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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冰,妳的好意很美,但太天真。我跟妳姐姐不會結婚。」
鶴熙笑,總是笑,看不出到底有什麼好笑。
「當然,以我姐姐現在的狀態是不可能駕馭妳的,鶴熙,妳已經是魔王了。」
涼冰的笑容帶點欽佩,但更多的是同情。
「曾經有個姑娘也對我這麼說過,其實我挺喜歡這個稱呼的,但不知道我哪裡像魔王了。」鶴熙隨意將銀髮往後撥了撥。
「鶴熙,我總是主動勾引女人,她們一看我就知道我很危險,但妳不一樣。妳從來都不主動,妳就在那站著或坐著,讓她們來找妳,當她們以為妳是可以輕鬆撩到的對象,等到坦誠相見動真情的時候才發現,妳才是掌控全場的人。」
「涼冰,看來妳頭腦好不是凱莎胡說的,顯然妳當年也很喜歡我,不然怎麼會這麼了解我。」鶴熙現在還是只穿著內衣。
「但妳眼中心裡只有我姐姐,不過那小小的暗戀都是過去的事了。妳跟我姐姐最笨的地方,就是固執的緊抓著過去所發生的,那些不能改變的事實,然後互揭傷疤,為保護自己,妳選擇用身體忘記,我姐姐用工作來逃避。說來諷刺,姐姐知人善任,作決策果斷,怎麼遇到妳,她就不是她自己了。」涼冰搖頭,喝下最後一口咖啡。
「很感動,涼冰,妳可憐我,妳很愛凱莎。但是,我……有很多事情,凱莎不可能忘記,太難了,除非失憶。」
鶴熙這次沒笑得太開心,就轉頭盯著玄關的門。看鶴熙深陷回憶,涼冰沒有說話。
「那天凱莎下班回家,而那時我帶人回家已經不是第一天第一次了,我知道她回來的時間,反正那時候我不管做什麼都是想激起她的忌妒或者憤怒,就為引起她的注意,想看她冷峻的臉上出現其他的東西,哪怕只有一絲絲。我很偏激,我當時想反正她是不會接受我的,所以我就要凱莎恨我,至少她會記得我,我只要她記得我。」涼冰在聽。
「凱莎就在門外,應該是插上鑰匙了,門應該是震得很厲害,那姑娘的呻吟也是夠大的,當然最多的是喊我的名字。然後……凱莎第一次徹夜未歸,我都忘了當晚跟那姑娘有多愉快,我只是一直在想,凱莎在哪裡?回公司?去飯店?其實都不是,她就整晚坐在門外。後來我很大聲問她,她是有什麼毛病嗎?結果她冷靜的回我一句,有病的是我。」
「妳們兩個神經病吧?」涼冰終於忍不住吐槽。
「隨妳笑,但從那一刻開始,我總算明白自己是一無所有了。接著就是自暴自棄,基本上這間屋子,除了凱莎的房間之外,每個地方都有我跟女人做過的記憶。」
「想像得到。」涼冰的表情很是佩服。
「那妳覺得凱莎有可能忘記這一切,然後高興的張開雙手擁抱我?結婚?只是個妄想。所以,涼冰,我跟凱莎是朋友,此生僅此。」
鶴熙難得不笑了,是因為這場自我反省太慢了?還是因為她已無法脫離情慾火海了?涼冰沉思,她知道感情裡有很多很複雜的事,但沒想到她們竟然可以如此糾結,堪稱神作了。
「我真的不是很懂,妳的心可以是我姐姐一個人的,僅一眼就認定一生,怎麼就沒想過耐心陪她等她改變呢?」
「我不想成為我媽媽那樣。乖乖的癡癡的等著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回頭的人,可憐她到死都沒等到。」鶴熙的語氣略顯憂傷。
「那妳現在這樣有比妳媽好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妳都是渾渾噩噩、是非顛倒、縱情狂歡,不曉得自己身在何處。然後剩下的六十五天,因為愛不到我姐姐就在深夜痛哭,恨不了我姐姐就跟她演友情戲找女人上床刺激她,我都不知道這種生活妳是怎麼過的,不,我姐姐是怎麼跟妳每天相看兩不厭的。」涼冰嘆氣。
鶴熙沒有回答,就笑著,用笑來掩飾最好了。
「涼冰,告訴妳啊,那姑娘……就是彥。」
涼冰一點也不開心聽到這個答案。
「鶴熙,算我拜託妳好不好,別讓我放棄妳。妳若要跟我姐姐以這種模式糾纏下去,太難堪了,我無法保證我到時候不會發火。」
「妳想勸凱莎離開我?」鶴熙瞪她。
「妳跟我姐姐都是好人,我已經很多年沒見我姐姐真的笑了,她以前常常鬧我的,可是自從妳跟蘇馬利糾纏不清,躺在不同女人的懷抱裡,她就變成一個只會工作的機器人。再折磨下去,妳們就無法回頭了,等最後那一絲的情感消失殆盡,無盡的疼痛把妳們扭曲的七零八落,妳們終會破碎不可再重組了。」
「涼冰。」鶴熙的眼神柔和下來。
「嗯?」
「真希望我也有妳這種妹妹。」
語畢,鶴熙上前伸手拭去涼冰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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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妳的好意很美,但太天真。我跟妳姐姐不会结婚。」
