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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門失陷對國軍實屬沈重打擊。12月23日,駐馬祖守軍無預警撤離馬祖列島上所有軍民,炸毀所有軍備。金門上的防空飛彈陣地、雷達陣地、多管火箭等軍備均落入共軍之手。國防部通令全軍,更換通訊密碼,改變「Link 16」戰術資料鏈路協定。佔領金門的共軍甚至在沿海試射飛彈,發射金門島上擄獲的天弓二型飛彈,來獲取天弓飛彈參數。
失去金門,也改變了國防部對我們這群動員兵的想法。他們認為後備訓練部隊,等待共軍灘岸登陸臺灣的策略太消極被動,要對動員的後備軍人進一步教育第二專長,利用PS彌補體力與一線部隊的差距,填補裝備了PS後備軍人到一線作戰部隊去。
這對我服役的106旅來說,就是整旅的士兵都送去當砲兵。
對於轉職當砲兵這件事,我們在第一時間,都是不反感的。砲兵嘛,根本不和敵人接戰,部署在陣地後方,事前打砲,等敵人衝過來,或者陣地的友軍衝鋒反推回去。對小兵來說,只要機械式地調整砲口,裝填,聽令發射就好了。
出問題了立馬撤。
但我們真正撥到砲兵學校了,上午學那些當小兵用不上的地圖座標課、測量課,下午迎接我們的竟然不是砲操和榴彈砲實作課,而是全副武裝五百公尺障礙和打靶!
我們滿腹委屈,滿心疑惑地問為什麼砲兵要跑五百公尺障礙。砲兵學校的小隊長只用「完善訓練可以增加應召員的戰場生存機會」「反正你們可以全程開著PS的輔助動力跑」「要求的不是肌耐力而是訓練PS輔具協調性」等說法安撫我們。
當兵最賤的就是身不由己,一肚子幹液卻不能撂挑子換老闆。更賤的就是我們已經當過兵,卻還要再回來面對真正的子彈與砲火。
真的只有更賤,沒有最賤。
幸好砲兵學校的管理比起在成功嶺鬆了不少,只要不是上課、訓練時間,都可以自由使用手機。我向黨裡的同志分享了砲兵學校第一天的見聞,谷霜飛反過來問我:「要打仗了,黨的事務怎麼辦?」
「我人在營裡,就只能硬著頭皮去打。能活著回來就繼續,不能回來只能請你們互相推舉帶領這個黨。」
谷霜飛說:「那怎麼行?我們得幫你發聲。奕帆哥,憑什麼要強迫沒有房產的單身男子,替那些有錢有地雙重國籍的人保衛資產?我想了很久,我們『勞動公正黨』提出的第一個訴求,應該要政府調查現在人不在國內,卻在名下擁有的不動產。戰爭開始以後,不回國的人在臺資產一律充公,再分配給應召動員的後備軍人。」
我說:「你的提議很好,但這是個資方政府。說難聽點,『執政黨』前任總統也準備落跑了。她名下十幾筆地產,價值數億,這些人利益相關,就跟中共一樣,永遠不會把移民產業一棒子打死,也不會完全消滅轉移資產洗錢的管道。」
谷霜飛說:「對,就是執政在野兩黨永遠盤算上台以後,怎麼割韭菜,自己怎麼發大財,臺灣才會一直爛下去。好處都被他們吃光光,我們只能過一天算一天,大家才會覺得扛起槍,保衛自己家園,捍衛生活方式都覺得上層在割韭菜。我們魯蛇,韭菜人人都是亡命之徒,沒有未來,也沒有希望。所以,『勞動公正黨』要重新給大家希望。」
我問:「那要怎麼開始?」
「我們在跑路,有的是時間,就由我來負責做文宣。學塔綠班的側翼,建立粉絲專頁,在IG、抖音上傳圖文,宣傳我們的理念。@達文西?」
過了好一會,達文西才回:「欸?」
「記得你懂電腦的吧?」
「略懂。」
「可不可以請你做兩件事?一,在國外架一個VPN或跳板,我發出文宣時,需要用跳板來隱匿IP位置,否則我們沒幾天全被抓去當兵了。二, 替黨在國外架一個網站,要能收信跟祕密留言的,可以當作我們通訊的備份手段。」
達文西回:「好是好,但我沒有國外的帳戶,用自己的信用卡,那些架站主機都要我們提供真實地址,要開發票的。這樣,就沒辦法對臺灣政府隱藏我的行為了。」
我說:「我們可以透過虛擬幣交易所洗錢,把錢匯到交易所,再透過交易所出金到站方的銀行帳戶去。」
成員們的工作大致勾出了輪廓。谷霜飛負責統籌文案,達文西負責技術建設,向封垣幫忙匯款與帶風向按讚。
谷霜飛說:「奕帆哥,雖然你在軍中,但你也要負責宣傳的工作。」
「我?我困在這裡還能做什麼?」
「演說啊,國防部不是還派你做小規模演說,宣傳共軍就算是強化人,也不可怕嗎?」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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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共機無進入防空識別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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