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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辦得中規中矩,喜宴辦在飯店地下一樓的宴會所,來參加的人比鶴熙想像的多,漂亮的女人也很多,不過今天最美的女人,非炙心莫屬。從一進場的第一套婚紗,再到第二套禮服,鶴熙是真的替她開心,卻又替她們這些女人感到悲哀。雖然生活在這個女權意識抬頭的年代,是比前人幸運的多,但是女人嫁給男人,或者說依附在男人身邊的這種意識形態,依舊深植人心。
鶴熙沒有喝太多酒,不想失態,加上身為大學學姐代表,她要上台說幾句祝賀的話,只是她才剛走上舞台,都還沒開口說出一個字,炙心就流淚了。別人以為她是感動鶴熙的出現與那些真心的祝福,但鶴熙知道,這是一場跟過去的殘忍道別。趙信在一旁摟著炙心,心中是喜悅,眼中是寵溺,鶴熙望著,目光沒有聚焦,她還是保持著笑容說完,可惜微笑中的無奈,只有極少數人會明白。
婚禮還沒結束,最後一道菜尚未送來,鶴熙就要走了,也許是不忍心看完,默默走在地下一樓的走道上,卻突然停下,因為她想起了第一次在大學遇見炙心的時候,她們在哪裡接吻的。回頭走進女廁,也有一個人跟著進來,推開其中一間廁所,鶴熙不猜用,此刻關上門抱緊她的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子,何其狼狽,鶴熙同情萬分。
「學姐,可、可以讓我再感受最後一次,親吻一個女生的感覺嗎?」
妝都花了,鶴熙輕撫她的臉,沒有回答。炙心近乎崩潰的上前親她,不,是用快殺了她的情緒在撕裂自己。其實在這一個時刻,鶴熙會哭,不是因為心疼炙心,而是想起早晨那個自以為沒被發現的壞女人,要是終有一天,這個結婚典禮的女主角換成她,鶴熙一定會找一個風景好一點的山丘,全裸的引火自焚。
碰!
鶴熙騰空抱起炙心擁吻撞上另一側的牆,希望這聲響沒嚇到無辜的賓客,雖然鶴熙渴望的人正認真的在高樓大廈上班,也或許在自我糾結的吃不下飯,但在無盡的幻想與自我欺騙中,她是隨時隨地都在她身邊的。吻了快五分鐘吧,鶴熙斷然結束,因為若再繼續,扯下炙心禮服下的內褲,她就絕對沒辦法正常的走回去趙信的身旁。
「學姐,沒有人能夠得到妳的心,這麼多年妳總說妳沒有那種東西,但妳其實比任何女人都溫柔,妳、妳可以成為更好的人……學姐,我羨慕那個女人。」
有些東西是失算了,長久以來,鶴熙都以為炙心不是愛她的,以為她只是喜歡跟女人在一起,但沒想到她們都演了場爛戲,結果最後還是學妹安慰自己。獨留鶴熙在女廁裡,水龍頭在滴水,炙心沒有說再見,因為是不會再見了,這種決絕讓鶴熙無地自容。
快步走到飯店外,鶴熙仰頭深吸好幾口氣,明明才秋初而已,大中午的,竟感到有點冷,這時拿起手機看,簡訊多了好幾封,大多都是女人們的邀請,鶴熙只看了一條訊息,上頭寫著:「鶴熙,妳今晚回家嗎?可以麻煩妳準備麻辣火鍋嗎?是涼冰她們想吃,錢我再給妳,還是妳有約會了?」
有時候鶴熙想怪自己,怪這種過份依賴帶來的快樂,怪無法狠心切斷的甘心束縛。凱莎一直是鶴熙人生中,僅次她母親,最重要的人。鶴熙對凱莎的感情,不僅只有愛情,但可惜了,年輕時幼稚的報復與現在養成的壞習慣,現在要逐一化解釋懷,這過程得經過多久,鶴熙自己也難以估算,就算答應了涼冰,可身體似乎沒辦法如心所願的乖乖平靜下來。
過了一個小時,凱莎在高樓的辦公桌才收到鶴熙傳了一句好,她立刻展顏微笑,助理一看執行長的表情就知道是鶴熙,因為凱莎只有在面對鶴熙,才會有這麼多豐富的變化,不過助理也是擔憂。
「執行長,恕我說一句不中聽的。」凱莎關掉手機看他。
「妳真的覺得妳跟鶴熙小姐合適嗎?」
「我不懂你想表達什麼,說清楚。」凱莎馬上嚴肅起來。
「這麼多年,執行長,妳看心理醫生數十多次,但全無結果。也許妳是不願對陌生醫生敞開心扉,但對自己妳必須誠實,方能找出問題在哪。可現在的重點……是鶴熙小姐已經無法脫身,妳要她等妳,她等到去傷害自己,或許是年輕的錯,但不成熟的錯依然是錯。執行長,妳現在開始卸下盔甲去擁抱她,然而她可能已經回不去了。」
助理說的並不客氣,凱莎第一次有想開除他的衝動,但還是盡量心平氣和。
「你在勸我離開她嗎?」
