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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的熱水八分滿,那是看在鶴熙無人陪的生日夜晚,或說是玩完了回家。兩人裸身泡在浴缸裡,四目相交望著彼此,沉默十幾分鐘,凱莎全身緊繃,鶴熙倒是一臉輕鬆。必須曲腳才能容下她們的小浴缸,濕透的金髮跟銀髮垂落至身上的位置近乎相同,此刻的氣氛相當詭異,但很誘人。先低頭苦笑的是鶴熙,她隨後拿起一旁小凳上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體倒入杯中,透明晶瑩,鶴熙搖晃了幾下後緩緩喝盡,有幾滴從嘴角流下,順著臉頰下巴,慢慢滑至喉嚨鎖骨,凱莎不願看,可是目光移不開。那時候她們二十五歲。
「熱?」鶴熙嘴角上揚,眼神閃爍。
「夏天泡澡當然熱,喝酒會更熱。鶴熙,夠了,妳會昏過去的。」
凱莎在壓低聲音,身上流的是水滴還是汗液,無從知曉。鶴熙擺出無所謂的神態,明顯是醉了,放下酒杯。
「凱莎,這不是妳給我的生日禮物嗎?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鶴熙向前,兩人的呼吸看似平靜,但水面下的手無法冷靜。凱莎撇過頭,鶴熙的吐息在她耳邊惹的她心慌,鶴熙的手指覆上她的下半身,從小腿到大腿,水雖然降低了速度,但也深刻了觸感,凱莎皺眉,面目猙獰,想拒絕卻做不到。
「一次,我們就結束。」
語調帶有幾分醉意,鶴熙的笑看來如天使,凱莎聽她的話卻感到萬分心痛,立刻阻止鶴熙的右手撩撥自己,她看她的雙眼是何其糾結,鶴熙視而不見,因為只有假裝才會好過一點。
啪-
凱莎不會捨得打鶴熙的,所以那是被她左手濺起的水花,沒有力道的水滴是不會痛的,但滿臉的熱水使人怒火中燒。鶴熙接著後退,閉眼吸氣,或許是明白凱莎比她更火大,也其實她們都已經不是小女孩了,早就有是否選擇傷害自己或折磨自己的能力,然而在懸崖面前,妳只想活命,哪來判斷是非對錯的能力。
水滴落入水面,漣漪泛起的不是水波,是很多很多的情慾像那一首首美而淒婉的旋律,那是多少無奈與退卻,多少個拿不起放不下。凱莎漸漸鬆手,鶴熙睜眼看她,互相原諒談不上,是互相可憐,然後鶴熙就從水裡拿起凱莎的手,張口咬住她的手腕。
「呃……」
這不是疼痛,是無法承受。第一下就要崩潰,凱莎奮力甩開鶴熙站起身離開浴缸。鶴熙沒有任何舉動,因為她突然酒醒,醒了就是想死的開始,他媽到底是誰說,真心要走的人就不用哭著挽留,妳他媽憑什麼逃走,不要逃,不要走……
飯菜都冷了,但吻是熱的。誰先糾纏誰的分不清了,雙手被壓上大門,胸口起伏的很激烈,親吻的很瘋狂,情感正在注入,淚珠卻大顆大顆的落下,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想找人帶她回家,但哪裡才是家?這裡是家,那裡是家,我不能辜負這裡,也不能讓那裡失望,除了逃,妳還期待我要怎麼樣?妳還想要我怎麼樣!
