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福!元福!」
元福從昏迷中聽到自己的名字,迷迷糊糊中看到眼前有幾個人頭,瞇起了眼睛感受了自己的身體有數處痛楚。「呃!」為什麼會這麼痛?就好像被車輾過一樣……
「元福!」
他睜開眼發現自己在一輛車中,或者說曾經是一輛車,殘破的車廂外火光熊熊,眼前有幾個人擔憂地看著他。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
「爸?媽?」元福想要坐起來發現自己被前方座位壓住,雖然沒有流血,但卻動彈不得。爸媽不是已經不在了嗎?想到此的元福頓了頓,不在?爸媽為什麼不在了?他們不是還在自己面前嗎?
「阿福你還好嗎?」身旁傳來了熟悉的聲線,元福轉頭看過去發現了自己的大哥和二姐也是一臉的擔憂。他眨眨眼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一家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靠著大哥和二姐的努力拉扯,元福的腳終於脫離了座位的推壓,帶離了變形的車廂。三兄弟妹幾經辛苦才走到車外的地方,元福才剛被放下就聽到元喜說:「小樂,你看著阿福,我去救爸媽。」
誰料他沒走幾步,車廂發生大爆炸,元喜被衝突波彈回元福的身旁,三兄弟妹呆呆看著變成火球的七人車。那輛自小就坐著的七人車,那曾被劃花的痕跡、那被他們手多扔進空隙的小玩具、那有著屬於一家人的裝飾品,都沒有了,都在這一場火裡燒得一乾二淨。
為什麼會這樣?
「元福!」
大哥說是因為車子有故障,撞上了路肩,所以反車。
「元福!」
二姐說過絕對不是因為他嚷著要出去而出事的。
「元福!」
但他記得出事之前,車前有幾個透明的人擋著,把車推到一旁的路肩啊!如果不是他不管不顧都要鬧別扭要出去的話,是不是一家人還是可以齊齊整整?
「元福!」
受到驚嚇的元福嚇得坐直身子,眼前不再是慘絕人寰的車禍現場,而是空無一物的夢室,道長和兩位師傅一臉擔憂地看著他。呼吸急速的他一邊呆愣著一邊在腦海內整理現況,剛才的是夢?
他抬頭看著甦醒過來的兩位師傅驚訝地問:「你們沒事了?」
兩位師傅看了對方一眼,正德道士苦笑了一下說:「真是老馬失蹄,沒想到我們兩個會落得如此下場。」正德道士與覺真和尚互相扶持,兩人步伐蹌踉,臉色死白,好像輕輕一推就能推倒。
「聽這位道長說,何九仙發怒把我們和向葵分開了,被祂所發出的黑氣包圍後就來到這所夢室,而你卻受到夢魘一直不醒。」覺真和尚輕輕咳了兩聲繼續說:「我們也是離開了何九仙,才剛剛醒了過來。」
正德道長拍拍元福的肩安慰問:「你還好吧?怎麼夢魘了?」
元福低頭思忖了一下說:「我夢見車禍了。」
兩位師傅靜默了半晌,把嘆息放輕得流散於空氣之中,覺真和尚拍拍元福的肩膀說:「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再從長計議吧?」
「我們要離開不難,穿過大堂走出大門就行,大不了中間避著何九仙的守衛魚而已。倒是道長……」元福搖搖頭瞪大眼睛強打精神說:「他是實體而不是精神來到這個世界,不能循原本途徑離開,要先帶他找到向葵再說。」
道長聞言頓時心驚,深怕他們會遺下他一個,顫抖著問:「那要怎樣找到向小姐?」
元福低頭想了一下,「擺陣試試吧。」
道長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覺真和尚和正德道士拍拍對方的上臂後,盤坐在元福兩旁雙手合十,緊閉雙眼口中默念。道長忍不住問:「道佛可以合作嗎?」
正德道士瞇著的雙眼打開一隻,瞥向呆愣在旁的道長,語重深長地說:「道長,道佛同歸同終,既然你乃修行者,理應知道人的一生不外乎生老病死,道教好,佛教也好,縱然中間的方法不一樣,但修練的是我們作為人的心靈。」
這番話大概給予道長不少刺激,說到底對他來說,道教是他一生的信仰,突如其來告訴他一直以來以為是敵對的宗教,其實是同歸同終。他瞪大眼睛看著兩位大師連同元福的擺陣。
元福沒心情聽後面的宗教衝擊,擺陣一般需要的祭壇和祭品都沒有,他伸出食指,意念一動,把另一隻手的手心割破,看似不大的傷口卻十分深,血液不斷從傷口中湧出。元福用食指沾起血,在夢室的桌子上緩緩畫上一個陰陽太極圖,再於圖上畫出卍的符號。
他等了半晌,等用血畫上的陰陽太極圖和卍在接觸的地方互相融合,閉起雙眼低聲念道:「恭請南無大慈大悲地藏王菩薩慈悲護持……」在華胥既然不能念何九仙之名,就把各路大神都請來吧?「弟子元福,聯同覺真、正德,祈求諸佛予弟子力量。弟子受困而貧瘠,奉上鮮血作祭。」
語畢,他把手握得緊緊,鮮血從掌心流出,如水般滴落符咒之上。奇怪的是,流落的鮮血並沒有衝散同樣用血畫成的符咒,反而被符咒吸收掉,就好像元福所請的諸佛承認了他所奉祀的鮮血一樣。
「求諸佛帶領弟子找到向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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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兒:
呃……我來跪地請罪(?)
星期三忘了更新……哈哈……哈……
抱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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