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人口販賣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數量最多的販賣「貨物」是女性。拐賣婦女的罪惡一直在中國的土壤滋生，徐州豐縣鎖鏈女事件曝光後，迅速成為國內外關注的話題。這位沒有牙齒、衣著單薄、生了八個孩子的婦女，被拴上鐵鍊囚禁在破屋內。名義上的「丈夫」聲稱她精神異常，曾發生暴力行為而這樣處置。後來由於當地政府發表的通告自相矛盾，中國網絡上維權的聲音被消滅，疑點重重，因而引起大量的輿論和爭議。有的人熱衷尋求事件真相，有的人為古老的罪惡、泯滅人性的行為感到恐懼。這次事件暴露中國作為第二大經濟體的種種社會問題，在法律、文化、政制層面的存有漏洞和不足，也引起筆者對於何為「人」的深刻思考。以下本文將從基本人權、人禽之別、社會制度、性別政治這四方面說明「人」的定義。4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jEtume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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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基本人權
根據聯合國的《世界人權宣言》：「人人生而自由，在尊嚴和權利上一律平等。」人有權享有生命、自由和人身安全。自由，不是為所欲為的自由，而是可以不做的自由。拐賣婦女，實際上是人販子綁架婦女，期間可能出現暴力傷害、強姦，以及男性買家對婦女的長期非法拘禁、強姦、暴力、人身傷害。人有思想感情，被拐賣的婦女卻形同買家的奴隸，基本的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其自由意志、個人意願、人性尊嚴、自然權利一一被踐踏到泥土中。事件中的八孩母親有可能遭受牙齒被人為剝掉、暴力虐打、持續的性侵犯。她作為基本的人，僅僅維持生物體的生命延續，苟延殘喘，喪失其他有關人的一切尊嚴、自由、人身安全等等，陷入孤立無援的絕境。
董家人聲稱她精神異常，不把她作為一個人看待，不去溝通和接觸，無視她的意志和意願。精神障礙的婦女無法聲張權利，被剝掉決策權，無法表達個人思想感情。即使被農村男人捉回來「結婚」，被生子，被成為母親，也得不到當地政府或組織任何的幫助。正如一名在殘障領域從事公益組織工作的匿名者說：「能讓她活着就成為最大的道德，把人鎖起來避免出事、給口吃喝讓人活着，就成為當地人眼中非常合理化的安排。」八孩母親的身份不明，到底是楊某俠、李瑩、還是小花梅？她的名義丈夫、親生孩子、當地政府剝奪她發聲的權利，進而替她代言，發表她的資料。孰真孰假，真相或許無從得知。網民僅能從最初曝光的片段猜測她可能在求救：「這個世界不要俺了。」當她被當成精神異常，無論是真瘋還是假瘋，是因為人販子的暴力而瘋，還是因為長期侵犯虐打而瘋，她的一切言語也就失去了可信性，一切個人意志和意願都被質疑。她不再被看作一個具有自由意志的人。4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1nKorK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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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禽之別
人禽之別表現出人類中心主義，人類擁有與生俱來某些優秀特質，是比動物更優越的物種。這次事件引發的其中一個爭議點是，「買一名婦女受到的懲罰還不及買保護動物人口」，「婦女像狗一樣被拴起來」，人的生命比動物還要低賤，人的待遇比養的狗還要差，觸發起人類的生命價值和地位低於動物的恐懼。鐵鍊女短短幾秒出鏡的震撼畫面，反映背後過著非人的生活，喚起人的同情心，也觸及人類潛在的人類中心主義思想，令人倍感難受，徹夜未眠，加劇網民對此事件的關注。網民憤怒於無能為力，「十四億人都救不出一個小花梅」，辱罵鐵鍊女的名義丈夫為「董畜生」、「禽獸」。透過指責其如同動物一樣沒有道德、理性、良知等人性特質，去人性化，剝奪做人的資格，達到辱罵的後果，背後也是基於人比動物優越的思想。
道德常被當作人性的標誌。孟子有言，人之所以異於禽獸是因為人有道德良知，「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非人也；無是非之心，非人也。」人的善心是與生俱來的，天生有惻隱、羞惡、辭讓、是非之心。然而，徐州事件涉及的人販子、買方、鐵鍊女的孩子、當地政府等人的所為，全都缺乏善心和良知。若然人真如孟子所言的本性善良，為何世界上仍充斥如人口販賣之類的罪惡？其中一個是道德判斷的標準各有差異，並試圖以各種藉口推脫道德，合理化自己的所作所為。在中國封閉的農村社會，仍有濃厚的封建色彩，傳宗接代和重男輕女等根深蒂固的傳統思想導致男多女少的現實處境。底層男性靠著人口販賣或捉路邊的婦女回來結婚生子，繁衍家族。他們只關注自己的痛苦，而把痛苦轉移到更弱勢的婦女身上，做盡一切壓迫、剝削、奴役等罪惡之事。