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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老實不客氣地接收了馬祖、烏坵等閩北小島還不夠，還宣佈在福州、泉州、廈門進行海空聯合演習。放任運兵車、裝甲車橫穿三城，弄得臺灣人心惶惶，股匯雙殺不在話下。除南海美菲「演習」外，另一頭印度在中印邊界、印度洋與美國展開聯合演習。新加坡外海由英、法艦隊操演麻六甲海峽的封鎖作業，連接紅海與蘇伊士運河的荷莫茲海峽也由美英法三國聯合「護衛航線」，大有警告伊朗不得呼應中國軍事行動的意涵。
朝鮮半島三十八度線以北，「朝鮮人民軍」正調集逾百萬的陸軍進入靠近三八線的「非軍事區」，遭到美國國務院的嚴正抗議。從非軍事區架起榴彈砲，即可砲轟大首爾都會。
明眼人皆知，中共攻臺在即，朝鮮這招是「圍魏救趙」，攻駐韓美軍與韓軍不得不救，來牽制美國在東亞的陸戰力量。
只不過，中美兩軍在傳統飛彈數量上有很大落差，共軍能輕鬆使用陸基飛彈對美國艦隊完成「區域拒止」，中美兩軍是否能重演朝鮮戰爭時期，在陸上直接衝突，畫下了很大的問號。
也就是臺灣是個海島，卻常年準備四、五十萬後備陸軍的原因。
回到砲兵學校。我們總算暫時脫離步槍兵的課程，開始了彷美製口徑155mm T-65榴彈砲的課程。目前國軍本島多採用美製M109自走砲，離島與灘岸多使用口徑105mm的63甲拖曳式榴彈砲。這些拖曳砲在本島防衛戰都是第一線的免洗軍火。在今天陸海空聯合作戰的環境下，小島沒有自走砲的機動空間。砲陣地在面對直昇機、戰鬥機甚至無人機的轟炸下，只能打擊敵人的登陸舟波。最多到敵人登岸階段，砲兵便需要拋棄砲陣地後撤到後方陣線。
也因此，砲兵保持有生力量，前往第二砲陣地的轉移能力尤為重要。
我聽到這裡有點暗爽。陸軍其他兵科都強調變換戰術位置「首重發揚火力」，而砲陣地是固定的。在固定的陣地之間變換，發揚火力成了預設，那「保持有生力量」竟成了首要目標。
教官在課堂上播放一遍155榴砲操的示範影片，問我們一班砲兵最低須幾人才能操作。
「七人。」有人答。
「不對，你們看，列隊答數有八人。」
「最後一人是副砲長兼瞄準手。」
「底火手不重要，可以拿掉。」
教官問：「還有呢？」
「信管手、藥包手都是幫忙推彈，也可以省略。」
「還有呢？」
教室裡的兵面面相覷，那個發言的也傻了眼，「副、副砲長也可以省略？」
「對！砲架起來以後，一門砲最少只要三個人就可以打了。你們身上都穿了PS，抬彈調砲都輕鬆多了。」
我心裡老大疑團，問：「報告教官，請問沒有副砲長兼瞄準手，誰來瞄準？」
「砲長啊，砲長接了電話自己上去校砲。怎麼，幫國軍省伙食費不行嗎？」
教官講完操砲流程，又講解榴彈砲的種類。T-65榴彈砲一般使用「高爆彈」與「白磷彈」。打車用高爆彈，打部隊用白磷彈。白磷彈不像高爆彈用破片衝擊波打擊目標，而是在部隊上空爆開，散出自燃的白磷，散出毒物，用高溫灼燒人體，因此也被日內瓦公約禁止使用打人。但打到臺灣的都是侵略戰爭，國軍除了核彈沒辦法使用外，射鋼珠的人員殺傷雷、炸跳詭雷都是照用不誤的。
榴彈砲可用的「信管」也得根據對付的目標不同而有所調整。攻擊遠方的車輛或人，預設使用瞬發信管，但定時信管用在落地前一瞬間，可以更有效殺傷軟目標。
我們課一上就是整個上午。回連隊上就準備吃飯了，小隊長忽然叫住我，要我下午等教官的空檔，為大家分享面對共軍強化人士兵的經驗。
我想起谷霜飛拜託我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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