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離坐在靈泉池中,凝望著寒霽月悠悠離去的背影,心頭焦躁與疑問叢生。
他剛在掌門師兄的請託下,完成一趟為期半月的春季巡訪,替太鯤山下受本門庇護的村鎮斬妖除魔。在與師兄結為道侶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師兄分開這樣久,自是滿腔思念,一回來見到寒霽月在溫泉池裡,便不由自主想親近。
誰知,不離才索討了一個吻,寒霽月便說他已經泡夠了,不如把池子讓給風塵僕僕的不離獨享,說罷便真的離水而去,腳步略有些倉促。
──所以說,我這是求歡被拒了?不離愣愣地想道。
──小別半個月,師兄難道一點也不想念我?
他不由無比納悶,最後只得安慰自己,許是分開一小段時間,師兄感覺生疏了,一時害羞也不一定?可任他再如何找理由,心頭還是被疑惑的薄霧盤踞,胡思亂想起來。
直到他洗浴完畢進了臥房後,才終於撥雲見日。
不離進屋時,發覺寒霽月人在裡間的榻上,身著一件鬆鬆挽系著的雪白襯袍,雙手交疊於腹部,呈現相當有教養的躺姿。見不離走近,寒霽月才以略帶侷促的眼神,瞥了不離一眼。
四目相接,不離頓了一會才道:「師兄這是……」
寒霽月撇開視線,答道:「我想著你去巡訪一趟辛苦了,想犒勞你。」說罷,他自己都覺得有些羞赧,抬手一撐,似是打算起身離開。不離難得見他師兄如此主動送上門來,回過神來後哪裡還會放他走,當即上榻,雙手緊緊環住寒霽月的腰,又在他臉側親了一口。
不離笑道:「師兄要如何犒勞我?」一面說著,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襯袍旁的繩結,輕輕一扯,那襯袍便被解開了,無法再遮蔽寒霽月一身玉白晶瑩的肌膚。
寒霽月面對如此的調笑,向來是無話可說的,他僅是屈起了一腿,挨在不離腰側。不離便空出一手,自那腿的膝彎處向上摩娑,最後探向股間祕處,方察覺異樣。
寒霽月渾身一抖,掩耳盜鈴似地垂下了眼。不離往下一看,驚覺剛才摸索到的東西並非錯覺──寒霽月的谷道當中,正吞著一根漆黑的玉勢,雖不知尺寸,卻已幾近沒底,將穴口撐得滿滿當當。
不離腦中一時空白,訥訥問道:「這是什麼時候……師兄方才一直都戴著嗎?」
寒霽月聞言,面上浮現霞暈,側開臉道:「……別問了。」他只是覺得不離每次要進入之前,都著實憋得辛苦,才想自己試試。
卻不知不離見他這番情態,只覺腹中火燒火燎,將方才「師兄要是覺得生疏害羞了就不要勉強」的念頭都燒成飛灰、隨風消散,三兩下便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乾淨,壓下身來。
不離將兩人半硬的陽物相抵,握住之後一齊捋動起來,不過多時,便將它們磨得堅挺硬燙,前端流出的淫液被塗抹開,將兩人的陽物潤得油光水滑,套弄間響起黏膩水聲。
不離粗喘著氣道:「師兄是太想我了,是不是?」
寒霽月被他折騰得亦是粗喘不止,渾身溫度不斷攀升,卻只能無濟於事地仰起脖頸,承受著越來越強烈的快感沖刷,時而後穴一緊,緊裹住那只被含得變了溫度的玉勢,雖也帶來短暫的撫慰,可在快意離去後,卻只覺得越發空虛。
這等感受,實在磨得令他要發狂了。於是寒霽月便掙扎著,以發乾的嗓子答道:「我想,也想要你……」
不離又是一頓,隨後放開了自己的陽根,全心全意伺候寒霽月,特別照料著前端的傘狀,時而輕摳鈴口,逗弄得寒霽月越發難耐,不久後終於破了精關,白濁將二人的腹部汙得一蹋糊塗。