「啊、啊……鶴、鶴熙,我的頭好痛……」
酒精侵蝕所有的理智與情緒,劇痛也隨之而來。上衣早就被鶴熙脫去丟到地上,一個個紅點刻在肩頸,凱莎知道要抵抗了,可是諷刺,這場烈火是她先主動點燃的。鶴熙含著她金色的髮尾,還有淡淡的酒味,唇舌不會再放過她,凱莎現在的抗拒對鶴熙來說都是毫無意義,她只感受到她的觸摸是不留餘地的同意。
「嗯……呵……真、真的很痛……」
「痛了才好,痛了才清醒。」
解開胸罩的扣子,揉捏乳房的力道看似很重,但很小心。銀色的腦袋在凱莎的胸前引出她全部的呻吟,她邊哭邊喘氣,用力擁緊鶴熙,很多東西在打劫凱莎的思緒,全身都在無法控制的發抖,雙腿間逐漸濕透。凱莎覺得恐懼,拼命在找溺死前的浮木,雙手伸進鶴熙的衣服裡,凱莎用她不長的指甲刮著她的背、扯著她的衣,試圖要她停止,卻沒想惹得鶴熙更高興。
「別哭了,好嗎?凱莎,妳再哭我會受不了,我會想要傷害妳。」
鶴熙也脫光自己的上半身,放過她胸前的敏感點,鶴熙捧著凱莎的臉說,另一隻手已伸到凱莎長褲裡的氾濫之地,鶴熙太了解女人的身體,凱莎的動作跟不上,只抓得住她的手腕手臂,而她的手顫抖不止。
「呃!鶴……不,那、那裡……」
下意識夾緊大腿,凱莎靠上鶴熙的肩語無倫次,想大喊卻不敢,縮在她的懷裡,整個人幾乎要掛上去,鶴熙撐好凱莎的身體,不讓她滑下去。
「我、我忘不掉……呀……好、好奇怪……」
鶴熙在聽,一手溫柔撫摸凱莎的金髮後腦,另一手還是沒有停。凱莎快要發瘋,平常安慰自己時都沒這麼舒服,簡直太過分,她會上癮的,鶴熙,別這樣,別讓我變成那樣。
「沒關係,凱莎,沒關係。」
「不、不能沒關係!妳、妳以為我忘不掉什麼……嘶……」
「嗯!」
凱莎突然狠狠咬上鶴熙的肩,像是要烙上印記,永世不能忘的過去、曾經。鬆口時滲血,凱莎快要忘記自己是誰,到底在做什麼,還要失控到什麼程度才滿意,還要在體內抽動多少下才能停止哭泣。
「六、六十八個……鶴熙,妳混蛋……我、我忘不掉……我、我做不到,我發誓妳傷我,我就傷妳!我就、我就、我就傷妳……對不起……」
面對凱莎的大吼大叫、聲淚俱下,鶴熙很久沒有跟她一起哭,鋪天蓋地的後悔襲來,鶴熙罵自己愚蠢到極點,原來對不起的另一個意思,竟然是我愛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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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的热水八分满,那是看在鹤熙无人陪的生日夜晚,或说是玩完了回家。两人裸身泡在浴缸里,四目相交望着彼此,沉默十几分钟,凯莎全身紧绷,鹤熙倒是一脸轻松。必须曲脚才能容下她们的小浴缸,湿透的金发跟银发垂落至身上的位置近乎相同,此刻的气氛相当诡异,但很诱人。先低头苦笑的是鹤熙,她随后拿起一旁小凳上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倒入杯中,透明晶莹,鹤熙摇晃了几下后缓缓喝尽,有几滴从嘴角流下,顺着脸颊下巴,慢慢滑至喉咙锁骨,凯莎不愿看,可是目光移不开。那时候她们二十五岁。
「热?」鹤熙嘴角上扬,眼神闪烁。
「夏天泡澡当然热,喝酒会更热。鹤熙,够了,妳会昏过去的。」
凯莎在压低声音,身上流的是水滴还是汗液,无从知晓。鹤熙摆出无所谓的神态,明显是醉了,放下酒杯。
「凯莎,这不是妳给我的生日礼物吗?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鹤熙向前,两人的呼吸看似平静,但水面下的手无法冷静。凯莎撇过头,鹤熙的吐息在她耳边惹的她心慌,鹤熙的手指覆上她的下半身,从小腿到大腿,水虽然降低了速度,但也深刻了触感,凯莎皱眉,面目狰狞,想拒绝却做不到。
「一次,我们就结束。」
语调带有几分醉意,鹤熙的笑看来如天使,凯莎听她的话却感到万分心痛,立刻阻止鹤熙的右手撩拨自己,她看她的双眼是何其纠结,鹤熙视而不见,因为只有假装才会好过一点。
