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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折騰,凱莎今天下班回家並不奢望看到鶴熙在家,因為她的心情很亂,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喜歡反著來,讓凱莎摸不著頭緒。看玄關的鞋子,桌上的飯菜,鶴熙在廚房忙著,凱莎有點感動,但沒表現出來,就跟平常一樣的卸下手中的物品與外衣,去洗手坐上餐桌。
「妳的腳怎麼了?」
見鶴熙的右腳踝綁著繃帶,一拐一拐的走到客廳,凱莎馬上就不冷靜了。
「做愛做的太激烈,從床上掉下來扭到腳。」鶴熙笑著說,跟往常一樣坐到凱莎的對面。
凱莎聽得心疼又心痛,拿筷子的手又放下來。
「妳應該不要回來的,彥怎麼沒留下妳。」
「我不想,我想回家做菜給妳吃,妳這些天都吃外賣,年過三十的女人是要好好保養自己的。」鶴熙邊吃邊說。
沉默了幾秒,凱莎才又拿起筷子。隨後兩人邊吃邊聊了些瑣事,度過了這虛假平靜無事的晚餐時光,只是這次凱莎不讓鶴熙洗碗了,自己捲起袖子洗。鶴熙在一旁播了首古典樂,就坐著發呆也沒有看凱莎,抱著雙膝等著等著差點睡著,是凱莎拍拍她的肩膀,讓她洗了澡就去睡吧。
「沒釀成水災,很會做家事了。」鶴熙調侃,凱莎沒有表情,就扶她去浴室。
後來要幫鶴熙拿浴巾就走到她的房間,也不知為何,明明來她房間的次數多到數不清,但這次卻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鶴熙床上的那些內衣褲。給了鶴熙浴巾後,凱莎在浴室門外站著,流水聲在迴盪,空白了幾分鐘才回自己的房間,坐上辦公椅,電腦開著,都是數據報表,但凱莎無心看,解開襯衫最上端的兩顆扣子,揉著太陽穴閉眼沉思,又過了幾分鐘,她看著立在桌上的相框,一張是全家人的合照,一張是她跟鶴熙初中畢業,拿著畢業證書在校門口的照片。
基本上,鶴熙不會隨意進凱莎的房間,所以她不太知道她房內的擺設,其實這些年完全沒變過,甚至連學生制服都還留著掛在衣櫃裡;雖然早已不彈琴,但有一台電子琴在房內的一角,用防塵布蓋著;可以用筆寫字的玻璃窗上,密密麻麻記著數字名字職業,條列式井然有序,凱莎每天擦了又改改了又擦,那是她的強迫症。
終於,浴室的水聲停了,聽著腳步聲走去另一間臥房,凱莎走出房間拿了醫藥箱,敲敲鶴熙的房門,她說請進,結果她一開門就見她裸背的身形,鶴熙用浴巾稍微遮擋了正面,濕潤的銀髮披在肩上,還有些許水滴流在手臂上雙腿上,畫面令人血脈噴張,鶴熙是故意的,其實凱莎也知道,因為這些年都是這樣。
「幫妳包紮,我看妳自己用的不太好,妳會不好活動。」凱莎的語氣私毫聽不出波瀾。
「那是彥包的。」
「看來她要多練習了。」
鶴熙搖頭微笑,重新圍好浴巾,挪開床上的棉被衣物坐上去,白皙的長腿裸露於外,凱莎也沒說別的,就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雙手輕輕抬起鶴熙的右腳,手掌整個包覆她的腳後跟,小心的測試鶴熙會痛的點。
「嘶……」扭傷的抽痛惹得鶴熙忍不住喊出聲。
「會痛?這樣呢?」
「不痛,妳可以繼續。」
凱莎不太喜歡鶴熙說這種話,她完全不看她的眼睛,此刻空氣突然變得很稀薄,呼吸莫名喘了起來,兩人都是。明明抱鶴熙時都沒這般緊張,如今只是這樣觸碰,就讓人快要窒息。凱莎隨後抹了些藥膏在鶴熙的痛點上,那藥濕滑黏膩的觸感,差點使她要呻吟了。感受凱莎的指尖揉壓自己的皮膚,鶴熙禁不住望著她金髮下的側臉頸肩,然後從她敞開的白襯衫看進去她的胸口,鶴熙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只有頭髮是濕的了。
「嗯……」
鶴熙握緊被單,看凱莎流下一滴汗,流至下巴尖,但整張臉依然沒有變化,沒有泛紅沒有皺眉,纏繃帶的手也沒有抖,流利順暢,認真專注。
「會不會太緊?如果太緊,我可以……」
「我喜歡緊一點。」
鶴熙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凱莎的那滴汗落在了她的腳背上。一切靜止了不過一分鐘,但對凱莎來說是最險惡的一分鐘,度秒如年,近乎崩潰,握著鶴熙腳踝的手,力道有稍微不同了,可視線始終不抬,就盯著鶴熙的腳尖。鶴熙要瘋了,還好她的手指甲向來不長,不然以她現在握拳的氣力,早把手心刺出血了。最後,阻止這場對抗的,是凱莎的手機鈴聲,所有的吐息瞬間放鬆,放下鶴熙的腳,凱莎很快收拾一切,轉身就要逃離。
「凱莎。」凱莎停下腳步,心跳在加速。
「可以幫我把門帶上嗎?」
