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鐵棒狠狠砸碎紀東堂的護體靈光,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恐,急忙後退,未等光芒再度凝實,天同舉起鐵棒,猛地向他那張驚疑未定的臉襲去。
紀東堂表情瞬間一變,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此時,戰斧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斜劈而出。
天同猝不及防,迅速架起鐵盾護身,整個人被震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幾圈。
「誘敵之計!」觀眾驚呼。
天同急忙起身,重新掌握狀況,發現手中的鐵盾已被削去一半。心中一震,暗道:「好個請君入甕,這傢伙真夠狡猾,戰斧的遲緩是示敵以弱。」他一邊後退,一邊將半毀的鐵盾扔向對手。
「不過,正如小師妹所料,該進入第二階段了。」天同趁機取出飛行法器──銅翎羽,開始御器飛行。
紀東堂也迅速取出自己的飛行法器,戰場立刻從地面轉移到空中。
地面移動有諸多限制,一旦對手開始御器飛行,必隨之跟上,不會愚蠢地留在地面受制於人。
在空中,天同靈活的身姿讓眾人瞪大了眼睛。腳下銅翎羽宛如第二雙腳,一次又一次巧妙躲開飛斧刁鑽的攻勢。
他那不拘一格的飛行技巧,時而轉身逆飛而行,保持正面迎敵。此時,他強行閃避迎面而來的飛斧,手扶銅翎羽,頭下腳上顛倒翻飛。
紀東堂猛然掐訣,數道符光如流星般直射而出。然而,天同瞬間做出不可思議的轉折,身影微微傾斜,一個橫移,巧妙避開這一波攻勢。緊接著,他翻身迴旋,如流星倒懸般朝對手疾馳而去。
一縷流光如銀虹划破長空,天同縱橫如游龍。他衣袖隨風鼓動,神態自若,目光卻銳利如鷹。腳下銅翎羽仿佛有了生命般,隨天同意念靈活舞動,忽而拔高直上,直沖雲霄;忽而急速俯衝,貼著地面掠過,帶起陣陣氣浪。
「真是一身靈動的御器功夫!」遠處觀戰者驚歎道:「他已人器一體,宛如臂使,無懼任何攻勢。」
天同不僅靈活,更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飄逸與自信。他的身影在天際翻轉、盤旋,如翩翩起舞的仙鶴,每一次出擊,卻又如捕獵的猛鷹,凌厲而果斷,讓紀東堂疲於奔命。
驚變再起,飛斧一記回馬槍般猛然迴轉,天同躲避不及,從空中踉蹌摔落。場外觀眾一陣驚呼!
砰!傳來巨響。
出乎意料,竟是紀東堂的護體靈光再次碎裂。
天同摔落的同時,現出藏於袖中的另一件銅翎羽,衝對手而去,鐵棒猛然揮出。
並無規定飛行法器必須站在上面才能使用,以手掌輸送法力甚至更加靈活。
天同單手吊著銅翎羽,猛然沖天而起,趁對手護體靈光尚未恢復之際,立刻補刀。然而,紀東堂巧妙閃避,再度化解這一擊。
這樣的場面不斷重演,天同屢次佯裝失足摔落,實則一躍而起,飛踢對手。他交替使用兩件銅翎羽,一件在腳下,一件如飛劍般隨侍在側,不時來回跳躍,如羚羊掛角,行蹤詭秘。
天同竟將銅翎羽運用得如此出神入化,畢竟這只是一件入門級法器!通常情況下,提升制空能力的唯一方法是替換高階飛行法器,畢竟沒人願意浪費時間抱著低階法器苦練。
戰況依舊難分難解,但此時卻是紀東堂被壓著打,空中不斷傳來他護體靈光破碎的爆裂聲。
為了打破僵局,紀東堂轉而集中火力摧毀天同的銅翎羽,試圖削弱他的機動性。然而,當他大費周章摧毀一件後,卻見天同再次掏出另一件,便徹底熄了這心思。
紀東堂的戰斧顏色由白轉紅,揮砍的速度卻始終趕不上天同靈活的空中閃躲,兩人再次陷入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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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坐在偏殿靜室的葛柔,放開神識,全程觀戰,她輕聲評論道:「紀東堂神識足以同時駕馭兩件法寶,一攻一守,應對得當。戰斧更是全方位攻擊法器,搭配敏銳的反應,顯示出豐富的作戰經驗。」
「天同的神識僅能駕馭一件法寶,非攻非守,而是將飛行法器充當法寶使喚,兩件銅翎羽只要一件在手,便可保持極高的機動性。攻防則仰賴煉體之身,即便在空中仍近身肉搏,看來並無其他應敵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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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攻防從未停歇。
天同以靈動的制空能力,不斷圍繞對手,緊貼著發起攻擊;紀東堂則以護體寶光護身,戰斧浮游於一旁,伺機而動。
「咦?難道他的神識範圍特別狹小?」紀東堂心中暗自思量,「好!來試上一試。」
隨著戰場轉移到空中,速度加快,彼此的距離也拉開,也就更容易發現天同神識上的弱點。
不久,他心中一喜:「果然,他神識範圍頂多三丈,身後攻擊一旦超出此範圍,就無法提前反應,怪不得終始貼身近戰。但他身形靈活,得逼至地面才行。」
紀東堂連續丟出幾道禁空符,都被天同及時破解,更加堅定了猜測。隨後,他改變策略,接連丟出六道爆破符,並配合身形走位和戰斧牽制,硬生生堵死天同退路。
砰砰砰砰!
爆破符一陣接一陣的爆響,天同被轟飛,摔落在地,雙腿受傷,艱難地從血污中爬起,目光依然堅定,死死盯住對手。
紀東堂沒有追擊,而是自若地收起護體法寶,好整以暇地催動一件網狀法器,丟向天同頭上。這似乎是一件防備對手飛遁的法寶。
天同再次拋出銅翎羽,卻見羽毛未能展開,直直落向地面。
紀東堂待在安全的空中,看到這一幕,更加肆無忌憚。他熟練地激發兩道符篆,舉手投足間顯得優雅豪邁。一符投向空中,另一張朝地面丟去,兩符離手即引動四周靈氣翻湧。
初冬飛雪下得更盛,地面冒出滾滾流水,是喚雪符與流水符!
這時,地面流水瞬間結冰,凍結成又滑又凹凸不平的冰面。
雙腿受傷的天同在冰面上寸步難行,成了活靶子。他果斷放棄靈活的身法,站定不動,取出白犀角飛劍,圍在神識三丈的範圍內,護住周身,嚴陣以待。
此時的天同已動彈不得,如同待宰羔羊。
紀東堂用戰斧試探幾次,發現一如所料,天同御劍範圍只有短短三丈,只需保持距離,必立於不敗之地。
他輕笑一聲,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天同,到此為止,接下來我將全力出手。」
紀東堂雙手抱胸,俯瞰而視,氣勢睥睨。其高大的身影融於飛雪之中,一身道袍飄動,任強風拉扯得刷刷作響。他下巴一揚,冷聲道:
「能與我打得有來有回,很不錯。不過,當前情勢可看清了?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你躲得老遠,想必是怕了!」天同反唇相譏:「有本事下來領教我的飛劍,怎麼?不敢?」
「小子,挑釁的時機用得不錯,卻偏偏遇上了我。」紀東堂胸有成竹,得意笑道:「好吧,這就不客氣了。給你十息時間投降,否則方圓十丈內,灰飛煙滅!」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ehjohyRm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