不離趴到寒霽月身上,感受著他胸膛的起伏,和下腹逐漸平復的痙攣,誘惑道:「師兄也幫我,好嗎?」
寒霽月眼中蓄著水光,略帶點潮退後的迷濛,點了點頭,並讓不離起來換個姿勢。
不離便張著腿,倚著床頭閉目而坐,寒霽月帶繭的手隨即覆上他挺立的陽根,就在不離以為捋動要開始時,陽根卻迎來了溫熱濕滑的啜吻,生澀而堅定。
不離驚得睜了眼,卻見寒霽月趴跪在他腿間,那件未被褪下的襯袍虛虛搭在腰際,讓臀腿和那根漆黑玉勢若隱若現。
寒霽月嘗試將不離的陽物含深一些,卻不得要領,便蹙起眉,似是感到困擾,不離只覺身下快感有一陣沒一陣,但眼前的畫面實在靡豔誘人,讓他眼角越來越紅,忍不住伸手握住那根玉勢,朝濕軟的穴中搗弄起來。
寒霽月的呼吸被他攪亂,含糊地低吟了一聲,一時鬆懈,陽根便頂入了喉口,眼中霎時盈滿了淚,正欲把陽根退出,玉勢又被連根扯出又沒入,接連幾次,寒霽月腦中空白一片,只得任人擺弄。
不離覺得自己這般欺負師兄不太應該,可師兄全然馴順又動情的模樣,著實難見,勾動他心底不敢言說的掌控慾,讓他實在停不下手。
心頭的滿足感遠大過軀體,他很快便射在師兄口中,同時將那礙眼的玉勢往外一拔。谷道不滿地挽留,使那玉勢在取出時,發出了淫靡的響亮聲音。
寒霽月有些茫然,稍稍回過神後便用微紅的眼斜向不離,不離便笑著將那玉勢拋到一旁,討好地捧起寒霽月的臉吻上去,唇舌糾纏間,便將那屬於自己的腥臊味舔舐乾淨了。
兩人都是情動難耐時,纏綿間又換了個姿勢,最後趴跪著交疊在一塊。
不離再次硬挺的陽物抵住了微張的穴口,不輕不重地戳刺了幾下試探,感受到穴口難耐的催促後,便齊根推送了進去。
寒霽月感覺谷道被撐得滿脹,不由低吟出聲,似痛似快,心底卻生出久違的滿足感。
不離接著抱起寒霽月的上半身,將他往後拉起,一邊吮吻寒霽月的後頸,一邊騰出手,自鎖骨向下游移,逗弄挺立輕顫著的乳首,逐漸向下,最後握住了寒霽月的陽物,捻動薄皮。身下卻毫無半點動靜,只是將陽根埋至燙熱的深處,隔靴搔癢般。
缺少快感,羞恥感便占了上風,寒霽月被他調弄般的撫慰弄得渾身潮紅,正模糊地想著,不離這次是不是想逼他開口相求,不離卻將他的手牽到自己的陽物上頭,道:「我不在時,師兄獨守空閨,是不是就像這樣……想著我?」
他一面說,一面帶著寒霽月的手在陽根上滑動,自瀆一般。
寒霽月咬緊唇,耳廓燒紅,默默不語。前端的快感一回高過一回,層層交疊,硬燙難耐,後方便越加感到被冷落,掙扎之際,他又忍不住迎合著往後坐深,果然聽見不離的喘息跟著粗重了些,可那陽根雖在穴中勃發,卻仍一動也不動,著實沒有比使用玉勢時好到哪去,卻更加磨人。
寒霽月躊躇片刻,在情潮起伏中掙扎道:「……不離,我感覺脹得難受,你動一動好不好?」
不離聞言,終於在他耳邊低聲說幾句,一邊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寒霽月聽得連脖子都紅透了,垂下臉,赧然地自發撫慰起陽物。
他手上一動,不離也開始在谷道中頂弄起來,百來下之後,又轉成發狠的衝撞,像是要將囊袋也塞進去一般。
劇烈的快感吞噬了一切,寒霽月逐漸淪陷,一手向後反抱著不離,一手著魔似地裹著陽根套弄,本能地追逐著快感。
前後夾擊的情潮如狂浪,有一半還是寒霽月帶給自己的,他感覺自己的意識幾乎要被撞散,神魂悠悠蕩蕩,身軀卻仍在不斷渴求著什麼,使他婉轉地哀吟出聲──不夠、不夠、始終還了那麼差一點──這近乎痛苦的快意,瀕死般的甜美追索。
