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確定這次行動不會有事吧。」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QGZ8hRvc
不知道過了多久，雛菊小姐才有些艱難的說道。
沉默籠罩了整個空間，就像是未知的野獸來臨前的寧靜，再對上學長陰沉的表情，其實這情況就算是我，也很難勸說什麼。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wP1bnMgu
偶爾，他會露出這麼可怕的神情。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80cuynlF
不論是傅羽還是上頭的資料，似乎提到某個字眼他都會如此，甚至在模擬網路中，他還沒想起我們之間的事時也有露出這樣的表情ーー就像是在害怕著什麼無形之物一樣。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0GMUH2Re
「救秦思霖的話不會，但我不確定自己繞去北領的時候會不會瘋掉，如果可以的話，雛菊姊姊，妳做的薰香多給我一點吧。」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U3HAwead
瘋掉？捕捉到奇怪關鍵詞的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卻將我包裹進還有他體溫的棉被中，安撫我的聲音如同天鵝絨的織物。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Nyq8ZiwQ
「睡吧，稍微睡一下，我去去就回。」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Wh9XDk3TS
「⋯⋯你到現在還要瞞著我嗎？」腦海中的文字不假思索的從口中說出，我看著他一瞬間動搖的模樣，最後卻只剩將目光移開的遲疑點頭。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odxJDYNl
「為什麼？」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4pWrhU3op
「我不能說，江睿。」他的聲音參雜著恐懼與不安，就如同他對雛菊小姐說的一樣，就算害怕他還是要繼續走下去，但我卻不曾想這代表了什麼。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Ei6qiGDi
「只有這件事，我這輩子都不能說出口。」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7ydlVAxkw
語畢，他轉身出了門，只留雛菊小姐點上了薰香，將我的意識拉離此處，墜進了回憶之中。
還記得之前某次總領打算外派我去國外當大使，重感冒的他聽到消息，甚至不顧因為發燒導致的全身疼痛，吃了成藥後靠著藥效發作的時間和總領大吵，在我面前回絕這份提議。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4jfwEF4o
「您是故意的？」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YpvJfiBbv
「怎麼會呢？」當時的總領看來就是發覺了什麼一樣，平時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失守，饒富深意地看著站都站不穩的學長：「只是你這樣第二次了，不免會讓我覺得，你似乎已經知道什麼。」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lcemfsgv
「這樣的話，您可要失望了。」或許是因為燒迷糊了，他直視著總領的模樣不禁讓人覺得心驚膽顫，可我彷彿從總領的表情讀出了一絲驚喜。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z07bx8cBa
「我只是不想要自己一個人而已，畢竟江睿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呢。」那雙眸子看著我，並不似總領看著他的樣子。如果說他是真真切切的在看著我，那總領看他的表情就是在睹物思情。現在想來應該是在透過他看秦思霖吧？可當時的我並沒有察覺，只是扶起站著都搖搖晃晃的學長。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aWUxqPbM
「看你比吳坤成那時候還不願意，但知道你的底線在哪倒也不虧。」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VPu2kJp6L
一瞬間，總領又像是無事發生一樣說道：「白函偉，不，向你提出這種要求時應該要換個稱呼。文鵠，作為交換，等你身體好了點，就來跟我說說他的近況吧。」
學長看著要求達成便點了點頭，只是下一秒藥的副作用讓他迷迷糊糊地倒在我身上，嘴裡嘀咕著，最後卻靠在我身上睡了過去：「得了你們這倆互看不順眼的異地戀王八蛋，一個兩個都透過我監視對方⋯⋯」
薰香燃燒不知道多久後，我這才醒了過來，看著學長睡在我身邊，緊皺著的眉頭就像是和所有人昭告說他做了惡夢。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KQMrjMZr
「醒來了嗎？」雛菊小姐敲了敲門，隔了幾秒後才開了門，看到我醒來後將一大盤香味撲鼻的水餃放到桌上，我這才想起來從桂荷堂出逃後，我和學長已經快一天沒吃過東西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GWC6gYPc
「學⋯⋯」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8SCyJB3fQ
我下意識地想把在床上熟睡的學長叫醒，卻被雛菊小姐攔了下來，翡翠色的雙眸像是在叫我認真注意學長的狀態，之後她才說道：「我在桂荷堂附近有安了眼線，這孩子為了順利逃跑這幾個星期都在奔波，在模擬網路中大概也沒睡上幾次好覺吧。」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dfpmPFoW
隨著雛菊小姐的話語，我回想著在模擬網路裡頭的畫面，的確是沒怎麼見過他睡過幾次正常的覺，高度警戒的狀態使他發現一絲風吹草動就立即醒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ZWkIOj00
「還有你，這幾天就好好休息，之後你們的路不會太簡單。」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Hrtc2Ja5
「我也要？」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gLc76SjF
「當然了，你們逃亡是要壓著邊界走的。」雛菊小姐看著眉頭深鎖的學長，接著又掏出了薰香，點燃後放在了儼然成了召喚陣會場的角落，繼續對我苦口婆心地說道：「只要你們是在國外，你就給我聽小狐狸的話，秦思霖的一句都別聽。」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mBgqSm8P
「是因為雛菊小姐不喜歡秦先生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yGGzAY3n
「有部分原因是這樣，但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小狐狸眼中看到的，才是國外現在真正的狀況。」她的臉被火焰映照得有些滄桑，彷彿是一個被困在年輕軀體的年老靈魂。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3vMKtjgF
「皇甫江睿，我問你，你認知的，我們現在所提到的『戰爭』是怎麼樣的？」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qCr9Qpwm
「咦？」突然被問到的我發出單音節的疑問，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開口回答。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A8TjCu8ZL
「⋯⋯我沒記錯的話，是跟其他國家打仗，而且已經持續好幾十年的戰爭吧？前線雖然都會有人員犧牲或告捷，但這麼久都還沒結束，民間也有懷疑論者認為戰爭是假的。」明明思考了這麼久，我卻像是一點也不清楚這個詞一樣——在校時師長常掛在嘴邊，學長也提過不少次，但是這詞的本質究竟是什麼，我卻一無所知。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poWQ1Jze
雛菊小姐思索著我方才所說的話語，又提出了新的問題：「既然這樣，那你們有看過紀錄片嗎？」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97VG7AAvc
「這倒是有，看到了鮮血淋漓的場面，還有屍橫片野的場景，雙方的武器激烈交戰，最後又什麼也不剩，人們一個個犧牲在戰場上，只有少數的人能夠順利的回來⋯⋯」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bTl86pYLy
照著自己所知曉的一切進行回應，我看著雛菊小姐翡翠色的雙眸蒙上了層陰暗，她揉了揉太陽穴，原先還有精神的聲音像是被吸走精力，只剩下細微的話語聲。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uafIN6rB
她的表情如同學長在聽到那些字眼時一樣沉重，雖然俗話的確說眼見為憑，但我還是不自覺地相信起了雛菊小姐的話語：「往好處想，只要你還被催眠著，至少你活著的期間能保證你的安危。小狐狸應該和我一樣也覺得不能告訴你實情，所以我只能提醒你最重要的兩件事。」1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4KPi4j5J5
「——到了國外，不要相信除了你的旅伴以外的所有人，也不要離開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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