啪-
凯莎不会舍得打鹤熙的,所以那是被她左手溅起的水花,没有力道的水滴是不会痛的,但满脸的热水使人怒火中烧。鹤熙接着后退,闭眼吸气,或许是明白凯莎比她更火大,也其实她们都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早就有是否选择伤害自己或折磨自己的能力,然而在悬崖面前,妳只想活命,哪来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
水滴落入水面,涟漪泛起的不是水波,是很多很多的情慾像那一首首美而凄婉的旋律,那是多少无奈与退却,多少个拿不起放不下。凯莎渐渐松手,鹤熙睁眼看她,互相原谅谈不上,是互相可怜,然后鹤熙就从水里拿起凯莎的手,张口咬住她的手腕。
「呃……」
这不是疼痛,是无法承受。第一下就要崩溃,凯莎奋力甩开鹤熙站起身离开浴缸。鹤熙没有任何举动,因为她突然酒醒,醒了就是想死的开始,他妈到底是谁说,真心要走的人就不用哭着挽留,妳他妈凭什麽逃走,不要逃,不要走……
饭菜都冷了,但吻是热的。谁先纠缠谁的分不清了,双手被压上大门,胸口起伏的很激烈,亲吻的很疯狂,情感正在注入,泪珠却大颗大颗的落下,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想找人带她回家,但哪里才是家?这里是家,那里是家,我不能辜负这里,也不能让那里失望,除了逃,妳还期待我要怎么样?妳还想要我怎么样!
「啊、啊……鹤、鹤熙,我的头好痛……」
酒精侵蚀所有的理智与情绪,剧痛也随之而来。上衣早就被鹤熙脱去丟到地上,一个个红点刻在肩颈,凯莎知道要抵抗了,可是讽刺,这场烈火是她先主动点燃的。鹤熙含着她金色的发尾,还有淡淡的酒味,唇舌不会再放过她,凯莎现在的抗拒对鹤熙来说都是毫无意义,她只感受到她的触摸是不留余地的同意。
「嗯……呵……真、真的很痛……」
「痛了才好,痛了才清醒。」
解开胸罩的扣子,揉捏乳房的力道看似很重,但很小心。银色的脑袋在凯莎的胸前引出她全部的呻吟,她边哭边喘气,用力拥紧鹤熙,很多东西在打劫凯莎的思绪,全身都在无法控制的发抖,双腿间逐渐湿透。凯莎觉得恐惧,拼命在找溺死前的浮木,双手伸进鹤熙的衣服里,凯莎用她不长的指甲刮著她的背、扯著她的衣,试图要她停止,却没想惹得鹤熙更高兴。
「別哭了,好吗?凯莎,妳再哭我会受不了,我会想要伤害妳。」
鹤熙也脱光自己的上半身,放过她胸前的敏感点,鹤熙捧著凯莎的脸说,另一只手已伸到凯莎长裤里的氾滥之地,鹤熙太了解女人的身体,凯莎的动作跟不上,只抓得住她的手腕手臂,而她的手颤抖不止。
「呃!鹤……不,那、那里……」
下意识夹紧大腿,凯莎靠上鹤熙的肩语无伦次,想大喊却不敢,缩在她的怀里,整个人几乎要掛上去,鹤熙撑好凯莎的身体,不让她滑下去。
「我、我忘不掉……呀……好、好奇怪……」
鹤熙在听,一手温柔抚摸凯莎的金发后脑,另一手还是没有停。凯莎快要发疯,平常安慰自己时都没这么舒服,简直太过分,她会上瘾的,鹤熙,別这样,別让我变成那样。
「没关系,凯莎,没关系。」
「不、不能没关系!妳、妳以为我忘不掉什么……嘶……」
「嗯!」
凯莎突然狠狠咬上鹤熙的肩,像是要烙上印记,永世不能忘的过去、曾经。松口时渗血,凯莎快要忘记自己是谁,到底在做什么,还要失控到什么程度才满意,还要在体内抽动多少下才能停止哭泣。
「六、六十八个……鹤熙,妳混蛋……我、我忘不掉……我、我做不到,我发誓妳伤我,我就伤妳!我就、我就、我就伤妳……对不起……」
面对凯莎的大吼大叫、声泪俱下,鹤熙很久没有跟她一起哭,铺天盖地的后悔袭来,鹤熙骂自己愚蠢到极点,原来对不起的另一个意思,竟然是我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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