這種重視男性痛苦、忽略女性更大苦痛的同理他心（他是指男性的他、作為人類標準的他）不僅出現在加害人上，也出現在一般輿論中。譬如，賈平凹在《極花》發表會的訪談以及此書後記中，表露了他對農村和農村男性的深深同情，而這種同情是建立在女性痛苦之上，把男性的繁衍權凌駕於女性的人權。這種選擇性的同情心，作為道德推脫的手段，合理化暴力，縱容拐賣、綁架、強姦、禁錮、人身傷害的罪行。他們不把受害者當作人，而會自我感覺良好地把自己當作人。4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pw99uM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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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社會制度
人是社會動物。人參與在比個人更大的社會體制中，體現在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與社會的連結。社會與環境現實決定了人的選項與人生障礙，人多少受到環境局限影響。人具有不同的身份和角色，所作出的選擇都無法脫離社會的影響。法律、經濟、政治體系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在中國，收買婦女的源頭——買方的犯罪刑責過輕。買個人最高懲罰是判決三年有期徒刑，而買大熊貓這種一級國家保護動物至少判決十年以上，甚至無期徒刑。另外，整個拐賣的產業鏈牽涉的人數眾多，除了主謀的人販子和買方，還有不少協助犯罪的助紂為虐者，也就是「在受害人被拐賣、收買的過程中，凡是幫助維持、恢復受害人受拘禁、受強制、受侵犯狀態」的人。現存中國法律未有把這些視為拐賣或者收買的共同犯罪行為，間接縱容罪惡蔓延滋長。助紂為虐者是共謀，沾污自己的雙手，每一個牽涉的人都有罪。所以當事件被揭發後，當地政府會互相包庇，發布真實性存疑的訊息，關押前來幫助鐵鍊女的熱心女網民，試圖埋沒真相。還有被拐賣婦女的婚姻關係認定問題，不少拐賣婦女被迫與男性買家結婚，在當地政府領取結婚證，若然婦女想要離婚，則困難重重。徐州豐縣出現不少拐賣而成的婚姻，卻被當地政府判決無法離婚，必須繼續維持痛苦的婚姻的案例。中國婦女在婚姻制度中權利少而且欠缺保障，以致中國男性在婚姻中獲利甚多、權力過大，甚至為所欲為，婚內強姦、家暴的問題層出不窮、歷久不衰。法律偏袒男性權益，在偏遠農村地區更擴大到極致，在這個男性無法無天的土地上，當地人漠視和迴避拐賣的問題，變相縱容犯罪行為。男性買方的代價少，對於這種泯滅人性的犯罪更有恃無恐，橫行無忌，合理化自己的所作所為。
各處鄉村各處例，偏僻的農村自有當地運行的一套有別於中央政策的規則。山高皇帝遠，中央政府權力難以抵達偏遠地區，以致地方政府可以為所欲為，當個土皇帝。即使到了現代社會，拐賣風氣之所以難以斷絕，其中一個原因是地方保護，使得被拐賣的婦女無法脫離困境。拐賣婦女行之已久，已經成為一條由買賣雙方構成、當地政府默許的地下產業鏈。買賣婚姻、強迫的非自願婚姻在徐州及周邊地區十分普遍。被拐賣的婦女一旦被賣到偏遠山區，便很難逃脫出有當地人組成的通信網。當地所有人都是認識的，形成一個通報機制，見到有陌生女性就加以警惕，通風報信，使得逃跑的婦女一下子就被買方抓回來。《古老的罪惡》指出，徐州拐賣婦女現象嚴重的原因之一是當地公安部門包庇縱容犯罪分子，貪污受賄。執法者遇到有婦女求救，因為同鄉或收受賄賂而忽視和迴避受害者的報案。有的執法者不但沒有伸出援手，送到安全的地方或協助她們回鄉，反而幹起人販子和強姦的勾當。還有當地政府的默認，不問不管，還給代辦登記結婚，使得非法變成合法，令買方成為婦女「名正言順」的丈夫，並且不准許他們離婚。執法不力，地方保護，包庇拐賣及其滋生的暴行，加害者沒有相應的懲罰、不需付上任何代價，以致拐賣婦女的風氣歷久不衰。在慾望和利益面前，人因應其身份或角色的不同，在不同環境中做出不同的選擇，而往往會為了謀取自身利益而做出任何惡行，而包庇和縱容惡行更會加劇問題的嚴重性。4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kKbqMBF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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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性別政治
