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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活著吧?」
「自撞,車頭全毀,全身多處擦傷,左小腿骨折,目前沒有生命危險。」
「是嘛。」
「對了,鶴熙小姐,妳知道彥小姐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原來就有的那一道割傷,醫生說那是屬於利器所致的,並非這次車禍所造成的,而且就傷口的模樣來看,是不久前才弄傷的。」
「我做的。」
「妳做的?」
「是,我跟……我跟彥小姐有一些相同的嗜好,我們是認識多年的朋友,這都是我們自願的行為。」
「是不是自願,得等她醒來後才能確定。在這之前,鶴熙小姐,可能要請妳配合我們,雖然彥小姐這是自撞事故,沒有傷及他人,但我們檢測她體內酒精濃度很高,酒駕,這是公共危險罪,她難逃法律責任。」
「我了解,警察先生,謝謝,辛苦了。」
彥意識迷糊,躺在病床上,隱約聽到這些話,不知是幻想還是真的發生了,隨後又陷入昏迷。等到左腿的骨折痛醒她,睜開眼看一旁鶴熙坐在椅子上,閉眼睡著的樣子,彥又想哭了,但淚還沒流出,鶴熙突然醒了。兩人一對眼,彥試圖裝睡逃避但是沒用,她第一次看見鶴熙用這麼兇的眼神瞪她,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做愛的時候。彥知道自己逃不掉,忍痛坐起身。
「鶴熙,妳不應該在這,只是車禍死不了的,妳去陪凱莎吧。」
鶴熙沒說話,彥感覺到她的憤怒,卻不知她怒火的源頭是什麼。幾分鐘後,鶴熙站起身走過去,彥不敢奢望心裡某些太美好的期待成真,卻沒想鶴熙會直接給她一個巴掌,力道何其大,連點滴架都在震動,彥的眼淚奪眶而出,但不是因為痛,而是因為她還是忘不掉她。
「彥,妳這不是車禍,是自殺!」鶴熙大吼,情緒接近失控。
「妳、妳是覺得我親眼看見我媽媽自殺還不夠,所以妳也要來讓我再體驗一次!我確實不用管妳,我今天早上應該要抱著凱莎在床上,我何必大半夜來醫院,攔著警察別通知妳父母,替妳善後……但妳緊急聯絡人寫的是我,保險受益人填的也是我,我有可能不擔心妳的死活嗎,妳想死的還不夠明顯嗎!妳可以死的瀟灑死的痛快,然後妳是希望我要怎樣,放煙火慶祝?彥,如果妳死了,妳覺得我還有辦法開心快樂的活下去?我欠的人夠多了,我都還沒死,妳有資格自殺嗎!」
彥說不出話,無聲落淚,鶴熙整個人也是亂成一團,望著彥的傷口,她忽然對自己失望透頂,加上手機一直在震動,凱莎的關心在這時候反而顯得自己罪孽深重,承受不起。後來因為病房的聲音有點大,護士過來關切,發現彥清醒就為她檢查傷口並且通知警方,鶴熙隨後去外頭接電話,凱莎昨晚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彥的事情,她明白鶴熙是出於友情同情,但不免在開會的時候胡思亂想,總覺得鶴熙會做出一些她不願看到的決定。
「她沒事了,就骨折,暫時不能走路。別說這個了,妳吃飯了嗎?」鶴熙抹了抹眼角的淚。
『嗯,妳今天就回家了嗎?』凱莎小心的問。
「我會請個看護給她。」
『她沒有其他家人朋友嗎?』
「凱莎,說實話,妳調查過彥的,她早就沒有家人了,朋友也沒有信任的。我知道妳不喜歡聽到這種話,但我明白告訴妳,她從遇見我之後,就只看著我。」
凱莎沉默,原來她們這些女人都是固執到極點。
『看護的錢我來出,我……』
「不要,凱莎,妳做的夠多了,我不想再拿妳更多了。」
『我們之間還要計較這個?』
「我跟彥的事情,我不想牽扯妳進來。」
鶴熙的本意是不想讓事情複雜化,但以凱莎的個性,她非介入不可,畢竟彥有多愛鶴熙,她親眼看到過,感受到過。
『不可能,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可能再讓妳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凱莎很嚴肅。
「凱莎,誰都不想糾纏不清,但世上沒有一種藥,可以一吃就全忘掉。」
『所以妳要因為同情她而獻身嗎?』
此話是衝動,凱莎也是立刻後悔,但抱歉沒能說出口。其實吃醋懷疑是正常的,不管是誰都不會希望自己的愛人,大半夜跑出去照顧別的愛她的人。鶴熙沉默,但沒有生氣,可能這些年的消磨,她已經給她這樣的烙印。
「我不會。凱莎,我今晚在家煮晚餐,妳想吃什麼?」
聽鶴熙的反應,凱莎覺得自己很孩子氣,像個不成熟的小女孩,不相信情人的為人似的。不過這也不能怪凱莎,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自私人之常情。凱莎後來隨意說了幾道菜,兩人就掛了電話。鶴熙嘆氣,心情更加煩悶,本想回病房跟彥說清楚,此時卻見一個中年婦人慢慢走到她面前,金色的長髮,跟彥長得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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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活着吧?」