在不離的陽物狠狠嵌入某一點時,他終於抵達了那裡。前端噴薄而出,澆得滿手白濁,後穴的浪潮卻連綿不絕,連帶將這次的潮噴延長得如同失禁般。
他感覺自己化為某種獸類,不知羞恥,軀體只有追求快感的意志,使他的谷道痙攣地絞緊,腰身弓直,死命地將身子往下送去。直到那陣情潮過了巔峰,他瞬間渾身虛軟,化作一攤春水,身下也滴滴答答地淌著淫液,確實像是化掉了一般。
可不離卻並未滿足,他被谷道的痙攣夾弄得低吼出聲,雙手鉗緊寒霽月的腰身,往後拖的同時壓折下去,將寒霽月擺弄成趴跪之姿,接著狂熱地鞭笞起緊咬陽物的軟媚肉壁,像要把小別後累積的相思,盡數發洩而出。
寒霽月的臉深埋在自己的肘彎裡,鋪天蓋地的快感令他不知所措,身子隨著身後的頂弄一下、一下地擺動,呼吸哽咽。他的陽物仍在噴發後的疲軟狀態,後穴滿脹的快感,卻竟還能往上疊加,谷道又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絞緊,似是討好、似是索求,啜吸著進犯的巨物。
谷道不輟的熱情,終於迎來了燙熱精水的沖刷,便歡呼似地痙攣直至力竭,方平息下來,只餘情潮的餘韻悠長。
不離也脫了力,棲在寒霽月肩頭喘息,半晌才戀戀不捨地將陽根抽出,帶出了好些半清半濁的液體,汩汩流過紅腫的穴口。
不離替寒霽月翻了身,欣喜地湊了過去,吻著那被情慾染得嫣紅的雙唇,望著寒霽月的雙眼笑道:「師兄,我也很思念你,你可感受到了?」
寒霽月心中好氣又好笑,便道:「沒有下回了。」要是每回主動,都得像這樣被往死裡做,真真受不住。
不離卻道:「若能日日不分開,自然沒有這樣濃厚的思念之情了,可即便是平日,我卻也是時時都念著師兄的。」
寒霽月懷疑師弟在講葷話,但不離此刻耀眼的笑容,真是半點瑕疵也挑不出來,他想了想,只得裝做沒聽出來似地揭過,接著輕拍兩下不離的臉道:「起頭我已負責了,餘下的就交給你收拾了?」
不離便替寒霽月和自己披上衣裳,接著將寒霽月托抱起來,一面往靈泉走,一面笑道:「是,向來如此的,這回亦不例外。不過現在才酉時三刻,不算太晚,師兄要不要去觀星?我這回下山閒著無聊,夜裡思念師兄,便出去散心,倒多認了不少星宿……」
兩人的身影出了臥房,笑語亦逐漸遠去。想來,泡著靈泉一面觀星、一面互訴思念,也是共度此良辰的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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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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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慶祝墨讀電子書上架&水裡兩千點閱 ,一併也貼過來了,感謝各位的支持!其他番外就要看緣份了,大致上還有不離和霽月的前世今生設定沒寫。以及結道大典(婚禮)本來想寫,但感覺時間線會跟老四薛千韶的故事牽扯在一起,暫時還沒辦法下筆,但我相信總有一天能寫到那裡的……(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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