性別關係首先是權力關係。「女人不過子宮罷了。」父權社會中，男性對女性古老的壓迫，是認為女性只擁有性和生育價值，把女性當作物品對待，被當作資源被男性掠奪。女性被當成商品販賣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女性身體的價值由男性定奪，並把女人的價值扣連在身體與貞操上。女人的價值來自於一具自愛的身體，貞女是最具身體價值的女人。徐州的地下人口販賣產業沿用這種傳統邏輯，根據外貌、年齡、貞操，把拐賣而來的婦女標上價碼，在人販子市場出售。前來購買的男性從不把這些婦女當作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用錢購買的商品，自己可以擁有的物品。男人才是人的標準，女人是物品而不是人。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指出：「婚姻制度起源於父權對血統純正的渴求。婚姻本質是保障每一個男人有自己的奴隸。丈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權柄，而妻子則被貶低，被奴役，變成丈夫淫欲的奴隸，變成單純的生孩子的工具。」妻子是丈夫的私有財產、傭人、奴隸、傳宗接代和的洩慾的工具，也是可以隨便用錢買賣和更換的物品。「洩慾」一詞是男性本位的話語。男性的陰莖無法如女性下體般做到排泄、生育、性愉悅分離，而是把這些功能集結一起，「洩慾」便意味著進行插入式性行為的女性淪為男性發洩慾望的物品，貶低成有如便器的存在。徐州的買賣婚姻、強迫婚姻其實是反映出婚姻原本具備的奴役性質，男性從未把女性當作人看待，而是在看一個物品。鐵鍊女之所以獲得繼續生存的准許，是因為她身為生理女性，作為生育機器和性工具的價值。
徐州豐縣鎖鏈女事件所反映出的是女性古老的生存困境：男性以暴力威逼女性成為奴隸的掠奪婚姻，把女性禁錮在一間房屋內以保持父系血緣的純正。在父權社會的壓迫體系中，在階級、權力、種族等方面擁有優勢的男性壓迫弱勢男性，所有男性壓迫所有女性，即使是最底層的弱勢男性也能靠著性別特權支配和剝削女性。中國婦女距離拐賣只有一記悶棍。性別能夠跨越一切因素，即使原本被拐賣的女性的出身如何優越，不論是城市戶籍、中產家庭，只要被拐賣到窮鄉僻壤，就會被剝奪她們原本因為階級和出身而擁有的特權，還原她們身為生理女性最底層的弱勢地位，被當作生育和性資源，物盡其用。男性買方靠著夫權而來的特權，對妻子在勞動、生育、性資源等方面實行控制和支配。女性的尊嚴、自由、安全、權利等全被剝奪，不再視之為人，而是一個物品。4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4Cej0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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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結語
人擁有異於禽獸的思想、感情、良知、自由意志等特質。同時，人是複雜個體，也是社會動物，受到社會環境的影響，或會主動或被動喪失以上的特質。徐州豐縣鎖鏈女事件曝光至今，不但激起國內輿論，更獲得國際關注和報導。有的人對於此事傾向樂觀。拐賣婦女存在已久，《古老的罪惡》記載的拐賣婦女在生存慘況比比皆是，鐵鍊女不是唯一，而是眾多案例之一。樂觀的網民認為，過往打擊拐賣婦女的聲音得不到多少迴響，將罪惡視而不見，現在相關議題出現在公開討論，獲得輿論關注，為受害者發聲，以輿論迫使官方認真打擊拐賣，是改善問題的第一步。而中國「兩會」有政委回應此事，對提出買賣同罪、修改婚姻法漏洞的提議拐賣婦女兒童犯罪行為。也有網民認為，中國女性地位連年倒退，縱使經常出現夫殺妻、男隨機殺女路人的「陰間新聞」，仍然無法叫醒裝睡的人。這次事件，震醒了許多原本欠缺性別意識的中層女性，從震驚到恐懼，從思考遇到拐賣的應對方法，到發現原來自己離最底層的婦女僅有一記棍子，於是，開始關注女性議題，反思女性地位，加強警惕，開始覺醒，在父權的迷宮睜開眼睛。有中國的女權主義者表示：「在中國，作為女權主義者是極為痛苦的。要反抗的太多，經常分不清壓迫是來自於男性，還是來自於不夠健全的法制，抑或來自威權體制。畢竟中國的男性在受到壓迫的時候，往往能很自然的轉而去壓迫更弱者，他的老婆和子女。」個人認為，依賴政府的力量，獲得由上而下施行權利是不可靠的。不論是否處於威權體系的國家，男性賦予的權利可隨時收回，所提倡的標準可隨時改變。女性唯有掌握真正的權力和資源，才能擁有自主性。女人要真正地被看作一個人，不是物品和資源。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不僅需要靠自身的努力，也要靠多方面的支持和合作。長途漫漫，任重而道遠。40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K0HXeP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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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專書
- [英]Allan G. Johnson著、成令方等譯：《性別打結》。臺北：群學出版社，2008年。
- [德]Friedrich Engels著、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譯：《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上海：人民出版社，2018年。
- 謝致紅、賈魯生：《古老的罪惡》。寧波：浙江文藝出版社，1989年。
期刊論文