「自撞,车头全毁,全身多处擦伤,左小腿骨折,目前没有生命危险。」
「是嘛。」
「对了,鹤熙小姐,妳知道彥小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原来就有的那一道割伤,医生说那是属于利器所致的,并非这次车祸所造成的,而且就伤口的模样来看,是不久前才弄伤的。」
「我做的。」
「妳做的?」
「是,我跟……我跟彥小姐有一些相同的嗜好,我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这都是我们自愿的行为。」
「是不是自愿,得等她醒来后才能确定。在这之前,鹤熙小姐,可能要请妳配合我们,虽然彥小姐这是自撞事故,没有伤及他人,但我们检测她体内酒精浓度很高,酒驾,这是公共危险罪,她难逃法律责任。」
「我了解,警察先生,谢谢,辛苦了。」
彥意识迷糊,躺在病床上,隐约听到这些话,不知是幻想还是真的发生了,随后又陷入昏迷。等到左腿的骨折痛醒她,睁开眼看一旁鹤熙坐在椅子上,闭眼睡着的样子,彥又想哭了,但泪还没流出,鹤熙突然醒了。两人一对眼,彥试图装睡逃避但是没用,她第一次看见鹤熙用这么兇的眼神瞪她,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做爱的时候。彥知道自己逃不掉,忍痛坐起身。
「鹤熙,妳不应该在这,只是车祸死不了的,妳去陪凯莎吧。」
鹤熙没说话,彥感觉到她的愤怒,却不知她怒火的源头是什么。几分钟后,鹤熙站起身走过去,彥不敢奢望心里某些太美好的期待成真,却没想鹤熙会直接给她一个巴掌,力道何其大,连点滴架都在震动,彥的眼泪夺眶而出,但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她还是忘不掉她。
「彥,妳这不是车祸,是自杀!」鹤熙大吼,情绪接近失控。
「妳、妳是觉得我亲眼看见我妈妈自杀还不够,所以妳也要来让我再体验一次!我确实不用管妳,我今天早上应该要抱着凯莎在床上,我何必大半夜来医院,拦着警察別通知妳父母,替妳善后……但妳紧急联络人写的是我,保险受益人填的也是我,我有可能不担心妳的死活吗,妳想死的还不够明显吗!妳可以死的潇洒死的痛快,然后妳是希望我要怎样,放烟火庆祝?彥,如果妳死了,妳觉得我还有办法开心快乐的活下去?我欠的人够多了,我都还没死,妳有资格自杀吗!」
彥说不出话,无声落泪,鹤熙整个人也是乱成一团,望着彥的伤口,她忽然对自己失望透顶,加上手机一直在震动,凯莎的关心在这时候反而显得自己罪孽深重,承受不起。后来因为病房的声音有点大,护士过来关切,发现彥清醒就为她检查伤口并且通知警方,鹤熙随后去外头接电话,凯莎昨晚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彥的事情,她明白鹤熙是出于友情同情,但不免在开会的时候胡思乱想,总觉得鹤熙会做出一些她不愿看到的决定。
「她没事了,就骨折,暂时不能走路。別说这个了,妳吃饭了吗?」鹤熙抹了抹眼角的泪。
『嗯,妳今天就回家了吗?』凯莎小心的问。
「我会请个看护给她。」
『她没有其他家人朋友吗?』
「凯莎,说实话,妳调查过彥的,她早就没有家人了,朋友也没有信任的。我知道妳不喜欢听到这种话,但我明白告诉妳,她从遇见我之后,就只看着我。」
凯莎沉默,原来她们这些女人都是固执到极点。
『看护的钱我来出,我……』
「不要,凯莎,妳做的够多了,我不想再拿妳更多了。」
『我们之间还要计较这个?』
「我跟彥的事情,我不想牵扯妳进来。」
鹤熙的本意是不想让事情复杂化,但以凯莎的个性,她非介入不可,毕竟彥有多爱鹤熙,她亲眼看到过,感受到过。
『不可能,妳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不可能再让妳跟別的女人纠缠不清。』凯莎很严肃。
「凯莎,谁都不想纠缠不清,但世上没有一种药,可以一吃就全忘掉。」
『所以妳要因为同情她而献身吗?』
此话是冲动,凯莎也是立刻后悔,但抱歉没能说出口。其实吃醋怀疑是正常的,不管是谁都不会希望自己的爱人,大半夜跑出去照顾別的爱她的人。鹤熙沉默,但没有生气,可能这些年的消磨,她已经给她这样的烙印。
「我不会。凯莎,我今晚在家煮晚餐,妳想吃什么?」
听鹤熙的反应,凯莎觉得自己很孩子气,像个不成熟的小女孩,不相信情人的为人似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凯莎,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自私人之常情。凯莎后来随意说了几道菜,两人就掛了电话。鹤熙叹气,心情更加烦闷,本想回病房跟彥说清楚,此时却见一个中年妇人慢慢走到她面前,金色的长发,跟彥长得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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