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錦波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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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是什麼?
只要人活到某個年紀,不用太久,十幾歲左右已經可以了,總之當一個人有著足夠的思考能力,自自然然就會反思這個問題,不論是大學生,打工仔,巴士阿叔,MK仔,都會對自己的生命有個疑問。
我當然也不例外,甚至乎比任何人都更頻密去思考,這大概與我閱讀的習慣有關,也與我傳奇起跌的人生有關。
生命、人生……真的如阿花所說,是『苦』嗎?
對大多數人來說,人生的確是苦過Dee Dee,而且到死都不可能解脫,全因他們沒有時間去了解自己的處境。不過,試問一個人處身在黑暗當中,他們根本連自己也看不到,又如何分神去了解身邊的一切?
所以在自己的人生當中,抓緊一絲曙光,是很重要的。有人會選擇宗教,選擇金錢,選擇工作,選擇性慾,選擇知識,務求令自己感覺上活得更加有意義。
不過當中,又有什麼是真正的曙光,什麼是自欺欺人的幻覺?我不能回答你,但你的生命能夠,那種屙屎唔出的空虛就是這樣的一個訊息。
所以從前,我經常都會覺得自己已經很老,現在卻不這樣認為。
因為我終於抓緊一至真正的明燈。
四十五歲,其實還很年輕,如果換個方法去計算,假設我有八十歲壽命的話……那麼說起來,我的人生不是才過了一半嗎?我可是要經歷自己之前所活過那麼長的時間才會離開這個世界啊?
想清楚,那個已經老了的幻覺,並非源於我前四十多年虛無的人生,而像我之前所說,是一個暗淡無光的未來。
四十幾年也看不到人生的意義以及出路,任誰都會感到徬徨。
這就是答案。
而事實是,我還很年輕,還有很多時間,但能用的時間才是時間。
如果一個人每天的未來都是上班,像從前的我那樣,自自然然就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所剩無幾。因為在人生的時間表上,大半都已經被『返工』填滿了,再之後就是一個叫『退休』的地獄等著你,如果更不幸的話,接下來就是『老人院』。
這樣的人生,實在很難活出什麼希望。
不過看看現在,看看接下來的人生,我已經不用再為生存而上班,我終於可以過著屬於自己的生活,闖出自己的事業,甚至可以擁有真正的愛情!
原本一生都不可擁有的一切,阿花這盞明燈,在一夜之間全部一次過帶給我了。
這一刻,我自己一個人在清晨的芝加哥街頭,想著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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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過眼鏡,射進我的眼球裡,讓我的瞳孔縮小,眼簾也自然的閤上了大半;美國式的空氣包圍著我,進到我的鼻腔,肺部,然後又原路跑出來;十一月的冷風打到我的臉上,同時太陽的熱光落到我身上,中和著寒冷感,這種又冷又熱的矛盾感覺使我快活,也安穩下來,一切也是無比的平和。
我放鬆自己走著又走著,享受發生在我身上的一切。
比起做任事都更加腳踏實地,就這樣單純的散步已經讓我感受到一種確確實實,活著的感覺。
如果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的話,其實並非阿花將我趕下車,而是我自己要求的。
因為我想去一個地方,不過希望可以用自己的雙腳,親自走過去,所以阿花在附近將我放下,讓我能好好拜訪那個地方,同時享受一場短短的旅程。
雲門這個地標,是多年前初到芝加哥,無帽輝那個悶人帶我來到的地方,他告訴我這就是芝加哥不可錯過的景點。
上次來到,我覺得那是戇鳩的,就是一大舊金屬罷了。但來到人生這個階段,我卻記起它,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地,覺得自己必須與它再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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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的街道上,沒太多車在馬路上行駛,我安逸地走在行人路上,頭不時望向上方,兩邊看來有點歷史的大廈夾著一片蔚藍色的天空,幾朵白雲不經意的飄過,看來讓人心安。
走出這條大街的瞬間,被大廈所監禁的藍天隨即得到解放,除了左邊有幾棟疏落的大樓,我眼前所見,那個展出雲門的公園上方,就只有一片無際的長空,讓人心情開朗,有著一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我步過一條跨越九條行車線的班馬線,馬上就到達那個我所期待的公園,不用地圖,憑記憶我就能找到那巨大的『雲門』。
看著它,這件曾經被我評價為戇鳩的金屬物件,我對它沒有任何歉意,也不覺得有著任何偉大的地方。
不過我很清楚,它與朗豪坊的『火柴人』並非同一種東西(至少在這裡,不會有人敢坐在上面),裡面所包含什麼……我暫時說不出來。但繼續看著它的話,說不定總會找到答案。
雖然它將世上一切東西都扭曲掉,不過我卻看不到它的邊緣,好像與長空本是一體那樣。
不……它應該是與『世界』合成一體才對,也說不定它們本是一體。
根本在這個世上,誰能定義扭曲?也有誰能定義正常?
