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榛被向葵喊回神之後,兩人轉身躲到一間雜物房,正想商討下一步動作之際,向葵卻接到鴉天狗的電話。一開始電話傳來了鴉天狗支吾以對的聲音,還沒等向葵不耐煩地切線,電話內傳來大天狗一句「有錯就認」打發掉,更把電話搶來接聽。
大天狗親自下令翻查紀錄,重新檢驗了路小榛血液中的法術痕跡,發覺與百年前被懲處的天狗所用的法術大致相同。該名天狗所用的幻術雖然不罕見,但法術痕跡就有如人類指紋一樣,每位天狗都不同,只是被懲處的天狗的資料被封存,所以查找需要時間。
「這件事我欠你一個人情。」大天狗十分不情願地說。被找到了錯處,低聲下氣地親口說出欠人情,自傲的天狗來說是最最最難受的事,還要欠向葵人情,大天狗就更感到周身都不爽利了。
「人情?」向葵不屑地笑了聲,「最好你還得了。」
「你還想怎樣?」大天狗心想這丫頭不知好歹,祂都親口說出欠人情的話了,難道還有什麼事祂大天狗做不到的?
「林灝不見了,不過半小時便出現他的生靈了。」向葵說了醫院發生的事,還不著痕跡地對院長的嘴臉加鹽加醋,「根據林灝顯現的生靈來看,他被加重了幻術的程度,那隻天狗愈發兇狠了。」一失蹤就馬上出現生靈,效用速度愈快代表法術使用的力量愈大,她有點擔心林灝的狀態。
「我讓鴉天狗帶幾個天狗來幫你們。」大天狗慎重地說著,普通人就算了,要是林灝出事的話,天狗一族這輩子都不得安生,說不定還會直接被向葵滅族吧?作為瀕臨絕種妖物的天狗首領,大天狗不得不多想幾步。
向葵只讓祂們把醫院藍圖帶來後便放下電話,側身看到路小榛和兩隻鬼蹲在門後鬼鬼祟祟地看著外面把風,她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這什麼啊?
回到病房大廳時騷亂已經停了,工作人員把病人們帶回病房安撫後就離開,大概是以為路小榛和向葵趁亂離開了,所以現在大廳回復到之前一樣,連待在渡邊俊一病房裡的院長也不知不覺離開了。
向葵細細想了一下,既然院長這麼緊張渡邊俊一,那他有可能是整件事的關鍵。她再拿起電話,手指飛快地點著螢幕,發了個訊息讓元福查一下渡邊俊一昏迷前後的情況。
「兇手抓了人,也需要放置的地點吧?」路小榛組織了楊玥的說法,要是包括犯人的話,『小黑屋』至少是能放置三人以上的活動空間,而且還需要人跡罕至的環境。想到林灝和翟凝的生靈仍然徘徊在醫院,兇手一定是在醫院行兇,可是醫院裡有沒有類似的地方呢?
「醫院裡沒有啟用的病房、檢查室等等都有可能是它的所在地。還沒算上辦公室、倉庫等地,範圍太大了。」向葵皺著眉細數了一些可能是行兇點的地方。
路小榛重新看了一次寫在筆記本的線索,在翻頁之間無意地發現了一個可能很重要的線索:「向葵,你看,」她把筆記本推到向葵面前,「小凝失蹤和楊玥死亡在2016年,方唯任的死亡是2008年,而且謝法醫說過它們後腦的疤痕已有數年時間。」
路小榛大膽假設:「如果按小凝的時間線來看,假設一人失蹤的話,前一位就會死亡,再加上謝法醫找到的無名氏們,失蹤和死亡的年份都剛好是閏年。」雖然跨度很大,也不一定是連續,但年份確實都是閏年沒錯。
向葵聽罷挑了挑眉,有點意外她能夠找到這樣的疑點。不過,閏年一般都是吉祥的日子,對神佛來說多一個可以接收祭品的藉口而已,無論如何都扯不上人命一說。先把這疑點暫時放下,再發了個訊息催著元福查資料,著令他可以騷擾老李。
手機還未放下,就收到元福抱怨的電話:「大小姐,這才隔了多久?你有沒有想過現在幾點?」從來到醫院到現在不過兩三個小時,連清晨都算不上,就被人從床上抓起來查資料,不過幾刻鐘的時間,能查到多少有用的資料啊!
「別廢話,我們要抓緊時間,」向葵沒心情聽他抱怨,「你找到多少說多少。」
元福神色一凜,「渡邊俊一資料上顯示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家裡做的是葬儀社的生意,病歷只是查到他從小孩時期開始就有睡眠障礙,會覺得睡醒如同未睡一樣,因為對生活造成極大困擾,所以一直有在看醫生。」
「從幾歲開始?」
「五歲。」
咔。
元福心裡涼涼的,有種被負心人拋棄的感覺。只能說切線這行為是異神社某些人種的權利,像他這種常常被利用的就沒有切線掛電話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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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劇場:
主持人路小榛:又來到每周問題環節啦!耶~(群眾歡呼)我們今天請來了異神社的各位來和大家玩遊戲!(拍手)
林灝:謝謝主持人的邀請。
元福:我一定要拿走所有獎品!
路小榛:那第一個問題來了——檔案一總共有多少次掛電話呢?
林灝&元福:……不帶這樣心靈補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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