「不,執行長,我只是提醒妳,有很多事情,不是有愛就可以解決的,更何況,妳真的愛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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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办得中规中矩,喜宴办在饭店地下一楼的宴会所,来参加的人比鹤熙想像的多,漂亮的女人也很多,不过今天最美的女人,非炙心莫属。从一进场的第一套婚纱,再到第二套礼服,鹤熙是真的替她开心,却又替她们这些女人感到悲哀。虽然生活在这个女权意识抬头的年代,是比前人幸运的多,但是女人嫁给男人,或者说依附在男人身边的这种意识形态,依旧深植人心。
鹤熙没有喝太多酒,不想失态,加上身为大学学姐代表,她要上台说几句祝贺的话,只是她才刚走上舞台,都还没开口说出一个字,炙心就流泪了。別人以为她是感动鹤熙的出现与那些真心的祝福,但鹤熙知道,这是一场跟过去的残忍道別。赵信在一旁搂着炙心,心中是喜悅,眼中是宠溺,鹤熙望着,目光没有聚焦,她还是保持著笑容说完,可惜微笑中的无奈,只有极少数人会明白。
婚礼还没结束,最后一道菜尚未送来,鹤熙就要走了,也许是不忍心看完,默默走在地下一楼的走道上,却突然停下,因为她想起了第一次在大学遇见炙心的时候,她们在哪里接吻的。回头走进女厕,也有一个人跟著进来,推开其中一间厕所,鹤熙不猜用,此刻关上门抱紧她的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子,何其狼狈,鹤熙同情万分。
「学姐,可、可以让我再感受最后一次,亲吻一个女生的感觉吗?」
妆都花了,鹤熙轻抚她的脸,没有回答。炙心近乎崩溃的上前亲她,不,是用快杀了她的情绪在撕裂自己。其实在这一个时刻,鹤熙会哭,不是因为心疼炙心,而是想起早晨那个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坏女人,要是终有一天,这个结婚典礼的女主角换成她,鹤熙一定会找一个风景好一点的山丘,全裸的引火自焚。
碰!
鹤熙腾空抱起炙心拥吻撞上另一侧的墙,希望这声响没吓到无辜的宾客,虽然鹤熙渴望的人正认真的在高楼大厦上班,也或许在自我纠结的吃不下饭,但在无尽的幻想与自我欺骗中,她是随时随地都在她身边的。吻了快五分钟吧,鹤熙断然结束,因为若再继续,扯下炙心礼服下的内裤,她就绝对没办法正常的走回去赵信的身旁。
「学姐,没有人能够得到妳的心,这么多年妳总说妳没有那种东西,但妳其实比任何女人都温柔,妳、妳可以成为更好的人……学姐,我羨慕那个女人。」
有些东西是失算了,长久以来,鹤熙都以为炙心不是爱她的,以为她只是喜欢跟女人在一起,但没想到她们都演了场烂戏,结果最后还是学妹安慰自己。独留鹤熙在女厕里,水龙头在滴水,炙心没有说再见,因为是不会再见了,这种决绝让鹤熙无地自容。
快步走到饭店外,鹤熙仰头深吸好几口气,明明才秋初而已,大中午的,竟感到有点冷,这时拿起手机看,简讯多了好几封,大多都是女人们的邀请,鹤熙只看了一条讯息,上头写著:「鹤熙,妳今晚回家吗?可以麻烦妳準备麻辣火锅吗?是凉冰她们想吃,钱我再给妳,还是妳有约会了?」
有时候鹤熙想怪自己,怪这种过份依赖带来的快乐,怪无法狠心切断的甘心束缚。凯莎一直是鹤熙人生中,仅次她母亲,最重要的人。鹤熙对凯莎的感情,不仅只有爱情,但可惜了,年轻时幼稚的报复与现在养成的坏习惯,现在要逐一化解释怀,这过程得经过多久,鹤熙自己也难以估算,就算答应了凉冰,可身体似乎没办法如心所愿的乖乖平静下来。
过了一个小时,凯莎在高楼的办公桌才收到鹤熙传了一句好,她立刻展颜微笑,助理一看执行长的表情就知道是鹤熙,因为凯莎只有在面对鹤熙,才会有这么多丰富的变化,不过助理也是担忧。
「执行长,恕我说一句不中听的。」凯莎关掉手机看他。
「妳真的觉得妳跟鹤熙小姐合适吗?」
「我不懂你想表达什么,说清楚。」凯莎马上严肃起来。
「这么多年,执行长,妳看心理医生数十多次,但全无结果。也许妳是不愿对陌生医生敞开心扉,但对自己妳必须诚实,方能找出问题在哪。可现在的重点……是鹤熙小姐已经无法脱身,妳要她等妳,她等到去伤害自己,或许是年轻的错,但不成熟的错依然是错。执行长,妳现在开始卸下盔甲去拥抱她,然而她可能已经回不去了。」
助理说的并不客气,凯莎第一次有想开除他的冲动,但还是尽量心平气和。
「你在劝我离开她吗?」
「不,执行长,我只是提醒妳,有很多事情,不是有爱就可以解决的,更何况,妳真的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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