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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場聚集了許多人,都為看一個女人。金髮的馬尾在太陽下格外亮眼,汗水從臉頰滑落,揮拍的姿勢完美俐落,奔跑的樣子迅速敏捷,不輸給男孩子的獨特帥氣,柔中帶剛的氣質神態,場下的不論男女都為之瘋狂,尖叫喊著學姐或凱莎,雖然都在注視同個人,但每個人的關注點都不同,有人說凱莎身材棒漂亮有魅力,有人說她球技很好又成績優異,又有人說她現在是單身,誰都有機會。可無論其他人怎麼引起凱莎的注意,她全都不在乎,她此生在乎的只有兩個,家人跟鶴熙。
終局結束,凱莎完勝,一盤都沒輸掉,對方可是網球社的主將,那人對凱莎甘拜下風。基本上,凱莎從小都是萬眾矚目的,到大學更是,男女通殺的她每次上課幾乎都有人幫她買早餐,更別提每個大小節日,禮物卡片多到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困擾凱莎不會不禮貌,畢竟那都是他們的心意,只是諷刺的是,她可以明白別人的真心,卻不願了解自己。然後過分要求自己的完美主義,有時也會讓她精疲力盡,但她都努力撐著,直到鶴熙來照顧她。
當凱莎睜眼的時候,她已經在學校的保健室,躺在病床上,冰枕在額頭上,人的身體終究抵不過發燒生病,不過她是怎麼到這裡的,她很懷疑,但也很快就得到答案。望著趴坐在床沿的銀髮女人,閉眼熟睡,但她的手還握著她的手,此時外頭夕陽西下,紅光照著她的臉,一陣暖意無處去,流竄在體內四處,其實凱莎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上前吻她,初吻,不是親臉或額頭,真是直接親嘴,然後等親完了,凱莎驚覺自己大有問題,羞愧又羞恥的想去死,但兩人雙唇相碰的觸感,凱莎永生難忘。
情不自禁伸手輕撫她的銀髮,凱莎難以言喻此刻那些撼動她身心靈的未知情感,彷彿是最快樂的,但也是最禁忌的,凌駕在友情之上的心動,不知不覺也是後知後覺的心痛。突然,有人打開了保健室的門,凱莎立刻裝睡回去。
「鶴熙,寶貝,別在這睡,會著涼的,我請護士阿姨來了,我們回去吧。」
「可是凱莎她……」
「她會沒事的,等一下她妹妹會來看她。」
也許是因為看不見,所以聽覺特別靈敏,凱莎知道猛然衝上胸口的東西叫憤怒,但其實更貼切的形容叫忌妒。握拳的另一隻手在棉被裡,彼此分離的那一瞬間,凱莎的內心在怒吼在大叫,卻無法越過那條界線。聽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凱莎慢慢睜開眼,佈滿血絲的眼睛,涼冰正好驚慌的走進來,與凱莎對眼,很疑惑她姐姐有這麼不舒服嗎?
「姐,妳在哭嗎?」
「是,媽,我知道,他一開口就談錢談生意,我聊不下去,沒有愛的婚姻我不同意。」
在飯店的高樓天臺上,凱莎跟她母親講電話,夜晚下雨不斷,凱莎的私人助理在她身旁為她撐傘。
「下次吧。嗯,涼冰她……她跟她的伴侶很好,沒事的,她變了很多,對方是很棒的人,她們會很幸福的。對了,我買了套全新的高爾夫球組給爸,希望他會喜歡,但要注意他的腰傷。好,我也愛妳,媽。」
掛斷電話,凱莎隨後凝視這座美麗的雨城,心中百感交集。
「執行長,要回車上了嗎?」助理問。
「鶴熙在哪?」凱莎雙手交叉抱胸。
「鶴熙小姐在十六樓。」
「炙心什麼時候結婚?」
「下個星期三。」
凱莎沉默,原本想靜一靜,但涼冰突然打來。
「怎麼了?妳要借多少錢?」凱莎說話非常直接。
『啊?我缺錢也不找妳,寧可跟鶴熙借。』
「那就長話短說。」
『妳應該感動的,我是來關心妳的,聽說媽又要妳去相親,結果妳助理剛剛跟我說,你們才坐不到半小時就散了,鶴熙聽了一定痛哭流涕。』
「再說這種不經大腦的話,我就收回投資妳的所有資金。」凱莎邊說邊看助理,助理乾笑。
『嘿!每次都只會威脅我,妳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姐,妳這爆脾氣,也只有鶴熙受得了……』
「再見……」
『等等,姐,妳別傷心,那是鶴熙的習慣。妳知道的,鶴熙會這樣也是妳放縱她寵她的後果,別否認啊,但妳也別擔心,她的心一直都是妳,我很肯定,因為那天我跟她說妳又去相親,我都不知道妳跟多少男人相親,結果她毫不猶豫告訴我是第十五個了。妳們現在是怎樣,一個自以為是的變態跟蹤狂,一個性愛成癮的癡情自虐狂,在演連續劇?坦白了就沒戲演?我看著這些年,妳們就不能演別齣嗎?破鏡重圓在街上舌吻不行嗎……』
