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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彥的全身檢查,鶴熙坐在醫院的咖啡廳裡,跟那位金髮婦人對坐。陽光灑落,從高樓往下看,人們像螞蟻般渺小,如此辛勤拼命,只可惜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追尋什麼,為了什麼而活。
「阿姨,妳確定不去看彥嗎?我想她現在……」
「她現在有妳了,不是嗎?」
「阿姨,我們不是……」
鶴熙想解釋,但對方不給她機會,突然拿出一封信遞給她。
「阿姨,請別告訴我這是……」
「不是錢,是她爸爸寫給她的信。說實話,我們還是不理解,但這些年我勸他很多次了,再痛苦都是女兒,後來才知道他其實偷偷關心著彥,所以知道有妳的存在。」
對此,鶴熙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微笑繼續聽她說。
「妳是鶴熙,對吧?我老公只知道彥愛妳,光這件事夠讓他煩惱,所以我沒讓他知道其他有關妳的事,那些私底下的事。」
鶴熙坐直了腰,聽到關鍵字「私底下」,她跟眾多女人的「黑歷史」,現在變成任何人可以傷她的利器了。鶴熙感覺彥的媽媽不好應付,心想不會是要她負責吧,親情攻勢要不得,不過也是她有愧於彥在先,她又怎能站得住腳。
「阿姨,如果妳希望彥回家,身為她的朋友,我會很樂意幫妳。但其他的,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經有愛人了。」鶴熙搶先說,也是提起勇氣。
「知名彩妝公司的老闆-凱莎,妳的愛人在業界是名人,不過她很神秘,私生活裹得嚴實,但世上沒有一件事是可以永遠藏得住的。買通狗仔八卦雜誌是用盡心思,顯然她對於這種事很感冒,我猜她也不會有承認的一天,畢竟妳在畫界的名聲也是出名的……我想妳自己不會不知道。」
「阿姨,恕我直言,妳是在威脅我嗎?我終於明白彥為什麼不想回家,妳連像我這樣的陌生人的人生都介入的很沒禮貌,更何況是親生女兒。」鶴熙的怒氣被激起,但兩人還是笑的。
「我只希望我女兒回家。」
「阿姨,不好意思,我要糾正我剛才說的話了,我是不會幫妳的。」
「妳會的,而且只有妳做的到,我不管妳們之間有什麼合約、約定,但彥一定聽妳的,絕不反抗。鶴熙,妳若不接受,我是不會放過妳對我女兒的那些過往。坦白說,我們是互利的,妳不想要跟我女兒糾纏下去,我也不想再看見她誤入歧途下去,五年夠了,也該看清楚現實。」
「阿姨,彥不是妳的傀儡。」鶴熙把信輕輕推回去給她。
「但不能一錯再錯。」
「妳所說的錯,是彥不聽妳的話,還是她選擇跟女人上床?」對方的笑容終於僵住了。
「很多事情不能攤在陽光下談論是有原因的,別教壞小孩子。」
「阿姨,很明顯妳不會教小孩,而且彥早就不是小孩。不過也與我無關,妳拜託我的事,我再回答妳一次,我做不到。妳雇用幾個大漢綁她回去會比較快,但我也不會讓這種情形發生。」
語畢,鶴熙起身離去,對方沒有攔她,鶴熙握緊拳頭,雙手在發抖。壓力大的時候,很糾結的時候,情緒快崩潰的時候,就想做的天翻地覆,某些神經在逼迫鶴熙,她慢慢停下腳步,閉眼靠牆休息,試圖平緩心情,隨後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凱莎,卻收到在開會的自動留言答覆,鶴熙欲哭無淚,這個時刻,她萬分痛恨自己的身體,卻無法逃離這種極致歡愉的魔掌。
「靠……」
努力走回病房,醫生護士對鶴熙囑咐了幾句,說復健師下午會來,彥看鶴熙心不在焉,神色有異,馬上警覺不對了。等他們離開病房,鶴熙刻意離彥有點距離,不想跟她靠太近,站在一旁,吞吞吐吐的模樣說著一會兒讓看護來照顧她,要她不用擔心,就好好養傷。
「鶴熙,妳去找她吧,立刻!」
彥知道鶴熙現在的狀態,她的激動無法避免。鶴熙不回答,勉強笑了笑。原來最應該去掛門診看醫生的人是她,冷汗直流,這焦慮發作的何其難受,靈魂像被侵蝕,假裝出來的理智終會被吞沒,這種折磨最難熬,她也想去找凱莎,但她要怎麼說,強迫她不開會上班,就為滿足她幾進發狂的滔天慾望。曾經有女人告訴她,慾火焚身不是罪,是最基本的快樂,但卻沒有人教她怎麼控制,如今她要為愛克制,可是太難了,真的太難了。
「我、我去一下廁所,妳有事就按鈴叫護士。」
「鶴熙……」
「別說話,我怕我等一下就要妳的腿骨折的更厲害。」
彥不敢再說,心疼不已,卻無法下床抱她。
一走出病房,鶴熙就跟一個實習護士撞上,她看她一臉蒼白,好心關心她,卻被鶴熙的神情嚇得有點不好意思。
「護士小姐,妳知道女廁在哪嗎?」
「在……」
「可、可以帶我去嗎?」鶴熙輕笑,護士點頭,幹嘛那麼聽話。
「妳叫什麼名字?」
「琪琳。」幹嘛據實以報,氣氛莫名曖昧。
