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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守所還是被允許讀報的。臺北當局雖然對松山機場發生的事件震怒,在中共國台辦一口咬定「貨機駕駛空間迷航」的說法下,只能公佈更多畫面,訴諸國際社會。至少在國內,已經成功定調為「共軍空降松山機場,開闢通道,意圖斬首奪臺的圖謀被國軍瓦解。」
而我,則是那個「發揮道德勇氣」「瓦解共軍斬首失敗,轉而圖謀劫機」的「義勇公民」。
美方的態度才是重點。AIT表示,美方暫且對兩方說法存疑,但美方重申「無法接受任何片面以武力改變臺海現狀的行為。」並警告中國不得破壞和平。
押運我的「輕型戰術輪車」從台中火車站出發,徑直往成功嶺大門駕駛。這將軍般的待遇,連帶地剝奪了我瞎逛市區,體驗最後一把死老百姓的自由。
吃不到眼科剉冰,也買不了市場壽司,我請求押車的班長讓我在進營區前,喝一杯全糖的珍珠奶茶。班長看過手機後,叫我不要擔心。
他在成功嶺平交道外面的大馬路上,一口氣買了95杯珍奶。我回想當兵時就想過,如果中共有心,就滲透進軍營附近的餐飲業,直接下毒在這些大量訂購的外送食物裡。甚至混進國軍真正的「後勤補給車」,小蜜蜂,就能大量殺傷野戰部隊。
這與趁強化人士兵服用病毒抑制劑時,放他們冷槍基本沒差別。
在營區外頭待了大概一小時,時間足夠到跟著班長吃一碗「自由肉羹麵」還有剩。於是我拿手機跟黨裡的同志回報情況,順便也彙整了各人的狀態。
谷霜飛和向封垣運氣不錯,他們待在親戚家裡,憲兵沒有找上門。兩人透過跳板,在Google雲端上建了一個簡單的網站,介紹了強化人共軍的厲害,順帶幫我宣傳了一把打死共軍的豐功偉績。網站的最後還跟大家預告,會有更多戰場的第一手消息提供大家。他說托了國際關注「東沙事變」與「松機事件」的福,臺海戰事已成為國際矚目的焦點,網站的流量還不錯,也有外電翻譯。谷霜飛還收到幾個華裔Youtube的專訪轉載的邀約。我告訴他們,誰想知道真相就盡力告訴他們好了。這對我們勞動公正黨的發聲也大有好處。
達文西行走不若一般人敏捷,在松山機場那晚,他負責在牆外飛機巷的車上等著接應我們。當關指部部隊趕到埋伏時,他聯繫不上我們就撤了。與幾個失(逃)散(跑)的黨員重新在小坪頂的豪宅集結。沒有阿豪的領導,他們生活上也低調許多,連車都不敢停門口。窗簾緊閉,不敢開燈,活動都靠手電筒。我委請大坪頂黨部的同志擔任「預備行動組」。在行動到來前互相協助地存活下去。但達文西回報,有幾個撤退回來的同志染上了莫名的武漢肺炎新變種。症狀還是肺炎的那些症狀,沒什麼傳染力,但出現症狀一兩天內都會發燒、肺結核。
達文西彙整,在泰山、五股、三重、蘆洲、台北市大同區一帶,都出現了大量的類似病例。軍方已經出動消毒車噴灑消毒,甚至還增派「大白」像中共一樣,轉移病患的家屬到集中檢疫所,並進入患者的家中消毒。由於泰山、五股、三重、蘆洲到台北市大同區,正好是中共偽裝的貨機降落松山機場的進場路線。貨機很可能趁降落途中,噴灑了重症率高、發病快速的武漢肺炎變異株。
達文西說:「我看根本是中共培養的新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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