可能它的設計本來就是為了做出這種效果。在我隨眼一看,看不出這金屬與天空之間的邊緣,扭曲的世界與我認知的世界並沒有邊界,正如有Justin Bieber的世界,與沒有Justin Bieber的世界,大家本是同一個世界,根本無分你我,可以區分的就只有認知上的扭曲和正常。
然後,還有一件事我是不明白的。就是我在扭曲當中,看到扭曲的自己。如果扭曲的世界也有著一個扭曲的我,那究竟誰才是真正的我?
更進一步的疑問是,究竟是……我在看著扭曲的我?還是扭曲的我在看著我?
抑或是……雲門只是映照出我真實的樣子?
算了,扭曲與否都好,假如沒有我的話,那就連扭曲的我也不會存在,至少能夠看到自己的話,多多少少也證明我是存在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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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可能會說,波叔,你都係去睇精神科啦,你已經痴撚左線。
假如我沒有痴線的話,此時此刻,在這裡看著雲門思考,又是為了什麼?剛剛的思考又是有什麼目的,想得出什麼結論?
我答不了,但可以告訴你,思考就是這樣一回事,也許有時候會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不過今天的過程,總有一日會為你其來一個重要的答案。又或是永遠都沒有用得著的時間,只是浪費了自己人生時間的鳩噏,但這樣又如何?
我們的人生就不是重複又重複著無窮空虛的過程嗎?溫完書又不一定得一百分,返工又不一定會升職,OT又不一定有錢收,儲錢又不一定買到樓,遊行亦不見得可以達到目的。
既然我們願不願意都好,都已經做了這麼多不知有沒有回報的事,那我短短幾分鐘的思考,其實也不算是什麼浪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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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見到附近的人愈來愈多,又隱約聽到一種聲音,是以普通話為主的種種尖聲與煩音,我就知道是時候要走了,已沒有時間再多看一眼。因為來自中國的入侵者已經殺到來了,趕在寧靜的思緒遭到中國式(對得大陸人多,我不禁覺得佢地既戇鳩係會傳染的,阿權就係一個好好既例子)的致命打擊之前,趕快離開現場。
本來是這樣打算的。
不過走了一段距離,我停下來了,全因為他們發出的聲音……是響亮而異常高調的音樂!
在充滿老套味道的節拍音樂下,開始有一男一女以普通話合唱,內容我完聽不懂他們在唱什麼,只知道……真係好閪煩!
真係好閪撚鳩柒煩!!
我回頭一看……屌爆佢地老母個臭閪!竟然是一群有中國面孔的大媽在跳著舞。
隨著音樂的節奏,她們非常求奇地甩動雙手,左右走動,看來有氣無力。音樂與舞步加起來,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種令人震驚痛苦的精神強姦!
已經被老強到失去意志力,變得戇鳩鳩的我呆看著她們。
她們求奇同時動作一致地跳著意義不明的舞步,手臂上鬆弛的拜拜肉,以及上身的五層肉又富節奏地慢動作擺動。在她們每個的臉上,我都看不出半分喜悅,只有數十年所積下的怨氣,她們這種機械式的舞蹈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存在?難道只是為了單純的懲罰世人嗎?
