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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坐著軍眷或重要軍方領導的C-130,幾乎沒爬升多少高度,便飛到了跑道盡頭的北海岸。
澎湖本島並不大,機場幾乎位於本島的地理中心,本島的北海岸也僅離我們一、兩公里。越過跑道盡頭的聚落,瀕臨著北海岸一處小小的峽灣,居民在灣裡構築了幾方捕魚的石滬。這是澎湖特有的風景。
然而,共軍的登陸艇借著附近石滬、淺灘、溼地、沙灘與小漁港的地形,正大批大批如海潮般洶湧來襲。
澎湖本島上的灘岸守備軍當然發現了,趁共軍在浪濤中咽游,在沙灘與溼地間排雷,國軍的火線在入侵者行伍間交織穿插,迫擊砲儘往共軍密集處招呼。那淺綠的登陸浪濤幾乎一沾上陸地,便滲出紅黑的血污,如同真的海浪化作浪花,倒臥在海洋與陸地的交會處。
我們擋住共軍的第一波攻勢!灘岸守軍的歡呼吶喊,就連機場這頭也清晰響亮。
共軍攻打澎湖沒發射多少飛彈,因此澎湖島上的防空陣地幾乎完好。這使國軍牢牢掌握了澎湖的制空權,共機不敢越雷池一步。因此,澎湖島上的「海鋒中隊」又仗著射程優勢,抗拒了共艦,使共軍最後的戰術「艦砲轟岸」又無法施展。
但歡慶只持續了幾秒。榴彈砲陣地騰躍而起的火線,又幾乎同時劃出了高遠的仰角,伴隨著超音速飛彈咻咻北飛。我猜,海洋地平線那頭,第二波次的船團又在集結準備登陸。
噠噠巨響從我背後一下子越過頭頂,幾架戰鬥直昇機滿掛地獄火飛彈,為了替灘岸守備軍減少目標,要前進海上,盡量多地打擊登陸的舟波。
右邊兩具引擎拖著長煙幾乎失去動力的C-130,好不容易稍稍提高了高度。在海面上,機身右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右旋迴轉,黑煙拖出了一道跨越峽灣的長弧。
這時榴彈砲在裝彈,直昇機飛進海洋,剛才血洗的灘岸重歸寧靜。守備軍屏氣凝神,都在替己方的運輸機打氣加油,盼它成功南旋,成功脫離前線。
但一道拖著火焰的銀白細針直撲運輸機,擊中了運輸機翼上的左邊引擎,立刻火花炸裂,機翼裡的航空燃油瞬間點燃,瞬間蔓延到另一側的機翼!
失去所有動力的運輸機,再也無法支持,一埋頭衝入了海中。
隆隆震天的飛彈音爆這時才衝到本島。那幾架戰鬥直昇機見到運輸機遇襲,就如驚弓之鳥,一發飛彈還來不及發射,便灑出熱燄誘導,緊急迴轉脫離。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北方遠處處連發來幾枚飛彈,大部分都撲向直昇機射出的熱燄誘導爆炸。但一架直昇機未能脫離誘導彈「開花」的範圍,被飛彈爆炸的殘骸波及,機身搖晃,冒著濃煙墜入了海中。
又一波榴彈砲齊射,但願我們的砲彈能替直昇機打掉一些敵人。
直昇機返回本島上空,轉移到本島南側的空軍基地跑道,共軍的舟波再度衝岸。這回來的登陸艇更多,密密麻麻布滿了整面海,榴彈砲的火力在舟波海面上顯得零星稀疏。
灘岸上的守軍也見到了,間接火力開始輸出。等舟波接近陸地外圍一公里附近,重機槍的火線也重新交織,一下子,數艘小艇血肉模糊。火線不斷尋找目標,大肆劫掠後,又尋找新的目標,循環往復。
但像難民般湧到的舟波仍在峽灣裡推進。幾艘沾上了灣邊尖角的登陸艇立刻就登岸了。
一艘迫近的登陸艇全員起立,他們舉起肩射式火箭筒朝岸上守軍發射。近十枚的火箭幾乎一上肩,便拖長了白煙,四散向岸防部隊飛奔而去。守軍毫不示弱,立刻以迫擊砲還以顏色。只見登陸艇上的共軍拋棄了肩射式火箭筒,高高躍起,像武俠電影裡的武林高手一般,以「輕功」躲避了迫擊砲的襲擊。
那艘登陸艇上搭載了強化人!
鄰接的幾艘登陸艇見狀,一齊站了起來,同樣以火箭筒射擊岸防部隊。他們一樣隨便瞄準,快速發射,奇怪的是,首波射出的火箭彈打中灘岸後,只是像煙霧彈一般炸開棉花般的煙團。那煙團也怪異,並不像武器硝煙這般輕飄飄的東北季風一吹就散,而是像一朵朵迎風盛開的棉花,漸由灘岸向海島內陸滾動。可見火箭彈釋放的煙團密度大且比空氣重,不會是尋常的高溫燃燒後產生的煙霧。
再看灘岸上的守備部隊,顧著用火線打擊登陸的舟波,很快就被火箭彈放出的煙團吞噬。數秒後,被煙團滾過的灘岸部隊,就像大病一場被吸去了精氣神,全成了癱軟無力站不起來的病患。
頃刻間,又有三艘登陸艇的士兵站起來發射肩射式火箭彈,整個峽灣沿岸已開滿了煙團的白花。煙團持續滾過更多的守備部隊,已無力再以迫擊砲或機槍還擊登陸艇。
戰局瞬間逆轉。
強化人、隨意施放的肩射式火箭、奇怪的煙團、立刻中毒的守軍……這所有跡象,都指向一個結果。
共軍的強化人部隊施放了生化武器。而且,極可能就是在松機事件發生時,透過偽裝成日籍貨機的中共運輸機,施放的「ξ」,Xi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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