- 甘麗華：〈父權制、網絡厭女與女權主義的中國化〉，《傳播與社會學刊》，總第57期（2021年），頁159-190。
網上資料
- BJ王明遠：〈由人口普查數據看徐州及周邊買賣婚姻的普遍性〉，《微信公眾平台》，2022年2月16日。下載自微信公眾平台，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mp.weixin.qq.com/s/PQwIU43DVgr7JA2EzUBYm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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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海：〈豐縣「八孩母親」的身份謎案，與中國城鄉的想像鴻溝〉，《端傳媒》，2022年2月10日。下載自端傳媒網站，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theinitium-com.eu1.proxy.openathens.net/article/20220210-opinion-china-mother-of-eight-children-mystery/。
- 呂頻：〈【三八婦女節】呂頻：小花梅，無法被解救〉，《歪腦》，2022年2月16日。下載歪腦網站，2022年3月7日。網址：https://www.wainao.me/wainao-reads/womens-day-xiaohuamei-chained-woman-03072022。
- 孟子：〈孟子·公孫丑上〉，《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瀏覽日期：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ctext.org/mengzi/gong-sun-chou-i/zh。
- 卓琳、來福：〈生了八個孩子的女人，人們說她瘋了：豐縣事件和一場對拐賣婦女的輿論清算〉，《端傳媒》，2022年2月1日。下載自端傳媒網站，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theinitium-com.eu1.proxy.openathens.net/article/20220201-mainland-xuzhou-detained-mother/。
- 盛學友：〈徐州豐縣觸目驚心的裁判文書〉，《微信公眾平台》，2022年2月15日。下載自微信公眾平台，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mp.weixin.qq.com/s/dQjimUpjtoc4bwHFe-CFmg。。
- 端小二：〈賈平凹《極花》獲獎再掀爭議，他描述了農村現實，還是滲透了性別歧視？〉，《端傳媒》，2018年4月27日。下載自端傳媒網站，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theinitium-com.eu1.proxy.openathens.net/roundtable/20180427-roundtable-zh-jihua/。
- 趙其流、易小艾：〈遠方的哭聲：從八孩母親到被遺忘的農村女性精神障礙患者〉，《端傳媒》，2022年2月8日。下載自端傳媒網站，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theinitium-com.eu1.proxy.openathens.net/article/20220208-mainland-xuzhou-eight-children/。
- 趙其流：〈買賣同罪、催生三孩、「減碳」剎車…中國「兩會」釋放了哪些信號？〉，《端傳媒》，2022年3月8日。下載自端傳媒網站，2022年3月19日。網址：https://theinitium-com.eu1.proxy.openathens.net/article/20220309-mainland-two-sessions-issues/。
2023年9月25日評：
這是我在性別意識仍不高時寫下的文章，對女權概念還在很模糊的階段。我在找資料時花了不少時間，而且想就這議題寫多些自己看法。然而，我時間安排失當，以致遲交了一兩天。
自鎖鏈女事件曝光後，我一直持續關注事件，過程中有了許多思考。就如「N號房事件」一樣，在大是大非面前，有效分辨一切牛鬼蛇神，揭開虛偽的假面。人的底線或有不同，最不能忍受的是什麼呢？往往決定其所站的立場。
〈記錄一場「網路論戰」：從N號房談到我國的性別議題〉是一篇收錄從男人有沒有「原罪」討論到性別差異的微博文章，集合了不少網絡討論性別議題常見的方向和觀點。以前我還看不出男性的砌詞脫罪，現在一眼就能看出其狡辯之處與問題所在。正如一位女網友指出「國男：那麼普通又那麼自信」。有空我再談談這些「自由男」「女權男」等左派男權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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