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評斷開過來的車呢?用「顯眼」兩個字形容應該不為過,大粉色的廂型車在灰暗的街道實在是過於突兀,更何況持有人是一名壯漢,實在是在意料之外。
「是很夢幻的孩子呢。」學長彷彿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小心翼翼地將行李放進後車廂後便拉著我進到車裡,無視那人聽到誇獎後誇張的喜悅。
「超可愛的對吧!小狐狸我跟你說,這我最近剛買的!我兄弟還沒有見過!」他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而學長也津津有味的聽著這些話,要不是看到了不少有些眼熟的身影,我可能還有想要出遊的興致。
但是真的好吵啊!十分鐘講個不停,我都有種我的葬禮要是他當司儀,我的屍體都生蛆了還沒辦法火化。更別提他講到激動處直接用街上通用的方言,搞得我腦袋痛得要命。
「學長⋯⋯」
「我知道。」
「可是ーー」
學長嘆了口氣,先是吻上一吻封住我的唇和思考,接著對著那人說道:「雛菊,我知道這次我回來妳很不開心,但妳先冷靜。」
「⋯⋯你又從哪裡知道我很不開心的?」
「從我家江睿把妳家機器人踩壞,還差點把妳揍到破相。要是我等會沒救到人還死了,以妳的個性肯定會把我的屍體從首都殯儀館拖出來鞭,再把我的骨灰當奶粉泡給街上所有人喝。」
「為什麼他做錯事是你來擔?」
「因為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
「他會被你寵壞的。」被學長稱呼為雛菊的那人踩了煞車,開始將身上的裝備丟到副駕駛座。差不多十分鐘左右,原本驅車的壯漢褪下偽裝,真身是一名與我年齡相近的女性。
「反正他只需要負責把我玩壞。」
雖然我很認同,但話不是這樣說的啊!雖然我記得最多的是跟學長玩各種play的時刻,可這不代表閨房情趣要昭告天下⋯⋯等一下,我好像真的有做過類似的事。
記憶中我的部落格有兩個,一個是專門寫美食評論,也是讓我在圈子裡小有名氣的一個主因,偶爾他有空跟我一起吃飯時我也會拍他入鏡,再不然就是把他做的料理發上去,得到讀者的好評後,再來以此來稱讚他真的是全能天才。
另一個寫的東西就十分的限制級,是某次喝醉酒偶然跟他做留下紀錄的產物,卻不曾想那些人壓力大到會喜歡這種分享。
要說大肆宣揚這種事絕對是禁止的,但可能是因為平民們都很喜歡看,所以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因為這件事被抓走。不過那些在網路上形容他在床上時的各種詞彙,以及留言寫的各種奇怪請求,現在卻折磨著剛恢復記憶的我。
「江睿,怎麼了?臉很紅呢。」
「沒、沒事,只是我想起來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
「這樣嗎?」突如其來的詢問令我有些措手不及,接著他卻繼續貼在我耳邊勾引著我:「我最喜歡模擬網路在你家禮堂的那次了,到最後真的是腦袋無法思考,雖然從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是要跟你做才有辦法高潮了啦。」
「咦?學、學長⋯⋯」
腦袋感覺暈乎乎的,不過聽到他這麼說我卻也遮掩不了自己的喜悅,緊緊抱住了有著淡香水氣味的他。但一陣異香飄來,我突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主動拉起他的衣服,貼近他的肌膚,直到確定他全身上下都沒有其他人的味道。
「你這樣子就像黏人的大狗狗呢。」
「那我也是你唯一的狗,這裡能吃的也只有我的肉棒,你的命也是我負責保護的,不准去送死。」一直以來被理智壓抑的舉止隨著那莫名的氣味扯出,腦袋像是被撕裂一樣,想要馬上撕開這些礙事的布料和他交纏身軀,卻又知曉著他等會要去犯險而糾結。
我知道自己不想離開他,哪怕是現在或未來的一分一秒ーー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是瘋了,才會想把他握得更緊,即使我根本沒有能夠與他的敵人匹敵的能力。
「想不到呀,他居然對你這麼保護。」
恍惚之間,我似乎聽見雛菊小姐在說話,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對上了衣衫不整的學長,他並沒有對我的失控不滿,反而語氣帶笑地回應她:「不是保護,他是對我佔有慾很強。」
「那他這樣算是?」
「應該是吃我幫秦思霖的醋吧,不過我就是喜歡他這樣,明明想要把我控制起來想要的要命,卻還是忍住了。」
「搞不懂你這非典型街上人在想什麼,我們要自由的活著都來不及了,你居然挑了一個佔有慾強的人當伴侶。」
「相信我,雛菊,太自由可不是好事,久了會找不到生存目標而走回頭路的。」他的聲音似乎參雜了一些異樣的情緒,像是給仍在駕車的雛菊小姐一些過來人的忠告:「更何況他對我來說可不是妳想的那麼簡單。」
「我先把後座視聽覺屏蔽開啟吧,這薰香對他發揮效用成這樣,怕不是要把你完全吃抹乾淨,還好剛剛殺了那傢伙時座椅有點壞掉,我還想著去改裝呢。」
「如你所願,我會幫妳付一筆錢的。」10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olc02q3BL
一瞬間,原先前座的位置突然轉黑,兩側雖然能看到風景,但也僅僅是能看到。
「那接下來,要給會忍耐的乖狗狗一點獎勵了呢。」
學長的笑意更甚,甚至伸出舌頭與趨近發狂的我纏綿,漂亮的深色雙眸倒映我的舉動,雙手交纏在我的後頸,要是他中藥時的身姿是妖精的話,那此刻只能用魅惑人心的惡魔來形容他,更別提他很少讓我用這種方式吻他。他這麼縱容我的失控,讓我不禁懷疑他知道這個時間點我一定會這麼做。
這場極具攻略性的吻最後是由我作結,唇上牽連的銀絲與他眸中的水氣,無一暗示我可以進行下一步,但引爆我在這空間不顧一切的導火線並不是這些,而是他在耳邊吐出的話。
與裝出哭腔叫我插進來的模樣不同,此刻的他卸下了那些演技看來十分游刃有餘,卻也讓我下意識地想臣服於他:「不用忍,我可以滿足你的全部幻想。」
說出動心話語的他讓我將手塞進他的口腔中,與接吻不同的體驗卻讓我覺得自己更加失控,想讓他那游刃有餘的表情成為空談。
「把主人的裡面射滿牛奶吧?我最可愛,也最棒的乖狗狗,應該可以讓主人變成只喜歡你的肉棒的母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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