凱莎點頭,輕輕關上門,這看似普通的動作,她就明白,她們今夜誰都不得安寧,而凱莎也只能用棉被蓋住聽覺,用明天早起開會來逃避所有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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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折腾,凯莎今天下班回家并不奢望看到鹤熙在家,因为她的心情很乱,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喜欢反着来,让凯莎摸不著头绪。看玄关的鞋子,桌上的饭菜,鹤熙在厨房忙着,凯莎有点感动,但没表现出来,就跟平常一样的卸下手中的物品与外衣,去洗手坐上餐桌。
「妳的脚怎么了?」
见鹤熙的右脚踝绑著绷带,一拐一拐的走到客厅,凯莎马上就不冷静了。
「做爱做的太激烈,从床上掉下来扭到脚。」鹤熙笑着说,跟往常一样坐到凯莎的对面。
凯莎听得心疼又心痛,拿筷子的手又放下来。
「妳应该不要回来的,彥怎么没留下妳。」
「我不想,我想回家做菜给妳吃,妳这些天都吃外卖,年过三十的女人是要好好保养自己的。」鹤熙边吃边说。
沉默了几秒,凯莎才又拿起筷子。随后两人边吃边聊了些琐事,度过了这虚假平静无事的晚餐时光,只是这次凯莎不让鹤熙洗碗了,自己卷起袖子洗。鹤熙在一旁播了首古典乐,就坐着发呆也没有看凯莎,抱着双膝等着等着差点睡着,是凯莎拍拍她的肩膀,让她洗了澡就去睡吧。
「没酿成水灾,很会做家事了。」鹤熙调侃,凯莎没有表情,就扶她去浴室。
后来要帮鹤熙拿浴巾就走到她的房间,也不知为何,明明来她房间的次数多到数不清,但这次却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鹤熙床上的那些内衣裤。给了鹤熙浴巾后,凯莎在浴室门外站著,流水声在回荡,空白了几分钟才回自己的房间,坐上办公椅,电脑开着,都是数据报表,但凯莎无心看,解开衬衫最上端的两颗扣子,揉著太阳穴闭眼沉思,又过了几分钟,她看着立在桌上的相框,一张是全家人的合照,一张是她跟鹤熙初中毕业,拿着毕业证书在校门口的照片。
基本上,鹤熙不会随意进凯莎的房间,所以她不太知道她房内的摆设,其实这些年完全没变过,甚至连学生制服都还留着掛在衣柜里;虽然早已不弹琴,但有一台电子琴在房内的一角,用防尘布盖著;可以用笔写字的玻璃窗上,密密麻麻记着数字名字职业,条列式井然有序,凯莎每天擦了又改改了又擦,那是她的强迫症。
终于,浴室的水声停了,听着脚步声走去另一间臥房,凯莎走出房间拿了医药箱,敲敲鹤熙的房门,她说请进,结果她一开门就见她裸背的身形,鹤熙用浴巾稍微遮挡了正面,湿润的银发披在肩上,还有些许水滴流在手臂上双腿上,画面令人血脉喷张,鹤熙是故意的,其实凯莎也知道,因为这些年都是这样。
「帮妳包扎,我看妳自己用的不太好,妳会不好活动。」凯莎的语气私毫听不出波澜。
「那是彥包的。」
「看来她要多练习了。」
鹤熙摇头微笑,重新围好浴巾,挪开床上的棉被衣物坐上去,白皙的长腿裸露於外,凯莎也没说別的,就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双手轻轻抬起鹤熙的右脚,手掌整个包覆她的脚后跟,小心的测试鹤熙会痛的点。
「嘶……」扭伤的抽痛惹得鹤熙忍不住喊出声。
「会痛?这样呢?」
「不痛,妳可以继续。」
凯莎不太喜欢鹤熙说这种话,她完全不看她的眼睛,此刻空气突然变得很稀薄,呼吸莫名喘了起来,两人都是。明明抱鹤熙时都没这般紧张,如今只是这样触碰,就让人快要窒息。凯莎随后抹了些药膏在鹤熙的痛点上,那药湿滑黏腻的触感,差点使她要呻吟了。感受凯莎的指尖揉压自己的皮肤,鹤熙禁不住望着她金发下的侧脸颈肩,然后从她敞开的白衬衫看进去她的胸口,鹤熙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只有头发是湿的了。
「嗯……」
鹤熙握紧被单,看凯莎流下一滴汗,流至下巴尖,但整张脸依然没有变化,没有泛红没有皱眉,缠绷带的手也没有抖,流利顺畅,认真专注。
「会不会太紧?如果太紧,我可以……」
「我喜欢紧一点。」
鹤熙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凯莎的那滴汗落在了她的脚背上。一切静止了不过一分钟,但对凯莎来说是最险恶的一分钟,度秒如年,近乎崩溃,握着鹤熙脚踝的手,力道有稍微不同了,可视线始终不抬,就盯着鹤熙的脚尖。鹤熙要疯了,还好她的手指甲向来不长,不然以她现在握拳的气力,早把手心刺出血了。最后,阻止这场对抗的,是凯莎的手机铃声,所有的吐息瞬间放松,放下鹤熙的脚,凯莎很快收拾一切,转身就要逃离。
「凯莎。」凯莎停下脚步,心跳在加速。
「可以帮我把门带上吗?」
凯莎点头,轻轻关上门,这看似普通的动作,她就明白,她们今夜谁都不得安宁,而凯莎也只能用棉被盖住听觉,用明天早起开会来逃避所有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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