是他在忍，希望不要讓我受傷：「我想要你的全部，可以嗎？」

　　「這樣的話，就算學長再怎麼拒絕，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可以嗎？」

　　「佔有我，灌滿我的裡面，讓這個該死的世界知道我是你的所有⋯⋯嗚⋯⋯」

　　他進來了。

　　和前幾次不同，摸清我的身體的他這回更具侵略性，意識被突如其來的快感差點沖散。

　　「等等⋯⋯太⋯⋯太深了⋯⋯」

　　「是學長要求的吧？要把我的全部吃進去哦？」前端還沒緩過來就遭到新一輪的歡愉，我這回直接坐在他身上，礙於心裡因素我還是選擇了這樣，畢竟懸空真的心理壓力很大，但被插射我真的始料未及。

　　這傢伙居然比我還了解我自己的身體。

　　「江、江睿⋯⋯好深⋯⋯好熱⋯⋯」

　　明明還沒有到底，我就覺得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我沒辦法擺出像樣的表情，任憑他對這副軀體刺激，況且之前逢場作戲很少變成這樣，我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之前白做了。

　　不對，不是白做，而是因為對象是皇甫江睿，僅此而已。

　　「再拉我坐下去⋯⋯」

　　他絕對沒有注意到，有不速之客正觀賞著這場活春宮，這個餌必須下，才能確定江睿之後的安全。

　　「學長⋯⋯」

　　「不用顧忌我⋯⋯聽說裡面會有一個地方開發了會很爽⋯⋯江睿的尺寸應該可以⋯⋯」

　　不行了，腦袋快沒辦法思考萬一那個人打斷的對策了，在裡頭變大的猛獸正讓我在快感中載浮載沉，忍隱的聲音無非是誘惑。

　　終於他理智斷線了，直接把我壓在身下，開始肆無忌憚的抽插，讓我的腦袋變成一團漿糊，我覺得自己的身體變成了水，迎接著他的一切侵略，所觸及之處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他也是個男人，還是我的男人。

　　頂到底這件事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我昏昏沈沈地承受著他在深處釋放的暖流，一邊抱著他顫抖。

　　「學長⋯⋯」

　　「我可能撐不到第二次結束，」我感受著他的心跳，靠在他的身上喘息：「但我想知道你的極限，所以今晚全部都要射進來哦？」

　　醒來時，我和江睿睡在交誼廳中，我知道他肯定做完就沒力氣回去，就直接幫我把原本的衣服套回去，但身上的情慾波動怎麼可能沒被人看透。

　　反正我個人無所謂，就隨便吧。看著清晨的太陽，我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呢喃著他尚未能理解的話語：「Доброе утро Любовь моя.（早上好親愛的。）」

　　外頭鳥語啁啾，推開門的聲音響起，我忍著腰部的不適感坐起身，看著眼前的來客們，打了招呼。

　　「早安，老先生，家主和夫人，昨晚睡得好嗎？」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睡？」率先提出疑問的是夫人，我使了眼色給江睿的父親，接著他瞬間臉紅逃離了現場。

　　看到他的怪異舉動後，還沒等另外兩人反應過來，我就扛著還在熟睡的江睿離開，回到他的房間，把他放到床上讓他好好睡一覺。

　　「你們昨天到底⋯⋯」

　　站在門後的老友有些無奈的看著我，卻也發現了我脖子上的草莓。

　　「我一次結束就昏倒了。」

　　我如是回應，突然感覺後穴一陣異樣。

　　ーー昨晚激戰的戰利品，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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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18】第十二・五章 戰利品（白函偉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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