我無意看見在不遠的雲門,它依然忠實的向世人反映一群大媽的可怕舞蹈,讓我明白到一件事……原來本身已經扭曲的東西,即使再被扭曲都好,也不見得會變得正常。
又或是……可能雲門的扭曲,已經比不上她們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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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播放著煩人音樂的大型擴音器被人關上,那個終止這場鬧劇的男人開口有禮地問:
「你地可唔可以唔好再跳呢?」調整一下領呔後又說:「又或者自己Book個排舞室跳得唔得呢?」
這個勇氣十足,同時又保持著紳士般態度的人是誰?唔洗估喇!咪就係本人囉!
我希望可以用西式一點的方法教化一下這群無知的師奶,如果問為什麼要這樣做的話,原因大概就是見到一群大陸人(雖則香港與大陸如同兩國,但外國人可分不到香港人與中國人的分別,對他們來說整個亞洲的人都好像黑人一樣難以辨認。)在其他國家出醜,又騷擾到本地人,我應該有點義務告訴她們這種行為的錯誤。
不過這群大媽的反應比我想象中大很多,而且大得讓我有種幻覺,懷疑自己剛剛所關掉的不是音樂,而是她們老豆的呼吸機。
帶頭一個身穿粉紫色疑似運動服的大媽。她頭髮捲得好像肥姐一樣,透過大陸婆常戴的幼框眼鏡,以火爆的眼神死瞪著我高聲喝道:
「你在幹什麼!?(普通話)」
那種大陸婆傳有的腔調非常刺耳,刺耳得好像有個癲佬在我耳邊放了發煙花上天空一樣,甚至還感到有點耳鳴。
既然放得煙花,除了發射的一下,當然還有爆發的時候啦。肥姐開始緊隨著向我連珠爆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用國語給我說多次!(普通話)」「你憑什麼關掉我們的音樂!?(普通話)」「^%$^(*^&*%^&$&(普通話)」「你媽的港燦,你在囂張什麼!?(普通話)」「滾開啦!(普通話)」
以一個人類的能力來說我已經可說是好撚勁,因為要清楚分析到這群大陸婆在說什麼,應該連超級電腦都做不到。
聽罷我依然心平氣和,踏前兩步,細心地用鬼佬紳士式的語氣,向他們解釋一下,始終現在的陳錦波已經今非昔比,是個半隻腳踏入共濟會的大人物,不應該與她們計較太多:
「我只係覺得唔熄左個音樂既話,你地應該唔會聽到我講野,所以先…」
話未說完她大叫:「你走開!(普通話)」將我的說話打斷,然後後面的的應聲蟲繼續用尖銳煩人的癲雞聲線向我開機關槍:
「!@#$%&^%$#(普通話)」「再過來我們就叫非禮了!(普通話)」「你給我說國語再說吧!(普通話)」「@#$%^&@#$%^&(普通話)」
我慢慢退後兩步,微微舉高雙手,以示自己並沒有攻擊性,並試圖說:「我……」
可是,我的聲音在他們的聲海當中根本連一粒鼻屎也不如,我退一步,她們進一步,繼續向我步步進逼。我敢說假如我背後是一道懸崖也好,她們依然會毫不留情地逼過來,至直令我跌得個粉身碎骨為止。
迫近我的同時,她們依然不忘向我說盡世上最難聽(不論是內容還是聲調上)的咒罵:「!@#$%&^%$*&^%$(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
我已經放棄分析她們的說話,只需要知道她們『好撚煩』就已經足夠了。正當我想找個機會脫離這場鬧劇時,肥姐不斷指向我的手指終於篤中我的手掌。她即時反應得好像被個變態佬奶中塊面一樣尖叫:「媽啊!非禮啊!(普通話)」
後面的應聲蟲軍團加倍起哄:「我們報警!(普通話)」「%&&^(*&^%$(普通話)」「對啦對啦!(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
你老母!我即時爆炸!咁都忍得真係屎都食得!我再忍讓佢班撚樣,遲鳩早實比佢地遭質到變免治人肉!我唔撚再教化你班閪人既話世界就唔會有和平!正所謂唔屌唔化,就係依D咁既大陸女人,同佢講咁多仁義道德黎都哂鳩氣!因為佢地根本唔撚係人,係連禽獸都不撚如既垃圾!今日唔屌柒你地班閪婆,我唔撚姓陳!