鹤熙笑,总是笑,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好笑。
「当然,以我姐姐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驾驭妳的,鹤熙,妳已经是魔王了。」
凉冰的笑容带点钦佩,但更多的是同情。
「曾经有个姑娘也对我这么说过,其实我挺喜欢这个称呼的,但不知道我哪里像魔王了。」鹤熙随意将银发往后拨了拨。
「鹤熙,我总是主动勾引女人,她们一看我就知道我很危险,但妳不一样。妳从来都不主动,妳就在那站著或坐着,让她们来找妳,当她们以为妳是可以轻松撩到的对象,等到坦诚相见动真情的时候才发现,妳才是掌控全场的人。」
「凉冰,看来妳头脑好不是凯莎胡说的,显然妳当年也很喜欢我,不然怎么会这么了解我。」鹤熙现在还是只穿着内衣。
「但妳眼中心里只有我姐姐,不过那小小的暗恋都是过去的事了。妳跟我姐姐最笨的地方,就是固执的紧抓着过去所发生的,那些不能改变的事实,然后互揭伤疤,为保护自己,妳选择用身体忘记,我姐姐用工作来逃避。说来讽刺,姐姐知人善任,作决策果断,怎么遇到妳,她就不是她自己了。」凉冰摇头,喝下最后一口咖啡。
「很感动,凉冰,妳可怜我,妳很爱凯莎。但是,我……有很多事情,凯莎不可能忘记,太难了,除非失忆。」
鹤熙这次没笑得太开心,就转头盯着玄关的门。看鹤熙深陷回忆,凉冰没有说话。
「那天凯莎下班回家,而那时我带人回家已经不是第一天第一次了,我知道她回来的时间,反正那时候我不管做什么都是想激起她的忌妒或者愤怒,就为引起她的注意,想看她冷峻的脸上出现其他的东西,哪怕只有一丝丝。我很偏激,我当时想反正她是不会接受我的,所以我就要凯莎恨我,至少她会记得我,我只要她记得我。」凉冰在听。
「凯莎就在门外,应该是插上钥匙了,门应该是震得很厉害,那姑娘的呻吟也是够大的,当然最多的是喊我的名字。然后……凯莎第一次彻夜未归,我都忘了当晚跟那姑娘有多愉快,我只是一直在想,凯莎在哪里?回公司?去饭店?其实都不是,她就整晚坐在门外。后来我很大声问她,她是有什么毛病吗?结果她冷静的回我一句,有病的是我。」
「妳们两个神经病吧?」凉冰终于忍不住吐槽。
「随妳笑,但从那一刻开始,我总算明白自己是一无所有了。接着就是自暴自弃,基本上这间屋子,除了凯莎的房间之外,每个地方都有我跟女人做过的记忆。」
「想像得到。」凉冰的表情很是佩服。
「那妳觉得凯莎有可能忘记这一切,然后高兴的张开双手拥抱我?结婚?只是个妄想。所以,凉冰,我跟凯莎是朋友,此生仅此。」
鹤熙难得不笑了,是因为这场自我反省太慢了?还是因为她已无法脱离情慾火海了?凉冰沉思,她知道感情里有很多很复杂的事,但没想到她们竟然可以如此纠结,堪称神作了。
「我真的不是很懂,妳的心可以是我姐姐一个人的,仅一眼就认定一生,怎么就没想过耐心陪她等她改变呢?」
「我不想成为我妈妈那样。乖乖的痴痴的等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回头的人,可怜她到死都没等到。」鹤熙的语气略显忧伤。
「那妳现在这样有比妳妈好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妳都是浑浑噩噩、是非颠倒、纵情狂欢,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剩下的六十五天,因为爱不到我姐姐就在深夜痛哭,恨不了我姐姐就跟她演友情戏找女人上床刺激她,我都不知道这种生活妳是怎么过的,不,我姐姐是怎么跟妳每天相看两不厌的。」凉冰叹气。
鹤熙没有回答,就笑着,用笑来掩饰最好了。
「凉冰,告诉妳啊,那姑娘……就是彥。」
凉冰一点也不开心听到这个答案。
「鹤熙,算我拜托妳好不好,別让我放弃妳。妳若要跟我姐姐以这种模式纠缠下去,太难堪了,我无法保证我到时候不会发火。」
「妳想劝凯莎离开我?」鹤熙瞪她。
「妳跟我姐姐都是好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我姐姐真的笑了,她以前常常闹我的,可是自从妳跟苏马利纠缠不清,躺在不同女人的怀抱里,她就变成一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再折磨下去,妳们就无法回头了,等最后那一丝的情感消失殆尽,无尽的疼痛把妳们扭曲的七零八落,妳们终会破碎不可再重组了。」
「凉冰。」鹤熙的眼神柔和下来。
「嗯?」
「真希望我也有妳这种妹妹。」
语毕,鹤熙上前伸手拭去凉冰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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