兩人一同走過長廊,這個畫面正巧被順路來醫院探病的薔薇看見,歪頭思考了幾秒,覺得很奇怪,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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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彥的全身检查,鹤熙坐在医院的咖啡厅里,跟那位金发妇人对坐。阳光洒落,从高楼往下看,人们像蚂蚁般渺小,如此辛勤拼命,只可惜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追寻什么,为了什么而活。
「阿姨,妳确定不去看彥吗?我想她现在……」
「她现在有妳了,不是吗?」
「阿姨,我们不是……」
鹤熙想解释,但对方不给她机会,突然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阿姨,请別告诉我这是……」
「不是钱,是她爸爸写给她的信。说实话,我们还是不理解,但这些年我劝他很多次了,再痛苦都是女儿,后来才知道他其实偷偷关心著彥,所以知道有妳的存在。」
对此,鹤熙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笑继续听她说。
「妳是鹤熙,对吧?我老公只知道彥爱妳,光这件事够让他烦恼,所以我没让他知道其他有关妳的事,那些私底下的事。」
鹤熙坐直了腰,听到关键字「私底下」,她跟众多女人的「黑历史」,现在变成任何人可以伤她的利器了。鹤熙感觉彥的妈妈不好应付,心想不会是要她负责吧,亲情攻势要不得,不过也是她有愧于彥在先,她又怎能站得住脚。
「阿姨,如果妳希望彥回家,身为她的朋友,我会很乐意帮妳。但其他的,我真的做不到,我已经有爱人了。」鹤熙抢先说,也是提起勇气。
「知名彩妆公司的老板-凯莎,妳的爱人在业界是名人,不过她很神秘,私生活裹得严实,但世上没有一件事是可以永远藏得住的。买通狗仔八卦杂志是用尽心思,显然她对于这种事很感冒,我猜她也不会有承认的一天,毕竟妳在画界的名声也是出名的……我想妳自己不会不知道。」
「阿姨,恕我直言,妳是在威胁我吗?我终于明白彥为什么不想回家,妳连像我这样的陌生人的人生都介入的很没礼貌,更何况是亲生女儿。」鹤熙的怒气被激起,但两人还是笑的。
「我只希望我女儿回家。」
「阿姨,不好意思,我要纠正我刚才说的话了,我是不会帮妳的。」
「妳会的,而且只有妳做的到,我不管妳们之间有什么合约、约定,但彥一定听妳的,绝不反抗。鹤熙,妳若不接受,我是不会放过妳对我女儿的那些过往。坦白说,我们是互利的,妳不想要跟我女儿纠缠下去,我也不想再看见她误入歧途下去,五年够了,也该看清楚现实。」
「阿姨,彥不是妳的傀儡。」鹤熙把信轻轻推回去给她。
「但不能一错再错。」
「妳所说的错,是彥不听妳的话,还是她选择跟女人上床?」对方的笑容终于僵住了。
「很多事情不能摊在阳光下谈论是有原因的,別教坏小孩子。」
「阿姨,很明显妳不会教小孩,而且彥早就不是小孩。不过也与我无关,妳拜托我的事,我再回答妳一次,我做不到。妳雇用几个大汉绑她回去会比较快,但我也不会让这种情形发生。」
语毕,鹤熙起身离去,对方没有拦她,鹤熙握紧拳头,双手在发抖。压力大的时候,很纠结的时候,情绪快崩溃的时候,就想做的天翻地覆,某些神经在逼迫鹤熙,她慢慢停下脚步,闭眼靠墙休息,试图平缓心情,随后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凯莎,却收到在开会的自动留言答覆,鹤熙欲哭无泪,这个时刻,她万分痛恨自己的身体,却无法逃离这种极致欢愉的魔掌。
「靠……」
努力走回病房,医生护士对鹤熙嘱咐了几句,说复健师下午会来,彥看鹤熙心不在焉,神色有异,马上警觉不对了。等他们离开病房,鹤熙刻意离彥有点距离,不想跟她靠太近,站在一旁,吞吞吐吐的模样说着一会儿让看护来照顾她,要她不用担心,就好好养伤。
「鹤熙,妳去找她吧,立刻!」
彥知道鹤熙现在的状态,她的激动无法避免。鹤熙不回答,勉强笑了笑。原来最应该去掛门诊看医生的人是她,冷汗直流,这焦虑发作的何其难受,灵魂像被侵蚀,假装出来的理智终会被吞没,这种折磨最难熬,她也想去找凯莎,但她要怎么说,强迫她不开会上班,就为满足她几进发狂的滔天欲望。曾经有女人告诉她,慾火焚身不是罪,是最基本的快乐,但却没有人教她怎么控制,如今她要为爱克制,可是太难了,真的太难了。
「我、我去一下厕所,妳有事就按铃叫护士。」
「鹤熙……」
「別说话,我怕我等一下就要妳的腿骨折的更厉害。」
彥不敢再说,心疼不已,却无法下床抱她。
一走出病房,鹤熙就跟一个实习护士撞上,她看她一脸苍白,好心关心她,却被鹤熙的神情吓得有点不好意思。
「护士小姐,妳知道女厕在哪吗?」
「在……」
「可、可以带我去吗?」鹤熙轻笑,护士点头,干嘛那么听话。
「妳叫什么名字?」
「琪琳。」干嘛据实以报,气氛莫名暧昧。
两人一同走过长廊,这个画面正巧被顺路来医院探病的蔷薇看见,歪头思考了几秒,觉得很奇怪,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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