「屌撚你地老母閪!八婆,收嗲啦!」我豪氣得好比戰場上的關二哥一般,氣勢萬鈞地大大力屌鳩佢,在剎那間蓋過她們的閪聲,傳入她們的閪耳裡面。
聽罷行頭的肥姐表現得十分激動,好像連佢老母都無鬧過佢一樣:
「你叫我八婆!?你老母都是八婆啊!我跟你說!我老公是XXOO公司的老闆,找個律師兩下就可以令你完蛋了!(普通話)」後面的應聲蟲當然繼續附和:「就是啦,這種人!告死他吧!(普通話)」「@#$%^$#@#$%^(普通話)」「@#$%@!*(^&^%(普通話)」
對於她的話根本沒有什麼好回應,因為現在是對屌的時間:
「就係因為成個大陸都係你地依D閪人,所以先搞到今時今日咁戇鳩鳩!去到邊都乞鳩人爭!」
「我們在這裡都跳了一個星期都沒人覺得我們有問題,連老外都不管我們,怎輪到你來說三道四?(普通話)」
她開始與我爭論,後面的應聲蟲可能文化水平不足,又或是講野講到有點累,所以只剩下零星的和應。
肥姐拒絕我回應的機會,繼續自說自話串鳩我:「這裡不像香港,是個民主國家,你們港燦一天到晚想要的民主就在這裡了!這個星期來就只有你一人覺得有問題,大家都不覺得有問題,你就給我少數服從多數吧!這就是你們日思夜想,想要的『民主』了!(普通話)」
雖然是個閪婆,但她還是有著人類的結構,至少她還是需要呼吸的,趕在這個空隙我就大大力屌:
「係啊,所以你地今日失敗過西方社會咁多,就係因為咁解!自己國家奶粉有毒就去人地國家搶,覺得自己國家無褔利就去隔黎國家搶!自己國家無民主,去其他國家又搶唔到,直頭就移埋民過去,多得你班撚樣依D咁無賴既民族性……」
她愈聽愈火滾,看來就黎爆血管。然後再度將我的話打斷,竭斯底里地大叫:
「你媽的連自己的祖國都可以侮辱,根本說什麼也不會有道理!你說的全都是錯的!!(普通話)」
我一口大大力屌返轉頭:「你自己都做緊漢奸啦!閪婆!居然重好意思咁講!?」
她情緒徹底失控,滿面通紅,好像頭頂也快要爆出個洞,噴發已經熱得滾燙的腦漿一樣,向我怒吼:「操你媽的你說什麼!?(普通話)」
然後順勢以右腳向我春袋起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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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慘叫,也沒倒下,因為佢根本踢唔鳩中!
正確黎講應該係我擋住左,以非常巧妙的動作,兩腳夾緊,將她的腳停在我兩膝以下。
踢得人多,我都預左總有一日會比人踼返,無時無刻都有心理準備去防守自己既春袋。始終踢人春袋者比人踢春袋,乃是世間一大柒事嘛。
她發夢也想不到,我可以擋下她如此突然的一腳,整個人即時失去重心,同時慌忙地想逃脫。
屌你老母!想走?你估踢人春袋唔洗付出代價啊!?
我放鬆雙腳解放她的右腳,在她反應之前,一手抓住她的那乞人憎的死人頭髮,將她拉過來,大喝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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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婆!含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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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伸大右手掌,以百萬匹力,一巴車埋個閪婆塊臉,她即時飛開!但我抓緊著她的頭髮不放手,將她拉過來再車一巴!
