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茜與查然佑一直跑,跑到看到焰坑之火的火光就停了下來,走進草叢中的大石坐下休息一下。姬茜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旁,打坐休息。
查然佑的氣喘稍緩,整個人攤軟躺在地上,看着夕陽西沉後的最後一道餘暉,漫天已轉成灰藍,洽似他的心境,他自責不已:「我祖父因我而亡。」
查然佑坐了起來,看着在打坐的姬茜:「妳看似在阻止我擾亂過去,實在正正在幫我免我祖父為我而死。是我的執意而為,是我的愚昧,令過去按其軌跡而行。」
姬茜不語,但細看之下,姬茜的額頭正在冒汗。查然佑並沒有留意姬茜目前的情況,只是在恥笑自己的渺小和無知:「要與命運對抗,我算是根葱。」
姬茜再也強忍不住,吐出了一大灘血水。
查然佑立即上前扶着姬茜,立即用衣袖為姬茜抺去嘴唇和下巴的血漬。
「妳怎麼吐血了?」查然佑想了想,想起姬晶說出預言後的境況:「難道像仙人一樣受天罰?」
姬茜保持一貫的臉癱,有氣無力地說:「你也想到的事,瞞不了天道。」
姬茜突然冷笑了一聲:「這回天道把我也計算在內,這次受天罰真冤。」
姬茜略為調息,二人就慢慢地走進焰坑。焰坑的夜生活多姿多采,二人這個時份進入焰坑,反倒湊個熱鬧。
「要一起玩嗎?」打扮樸素的中年女子突然在袖袋中拿出手扣,淡然地邀請二人。14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OsxYZURoL
查然佑揮揮手拒絕,又迎來另一魁梧中年漢的命令式招客手法:「來,過來喝一杯!」
二人一直走,卻似乎找不到正經休息的旅店。
「哥哥姐姐,這邊小注大賠,來發財!」二人眼前竟然跳出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男孩為他們介紹賭坊。
查然佑微微彎下身遷就小男孩的高度,友善地問:「你能帶我們到旅店嗎?」可是想了一想焰坑的情況,查然佑帶點尷尬來澄清:「是那種讓人睡覺....... 不,是單純的......」
小男孩看了查然佑和姬茜一眼,點了點頭,湊到查然佑的耳邊說:「真有你的!姐姐這質素的確難得,當然要找個店睡一睡。來,跟我來。」
查然佑張大了嘴巴,本想捉着小男孩解釋一下,但姬茜已跟着小男孩前行,查然佑只好把這誤會吞下去,默默跟着二人。
有了小男孩的引路,沿途各店招客的門人都沒有打攪二人。到了一間大門深鎖的店,小男孩殷勤地打開了門,繞過了屏風,小男孩跟掌櫃拿了點錢,就走到查然佑的面前說:「哥哥。」
查然佑微笑跟小男孩道謝。小男孩還是保持笑容站在查然佑面前。查然佑的笑容帶點僵硬,還是姬茜走到小男孩旁邊,給了他一點錢。
小男孩接過錢後,有點驚訝地看着查然佑,再湊到查然佑耳邊說:「想不到姐姐這質素也要找你,看來你有點本領!」小男孩突然輕拍查然佑的下體,嚇得查然佑一縮。小男孩笑着吩咐查然佑:「好好服侍姐姐!」
小男孩就這樣走了,留下查然佑在風中凌亂。掌櫃把這幕都看在眼內,於是殷勤地招呼姬茜:「姑娘要正經還是刺激點的房?」
查然佑再次受驚,猛然轉過頭來看着掌櫃。掌櫃感覺到查然佑的目光,湊到姬茜的耳邊輕聲說:「姑娘想的話,我可介紹具經驗的小倌好生服侍。」
查然佑真的萬口莫辯,姬茜卻自動省略,簡單地回答:「不必了。一間正經的房間就可以。」
掌櫃先去安排,查然佑走近姬茜問:「一間? 」
「兩間都可以的,那掌櫃可以找你做外快賺點錢……」
「不用了,就一間。」查然佑趕緊拒絕,二人跟着掌櫃進到房間休息。
姬茜坐在太師椅上打坐休息,查然佑躺在床上一夜無眠,一直後悔自己的衝動和不智。查盛豐的冰冷來自失去了父親,查然佑自少感到欠缺父愛,如今得知查自得為救自己而亡,原是查然佑自己正是令自己失去父愛的真兇。查然佑糾結於自責之中,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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