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氏兄弟之母果真是只生了一顆腦袋給赤霸,沒有腦袋的赤雄居然回答:「錯!錯!錯!我的錯,當然少不了仙人的份,容我帶仙人到巨馴棧,要威猛型還是要小奶狗任君選......」
赤霸為免赤雄人頭落地,立即以手蓋上赤雄的嘴巴,炎延也合力把赤雄拉走遠離姬晶的視線,繼而在一旁好好把道德禮教一一提醒赤雄。
「我絕不會去的。」莫忠孝趕緊向姬晶明志。
赤悠為緩和尷尬的氣氛,把兩位貴客請到餐桌上,眾人一同用晚膳以示謝意。
飯後二人被赤悠安排在客房休息,赤雄被眾人教訓,自然是不敢再在這晚上把莫忠孝拉到娛樂場所消遣。然而旁邊姬晶的門卻突然被敲起。
「進來。」隨着姬晶放話,推開門進來的,是敖可可。
敖可可看見姬晶坐在床上打座,關上門後就走到姬晶前方跪下,並向姬晶叩頭:「謝仙人救回玥兒。」
「妳來並不是為了道謝。若再廢話,就別打擾本仙休息。」姬晶隨即閉目養神,敖可可見狀着急了。
「二十年前得仙人指路,今求仙人再次指路。」敖可可急忙向姬晶三叩頭。
「當年萍水相逢,閒聊半句而已。」姬晶絲毫未動。
「當年我眼拙未有認出仙人,仙人尚且願意贈言,如今可否再……再與我閒聊多半句?」敖可可緊張得快要哭了。
「可還記得當年本仙的話? 」姬晶仍是合上眼睛,慵懶地問敖可可。
敖可可強忍滿眶淚水:「記得! 記得! 自己的人生由自己走出來。」
姬晶張開眼睛,平淡地對視敖可可通紅的雙眼:「可有做到? 」
「有!」敖可可堅定地回答。
「妳沒有。」姬晶緩緩地吐出這三個字,敖可可瞪大了雙眼,跌坐了在地上,回想遇見姬晶後嫁到炎家的種種。姬晶繼續說下去:「妳只是把自己從不得愛的娘家,憑着一時戀愛的激情轉移到同樣不得愛的夫家。即使此時此刻,妳滿腦都是在想本仙助妳把炎延跟炎玥兒兄妹帶走,要他們讓妳下半生幸福。」
敖可可的淚水流出來,緊緊地合上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哭聲,低下頭來認真地思考着姬晶的話。
「從來妳只是把自己的幸福放在他人手上,是以妳從來也不覺得幸福,只有無盡的失望。」姬晶搖搖頭看着就這樣白過了半生的敖可可,擺了擺手就合上眼睛,說出最後半句閒聊話:「為自己好好走餘下半生。」
敖可可用手帕擦了臉上的淚痕,調整跪姿向姬晶深深叩拜後就離開了。她先走到炎玥兒的房間,坐到床邊看着半睡半醒的炎玥兒,摸着她的前額。
「娘……親……」炎玥兒瞇着雙眼看見敖可可,輕聲喚娘親。炎玥兒回到炎家被赤悠護着,其後炎家上下都圍着炎玥兒,敖可可都未得機會好好看看這個失蹤已一年的女兒。
「玥兒乖,睡覺吧。」敖可可輕拍着炎玥兒的胸前,瞬間炎玥兒就睡着了。敖可可撫摸着炎玥兒消瘦了不少的臉蛋,炎玥兒自出生到長大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在敖可可腦中一幕接一幕出現:出生時全身紫紅的皺皮嬰孩、沒有牙齒放聲大哭的嬰孩、胖嘟嘟努力爬行的嬰孩、努力強撐身體學行的嬰孩、牙牙學語的幼童、到處跑跳的幼童、鬧脾氣的小孩、奶音嬌嗲的小孩、寫出歪歪字的小孩、拿着樹枝耍劍的小孩。自從炎玥兒長成一個可愛又懂得說甜言蜜語深得長輩歡心的小人兒,似乎都是由赤悠好好地養着,及被炎家眾人圍着指點家傳秘術,這個女兒到底是失蹤了一年,還是自三歲就失去了呢?
敖可可的淚水滴在自己在輕拍炎玥兒的手上,眼眶中的淚水讓敖可可看見的炎玥兒都變得模糊,敖可可輕聲向睡着了的炎玥兒說:「再見了,我的玥兒,娘親的心肝。」敖可可在炎玥兒前額落下深深一吻就離開了炎玥兒的房間,走到炎延的房間。
炎延的房間內還有燈火,敖可可敲了房門,炎延就打開門應門了:「娘親。」
敖可可進入炎延的房間坐在床邊的小椅子,向炎延招了招手:「延兒,過來跟娘親說說話。」
炎延坐到床上,看着敖可可似乎哭過的雙眼,安慰道:「小玥兒回家了,苦日子可算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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