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葵帶著路小榛和鴉天狗直奔十一樓,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發現大堂上滿滿倒在地上的醫護和病人們,一個個像是突然睡著般倒在地上。
這個畫面連經歷過數次戰事的鴉天狗都瞠目結舌,祂們散開探了探倒下來的人的身體。
「天啊!這……發生了什麼事?」路小榛看到其中一個倒地的人是抓她的護士長,那本應兇狠的人現在只落得虛弱的下場,不明就裡的她只能蹲下逐一拍打叫喊倒地的人,希望有人醒來回答她的疑問。
「他們的頸後帶著咬痕,而且精神力都被剝奪……」鴉天狗一邊檢查一邊氣憤地說:「就算之後能醒過來也會很快就死掉,這樣極速吸取精神力也太殘忍了吧……」這個情況跟林灝不同,他只被下了幻術深陷幻覺中,因為沒有被咬,精神力只會因抵抗而消耗,醒來後慢慢休養就會好。
「兇手急需大量精神力補充力量,」向葵又翻過一個倒地的人說:「本來這些人是兇手帶來拖慢我們,但發生了點事讓它不得不吸取力量。」
三人逐個翻了一遍,意外地沒有發現到院長的身影。人們都倒在渡邊渡一的房前,他們走到房門前,一手把門拉開,在電機房聞過的腐爛氣味隨著妖氣迎面而來,一下攻進眾人的鼻腔之中。
門前門後堡壘分明,門前二人一天狗,門後一個扭曲的身影站在病床上的渡邊俊一身邊。
「終於見上面了,前天狗。」向葵滿面悠然自得地看著兇手的身影,「還是叫你渡邊俊一呢?」她輕描淡寫地說出一句,卻令在場各人感到強大的氣壓。
渡邊俊一不是躺在病床上嗎?路小榛疑惑地想著。
像是感應到她的疑惑,向葵往病房踏了一步,妖氣隨著她踏入向兩旁散開,「床上的是渡邊俊一沒錯,面前的也是渡邊俊一,是前天狗與渡邊俊一的靈體混合在一起的妖物。」
前天狗大概沒想到會被揭穿,祂那過份扭曲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憤怒。
「百年前你被你弟弟救了一命,並沒真正被消滅,留下了一絲神識。在渡邊俊一五歲的時候遇上並且共生,經常在他睡眠時帶著他一絲魂魄離開軀體,四處找尋獵物,只是他一直不發覺。」向葵像是看不到祂的情緒變化,徑自找上了沙發坐著,背靠著椅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神道教中,孩童沒能完成七五三的拜祭,便不能得到神明完整的祝福。」鴉天狗在旁邊細思極恐地說著,「因為渡邊俊一五歲被前天狗從祝福的縫隙中侵入,結果面相從此改變,以致現在的妖人面相,半人半妖。」
向葵轉頭跟路小榛說:「你感覺渡邊俊一親切,只是因為你身體的陰人體質與他的妖人面相合得來,但陰人比常人更易被妖氣影響到,別相處太多。」
路小榛聽言嚇得忍不住退後了一步,警戒著病房中被向葵揭露著真相的前天狗,她心裡感到濃濃的不安,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
「基於它吸取的精神力的份量很少,所以渡邊俊一一直以為自己只是睡眠障礙。直至——」向葵停下一直在點著的手指,「他出了車禍,出車禍後,渡邊俊一本來有完整的精神力去維持身體機能,但可惜長年累月的消耗讓他一直昏迷至今。」
「別說了!」前天狗激動地移動著自己扭曲的身體,上前攻擊揭穿了它的向葵,鴉天狗揮出武士刀擋著。
「別再執迷不悟了!」鴉天狗一臉痛心地與前天狗抗衡,「身為天狗卻落到如斯田地,你不引以為恥嗎?」
前天狗奮力地把鴉天狗推開,祂憤慨地說:「是你們害我變成如此地步的!不是祢們驅趕消滅我,我才不會利用人類如此無用的身體,我也不會變成這醜陋不堪的樣子。」
前天狗愈想愈生氣,一股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眼看自己的皮膚不像大天狗甚至鴉天狗一樣有光澤,身體因無法適應人類身體而變成這鬼樣子,都是拜天狗族所賜!
「我弟弟也是被祢們害死的!天狗一族本來就是以幻覺吸取精神力維生的妖怪,是祢們不思進取,想走神道靠卑賤人類的信仰力苟活!」前天狗激動地說,祂只是遵循天狗本來的習性,為什麼錯的是祂?
前天狗上前踏了一步,抬起異常地長的手正想揮出之際,誰料被飛過來的茶几打中,祂承受不住衝擊隨之跌在地上。
回頭一看,向葵收起踢出茶几的腳,一臉不屑地說:「上天皆有好生之德,給了祢們一個雙贏局面,雙方都不用走通往死胡同的方向。祢不跟隨規則走,不進化成上天喜歡的樣子,還好意思在這裡嚷著別人做錯?」
靜靜待在一旁看戲的路小榛也覺得這前天狗的想法太自以為是,難道別人一切都是錯,只有祂是對的?「你一副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樣子,有本事就不要利用你口中卑賤人類的身體!」她說完還同情地瞥了一眼在床上昏迷著的渡邊俊一,明明有前途大好的人生,卻被利用變成這樣。
被卑賤人類一針見血地罵著,前天狗瞪眼盯著她,本以為祂要再次攻擊的時候,祂卻突然輕笑了一聲,彎腰抓起了在床下的一個身影,眾人才發現那是一直不見蹤影的院長。
「救我……」院長瑟縮顫抖地不敢動彈,一雙瞪得大大的眼睛透露著他的恐懼不安。
院長一直以來都知道晚上才出現的合作方是妖怪,當初的合作內容是祂把一些腦退化的病人轉介來療養中心,他幫祂打掩飾而賺取診金和相關費用。
但他沒想過祂會突然發狂把醫院的人都攻擊。當見到身邊的人一個又一個倒下的時候,他就立刻躲到這病床下,他倒不覺得自己是窩囊,不是有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嗎?他只是認知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而離開,誰知道這妖怪會把他給抓出來了!
在眾人的注視下,院長那笑面虎的臉龐一僵,他感到後頸有一點涼意,接著視野就如關上電視般沒了畫面。
路小榛眼睜睜地看著前天狗毫不猶豫地咬了院長的後頸,見祂吸取完精神力後把院長隨意一甩甩到地上,她驚慌地喊著:「祢快把小凝放了。」
「憑什麼?」前天狗抬手狀似貴族地抹了抹嘴角,只是祂那變異的身體保留著天狗的儀態,總有種說不出的奇異又嘔心的感覺,祂裝作優雅的說:「我很喜歡她啊!她是唯一一個不怕我的幻象的人。」其他人類總是要求多多,想要得到一個夢,察覺了不對勁後又要心慌害怕,想要逃離夢境。
翟凝不一樣,她會為了她夢寐以求的名利妥協,甚至可以用不對勁的地方來畫出一幅幅的作品。這種跟祂平起平坐的感覺,讓祂想要把她成為伴侶,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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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劇情:
向葵:你太臭了!(扔出一箱空氣清新劑)
路小榛:空氣清新劑混合臭味更噁心了(嘔)
前天狗:殺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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