凱莎立刻掛掉電話,揉了揉太陽穴,忍不住嘆氣,她怎麼會有這種妹妹,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我的嗎?真是夠了。不過凱莎雖然無奈,但被涼冰這樣攪亂心情,忽然覺得這場雨也不是那麼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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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场聚集了许多人,都为看一个女人。金发的马尾在太阳下格外亮眼,汗水从脸颊滑落,挥拍的姿势完美俐落,奔跑的样子迅速敏捷,不输给男孩子的独特帅气,柔中带刚的气质神态,场下的不论男女都为之疯狂,尖叫喊着学姐或凯莎,虽然都在注视同个人,但每个人的关注点都不同,有人说凯莎身材棒漂亮有魅力,有人说她球技很好又成绩优异,又有人说她现在是单身,谁都有机会。可无论其他人怎么引起凯莎的注意,她全都不在乎,她此生在乎的只有两个,家人跟鹤熙。
终局结束,凯莎完胜,一盘都没输掉,对方可是网球社的主将,那人对凯莎甘拜下风。基本上,凯莎从小都是万众瞩目的,到大学更是,男女通杀的她每次上课几乎都有人帮她买早餐,更別提每个大小节日,礼物卡片多到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困扰凯莎不会不礼貌,毕竟那都是他们的心意,只是讽刺的是,她可以明白別人的真心,却不愿了解自己。然后过分要求自己的完美主义,有时也会让她精疲力尽,但她都努力撑着,直到鹤熙来照顾她。
当凯莎睁眼的时候,她已经在学校的保健室,躺在病床上,冰枕在额头上,人的身体终究抵不过发烧生病,不过她是怎么到这里的,她很怀疑,但也很快就得到答案。望着趴坐在床沿的银发女人,闭眼熟睡,但她的手还握着她的手,此时外头夕阳西下,红光照着她的脸,一阵暖意无处去,流窜在体内四处,其实凯莎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上前吻她,初吻,不是亲脸或额头,真是直接亲嘴,然后等亲完了,凯莎惊觉自己大有问题,羞愧又羞耻的想去死,但两人双唇相碰的触感,凯莎永生难忘。
情不自禁伸手轻抚她的银发,凯莎难以言喻此刻那些撼动她身心灵的未知情感,仿佛是最快乐的,但也是最禁忌的,凌驾在友情之上的心动,不知不觉也是后知后觉的心痛。突然,有人打开了保健室的门,凯莎立刻装睡回去。
「鹤熙,宝贝,別在这睡,会著凉的,我请护士阿姨来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凯莎她……」
「她会没事的,等一下她妹妹会来看她。」
也许是因为看不见,所以听觉特別灵敏,凯莎知道猛然冲上胸口的东西叫愤怒,但其实更贴切的形容叫忌妒。握拳的另一只手在棉被里,彼此分离的那一瞬间,凯莎的内心在怒吼在大叫,却无法越过那条界线。听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凯莎慢慢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睛,凉冰正好惊慌的走进来,与凯莎对眼,很疑惑她姐姐有这么不舒服吗?
「姐,妳在哭吗?」
「是,妈,我知道,他一开口就谈钱谈生意,我聊不下去,没有爱的婚姻我不同意。」
在饭店的高楼天台上,凯莎跟她母亲讲电话,夜晚下雨不断,凯莎的私人助理在她身旁为她撑伞。
「下次吧。嗯,凉冰她……她跟她的伴侣很好,没事的,她变了很多,对方是很棒的人,她们会很幸福的。对了,我买了套全新的高尔夫球组给爸,希望他会喜欢,但要注意他的腰伤。好,我也爱妳,妈。」
掛断电话,凯莎随后凝视这座美丽的雨城,心中百感交集。
「执行长,要回车上了吗?」助理问。
「鹤熙在哪?」凯莎双手交叉抱胸。
「鹤熙小姐在十六楼。」
「炙心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星期三。」
凯莎沉默,原本想静一静,但凉冰突然打来。
「怎么了?妳要借多少钱?」凯莎说话非常直接。
『啊?我缺钱也不找妳,宁可跟鹤熙借。』
「那就长话短说。」
『妳应该感动的,我是来关心妳的,听说妈又要妳去相亲,结果妳助理刚刚跟我说,你们才坐不到半小时就散了,鹤熙听了一定痛哭流涕。』
「再说这种不经大脑的话,我就收回投资妳的所有资金。」凯莎边说边看助理,助理干笑。
『嘿!每次都只会威胁我,妳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姐,妳这爆脾气,也只有鹤熙受得了……』
「再见……」
『等等,姐,妳別伤心,那是鹤熙的习惯。妳知道的,鹤熙会这样也是妳放纵她宠她的后果,別否认啊,但妳也別担心,她的心一直都是妳,我很肯定,因为那天我跟她说妳又去相亲,我都不知道妳跟多少男人相亲,结果她毫不犹豫告诉我是第十五个了。妳们现在是怎样,一个自以为是的变态跟踪狂,一个性爱成瘾的痴情自虐狂,在演连续剧?坦白了就没戏演?我看着这些年,妳们就不能演別出吗?破镜重圆在街上舌吻不行吗……』
凯莎立刻掛掉电话,揉了揉太阳穴,忍不住叹气,她怎么会有这种妹妹,是上天故意派来折磨我的吗?真是够了。不过凯莎虽然无奈,但被凉冰这样搅乱心情,忽然觉得这场雨也不是那么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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