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辰冷哼一聲:「從他們驅逐我之時,世上再無戴語。臨終若有半點思念,也是他們的咎由自取。」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b17GHRKIr
「妳就這麼恨我們嗎?」戴問怒氣消散,只餘下對眼前人的想法的不解。
「我恨你們的迂腐、愚蠢! 手掌晷儀,竟隱姓埋名,過着清苦低調的生活。只助天道阻止滅世,絲毫沒有顧念自家的生活。若你們用晷儀看看自身,及時阻止我,也不會淪至如斯田地了。」
戴問搖了搖頭嘆息:「那妳嫁給炫業,只做了他的三夫人,生了炫海亦不得寵。這就是妳要的人生?」13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qSEewyA29
田辰看着炫海溫柔地說:「炫業是我的孽,我也本想過逃離,但當我在晷儀中看到炫海,我就確定了我的選擇。如今我要得到晷儀,要為炫海找出最好的可能。」
「妳到現在還不明白,牽一髪動全身,晷儀的推算是無盡的……」
田辰搶話:「我就是知道,所以晷儀要在我手上。由它無盡的推算,都有我為炫海好好選擇每步。」
戴問看着着了魔的田辰,實在無法再勸說甚麼。田辰冷冷地說:「還不快把晷儀交出來。」田辰指着輕煙說:「再遲的話,她就真的成了我的傀儡,救不回了。」
「傀儡?」微風衝口而出指罵田辰:「堂堂命族人竟出賣自己的靈魂,習傀儡之術遺害人間?」
這時姬茜和查然佑從馬車走了下來,一時之間姬茜消失得無影無踪,突然輕煙的手像被牽着般走到戴問的身後,然後姬茜就現出真身,正是她把輕煙牽過來的。姬茜不消一會就喚醒了輕煙,輕煙看見戴問和微風,忍不住哭了起來:「哥! 姑父!」
微風抱着輕煙安撫,一邊向姬茜連連道謝,戴問也向姬茜作拱手禮道謝。姬茜向他們揚手止住,瞇着眼看着田辰和炫海質問:「妳用了自己的靈魂換取傀儡之術?」
田辰看着輕煙如此輕易被救,對眼前的姬茜也提高了警覺:「妳是何人? 怎可如此輕易解開傀儡之術?」
姬茜看着變得灰茫茫的天,搖頭道:「習傀儡之術的人以己靈魂餵飼惡念,死後除了自己,也會把受術者的靈魂一同墮入永火。受術者只是靈魂被困,尚可被救之。但妳……」姬茜看着田辰,搖了搖頭。
炫海緊地捉着田辰:「娘! 」
田辰輕拍炫海的手,堅定地看着姬茜:「成王敗寇,一切都是我的計謀。放過炫海。」
炫海捉着田辰的手更緊,姬茜匯聚四方靈氣,殺氣外露,始乎要田辰的命。查然佑上前捉着姬茜的手,緊張地問:「妳要殺她? 她的計謀已敗露,她的靈魂在她死後亦要墮入永火,就饒她一命吧!」
「婦人之仁! 可記得村落被屠村? 可記得查自得是如何被暗算?」姬茜的怒氣更盛,現場的人漸漸感到窒息,一一相繼倒在地上。
查然佑急中生智,勉強地吐出數字:「蒼天……有……恩典! 」
姬茜稍息,看着查然佑,查然佑急忙地喘了口氣,向姬茜說:「祖父選擇了救我是因,被暗算是果,但臨終相認,祖父認為正是恩典,令不可能成為可能。」
姬茜看着已倒在地上的田辰和炫海母子,査然佑繼續說:「田辰為己為子的貪念是因,甚至不惜出賣了靈魂,她死後受刑就是她的果,妳不用急於殺她。」
姬茜走到田辰面前,田辰拼命護着炫海,姬茜問:「是何人傳妳傀儡之術? 說出來,換妳一命。」
炫海看着田辰堅定地點頭,田辰直視姬茜回答:「妳當真要殺我?」
姬茜左手制出光籠罩田辰,炫海忍不住大叫,戴問也走到姬茜旁制止:「茜姑娘! 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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