霸氣地喝罵:「死八婆!」
話未說完我又順手車多巴:「屌你老母!」
我不斷地「屌佢老母!」「屌佢老母!」「屌佢老母!」「屌佢老母!」不知打了多少下,直至手掌感到有點痛才話過她!
一放手,她就倒向後面一群應聲蟲那邊。
所有人都被我那打到過哂火的連環掌嚇得啞口無言,肥姐更只敢低頭坐在地上,看來很挫敗地摸著被我恨恨打中的左邊臉。
幾秒後,其中一個應聲蟲才敢開口,淆底得連聲音都在震地指責我:「你打人!?你根本是野蠻人!沒有文明的!(普通話)」
「我合法還擊姐。你又有意見啊?」我冷冷的回答,無情地望著剛剛還氣勢如洪的大媽軍團,現在已潰不成軍,同時向前走一步,她們就向後縮一步,看來想馬上返屋企似的。
其中一個應聲蟲也知道情況,馬上宣布撤退,為事情收尾:「不要跟這個神經病討論了!我們走吧!(普通話)」
一群大媽開始四散,剛剛還在坐著在地上的肥姐已在不知不覺之間,無聲地鼠走了。
點知最後有個不知死的八婆,想攞個尾彩:「你給我記住!我老公是律師!他會找你算帳的!(普通話)」
我馬上向她的屎忽輕輕賞一腳,再說:
「死八婆!拋我浪頭!食屎啦你!」
八婆即時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就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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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逃亡得滑稽的大媽,我同時才注意到原來剛剛的一場鬧劇不只是我和大媽的事,原來還有一群觀眾,當中有本地人,也有不少遊客。
就算已經為這個公園帶來了平靜,但我即使是合法還擊也好,只要是出手打過人,就已經失去了道德高地。
雖說我只是單純想教訓那班八婆,道德高地真係唔鳩關我事,其實人要達到目的,從來都不應該理會什麼道德,什麼禮節,全部都是多鳩餘的,單純是路途上的絆腳石,既然走得出來就連死也不怕,那又何必太過著重無謂的小節呢?
不過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沒有人會在乎我的苦處,所以接下來被包圍著我的觀眾批鬥,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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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快手快腳,趕在出事前走為上著。
就在我動身的一瞬間,忽然從後傳到這樣的聲音:「啪啪!」
回頭望過去,原來是一個金髮年青人所獻給我的拍掌聲。隨著這一聲,其他人都拍起手來,雖然人數不多,聽起來只是疏落的鼓掌,不過已經足夠讓我的心鼓舞起來。
這是一種認同,他們都在告訴我,剛剛所做的事是正義的。
我還在當中聽到一記響亮的口哨聲,是一個警察所發出的……
如果他認得出我就是成吉思汗的話就大撚鑊鳥。
雖然我是這樣淆底著,不過還是能努力保持冷靜,雙手插袋瀟灑地離開。我可不希望太引那警察注意,這一秒是英雄,下秒就被人用槍指著。
不過要是有什麼閃失,跳入雲門裡的扭曲世界說不定也是個好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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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來過這個公園兩次,基本上都記得它大致上的結構,所以要找出條路線離開,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不久,我已遠離植物,藝術品以及短暫的榮譽,回到石屎森林去。
正當我想截架的士離開現場,回阿花的豪宅看看靚妹女僕有沒有掛住我的時候,一輛全黑的豪華房車停在我面前。
門自動打開,然後有人從後將我推進車裡,由於事出突然加上有點倦意,我來不及反抗,就像個保齡球一樣,一下就被輕易推到車廂,門也馬上關上,連半秒思考的時間都不給我,就開車出發了。
我不知道推我上車的人是誰,又不知道他從哪閃出來,亦想不出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弄得現在會遭到這種對待,更不知道是誰要將我捉到車上……
難道是大媽的報復?警察的逮捕?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嗎?我不知道!
只知道,在我稍微清醒的時候,第一句所聽到的說話是:
「好了,我們馬上去切你碌鳩了。(英語)」
說罷那人冷冷的笑了兩聲。聽起來讓人緊張得呼吸困難,我即時大腦只想到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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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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