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 那你認為淋澤之地的極惡之人是誰?」姬茜從天而降,腳尖尚未著地就在問了然。
了然仰頭看着姬茜,一臉自信地說:「葛德龍。」
姬茜保持一貫的臉癱,眼神散漫地看着其餘三人問:「你們認為呢?」
看見三人即使神情各異,但也顯露出認同。微風大方地微笑着點頭,丁寧怒氣未散,一臉不甘地贊同,而寧密則把雙手放到背後,肯定地點頭。
「為何?」
這次丁寧捉緊先機,立即回應:「三十餘年前哄騙表妹花芝蘭向莫嚴下藥,試圖離間莫嚴跟木馨媛夫婦感情不果,繼而把有孕的花芝蘭推給董暢,貪圖董暢的財富。卑鄙。」
微風點着頭補充:「葛德龍奢華無道,多年來以天職之便中飽私囊。」微風搖着頭說:「若是以其才能令淋澤之地的人同富未嘗不可,可是他是背地裏壓榨同胞自肥,則為惡。」
寧密向姬茜拱手,試探性問道:「未知秘卷之事,可如此當眾交代嗎?」
丁寧和微風猛然轉過頭來看着寧密,秘卷是只有長老才可接觸的書卷,當中記錄的事不可宣揚,留待魔尊降世之日直接匯報。他們都忘記了此次的對手寧密正是可接觸秘卷的二長老,丁寧氣得咬咬牙,若說姬茜刻意形造微風跟她熟悉的不公平,那麼以二長老身份所掌握的情報更是不公平。
微風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反倒滿懷開心。因他身在焰坑多年,在短時間內了解淋澤之地的情況後所選的極惡之人跟其他眾人相同,那也算是實力的肯定。
了然則露出一抺淺笑,是在不屑寧密以權謀私。
姬茜把眾人的微表情和心思都默默地記下來了,向寧密揚手示意許諾,寧密言簡意賅:「虐殺兩妻。」
這四字引來現場所有人的驚嘆,特別是待在淋澤之地對葛家略有掌握的人,實在想不到葛德龍兩任妻子的意外身亡竟非真相。
丁寧心思百千轉,寧密曾是調查葛家的一員,看來是他調查到真相因而奪下二長老之位。丁寧瞇着眼看着寧密,帶點不甘地說:「看來二長老之位是這樣得來的,我一直低估了你。」
寧密淺笑:「我族可不是光看着世事抄下記錄作罷,偵查之力是需要的。」
丁寧一直不服輸掉了二長老之位,想不到今天才知道自己落敗的原因,就是真的技不如人。
了然收起了剛才的淺笑,認真了起來,因為寧密絕不簡單。了然緩緩地說出二字:「惡念。」
寧密聽到這二字心中一顫,可是沉着並未有過多反應。丁寧輕視了然,心中想着惡人自當有惡念,了然的回應像是廢話一般。
微風卻一臉嚴肅地看着了然:「來自混沌的惡念寄居於葛德龍之心?」
丁寧聽得一頭無緒,她不知道她在這次的選拔中一直處於劣勢。微風的姑父是命族人,寧密則當了多年二長老,而了然是大長老的長孫,他們三人的出身及成就讓他們對仙魔天職的認知比一般人多。
回應微風的提問,了然點了點頭。
姬茜看了一眼了然,淡然地說:「少少年紀就把秘術掌握到如此境界,探得惡念,」聽到姬茜這句稱讚,了然沾沾自喜,不計連惡念是何物也不知的丁寧,其餘二人都對了然的實力認可,因他們二人都未能以秘術探得惡念。可是姬茜其實未把話說完:「若成護法,這是基本,不難達到。」
這叫了然情何以堪。
第一回合下來,各人都展示出各自的實力。微風顯示出他這頭來自焰坑的猛虎並沒有被其他較他熟悉淋澤之地的選手比下去。丁寧雖出身和成就不及其他三人,但憑對淋澤之地的熟悉順利過渡這關。寧密的實力讓他奪得二長老之位並通過了這回合。了然對秘術的掌握是眾人之冠,真的不可因年少而被輕視。
後方的眾人再沒有賽前的輕率,對前方這四位參賽者縱有不同的喜好,但對每一位的實力都比賽前多了一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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