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nt Happiness - 36.傻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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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刀削過紅色的蘋果皮，鶴熙坐在病床旁面無表情，彥看出她眼睛紅的過分，整張臉都很憔悴，但沒有多問她任何話。

「心理醫生很爛。」沉默很久，鶴熙笑道。

　　橘紅的夕陽打上鶴熙的臉，好像在流血，彥心疼自己，更心痛鶴熙。接過她替她削的蘋果，彥突然覺得別人的同情讓她感到很悲哀，特別是鶴熙給她的。

「妳應該跟凱莎一起去。」

　　鶴熙挑眉看彥，放下水果刀嘆氣。

「我說認真的，妳要面對妳的問題，她也要面對她的。」

　　鶴熙不回答，就盯著彥小口小口的吃蘋果。總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成長努力往前進，但她好像永遠都沒準備好，或說害怕的不得了。

「其實妳媽媽來找過我。」

　　此話出口，彥先驚訝，然後很快道歉。

「有威脅妳吧。對不起，鶴熙，我媽媽說話很難聽。」

　　鶴熙苦笑，怎麼這些金頭髮的女人一個比一個還神通廣大。

「彥，我不知道該不該勸妳回家，但若有人逼妳聽話，我會無條件幫妳。」

　　太善良會使人產生錯覺，彥看鶴熙的眼神又是跟往常一樣的愛慕。或許有人會覺得鶴熙不避嫌很不應該，總給人誤會那是機會很犯賤，但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見死不救。

「鶴熙，出於我的私心，我是希望妳留下我的，就算以後妳還是叫我凱莎。」

　　此話一出，挽留眷戀的太明顯，就算傷痕纍纍也無所謂了，扭曲變態也不在乎了，愛情讓妳卑躬屈膝，完全沒想過就算最後跪斷腿也是徒勞無功。彥這樣的態度讓鶴熙的壓力很大，但也怨不得別人，她很無奈，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因為那根本不存在。

「沒可能了。」

「所以妳打算每周去找心理醫生哭兩小時？還是在家裡自慰到瘋掉？鶴熙，妳自己都說了，妳的心只會是她的，我承認，不，是過去那些愛上妳的女人都承認，但妳的身體不會。」彥的語氣其實是忌妒。

「彥……我有凱莎了，所以沒有那些以後了。」鶴熙眼眶泛淚。

「凱莎可以擋住現在，但是，將來她滿足不了妳的時候，她就算再有錢有勢，也擋不了妳那異常龐大的慾望。」彥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傷口隱隱作痛。

「人都是會變的。」

「但我沒有變，凱莎沒有變，妳也沒有變。」

「呵，彥，妳在諷刺我嗎？」鶴熙緩慢站起身，笑著但頭痛欲裂。

「不，鶴熙，妳還是妳，而凱莎那個愚蠢的女人，她真正逃避的不是妳是女人，是她不敢接受妳就是這樣的人。講難聽的，妳是真的變態，要透過虐待的方式抒發妳的痛，但妳的溫柔也是無庸置疑的，而且妳從來不會用看凱莎的眼神去看別人。妳對性的渴望是一般人好幾倍，凱莎自己也怕，看著妳跟那麼多女人躺在床上，不用她說我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當然羨慕、憤怒，可是又自卑，因為那是她永遠都過不去的檻……」

「我、我再去買個水果，妳不要再說話了，休息吧。」鶴熙受不了，慣性想逃。

「鶴熙……」

「受、受傷的人，好好休息就好，可以聽話一點嗎？」

　　這話看似鶴熙說給彥聽，但彥明白，那是偽裝，很爛的偽裝。

「從頭到尾都沒乖乖聽話的人就是妳，鶴熙，傷人傷己還不夠嗎？」

　　背對彥，兩人的眼睛又都紅了，鶴熙是已經哭得很煩了，然後開門一見凱莎的臉更崩潰，像千針扎心，無法再逞強微笑說出：「下班了？回家嗎？」他媽的靠！

「鶴熙，我們回……」

「吻我。」

　　凱莎愣住。

「鶴熙，我們回去再……」

「我、我先去買個水果給彥。」鶴熙盡量用平常的語氣講話。

「不准。」凱莎拉住她。

「她是我的朋友。」

「也不准。」

「所以我現在也不能交朋友了？」

　　鶴熙笑看她，但在拼命落淚，凱莎看不懂，這是在傷心哪個部分，抓不到鶴熙失控的點，凱莎想殺人。

「鶴熙，我們不能好好說話嗎？一定要現在說這個？妳不能冷靜一點嗎？」凱莎抓緊鶴熙的手腕，力道頗大。

「我還不夠冷靜嗎？」

「妳到底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鶴熙的眼神是無助，凱莎想生氣，不知道是什麼，不知道算什麼？

「我把整個水果攤都買下來給彥，鶴熙，我們回家。」

　　凱莎的修養還足夠她平心靜氣，也許是因為今天薔薇的那件事，她真的覺得是時候要控制鶴熙了，卻很難受，宛如被人扼住喉嚨。彥在病床上聽的清楚，心情何其複雜，護士看凱莎跟鶴熙在走廊上吵架，急忙上前關心，卻被保鑣攔下。

「凱莎，醫院有妳的人，妳知道我會發作，我的全部妳都知道，妳也知道我打電話給妳是為了什麼，妳這時候才來，妳以為我不知道，妳是在考驗我對妳的忠誠嗎？還是在測試我理智的極限在哪？不用，凱莎，妳不用那麼做，我的身體我最了解，我今天明白的告訴妳，我真他媽的控制不了。」

　　鶴熙撫摸凱莎的臉，內疚很深很深，凱莎一句話都說不出，誰說談戀愛的人都沒有大腦，原來她們都在裝傻，然後裝傻久了，就真的變成傻子了。凱莎漸漸鬆手，她臉上的淚是熱的，破碎在鶴熙的手上。

「對不起，我、我一會兒回家煮飯給妳吃。」

　　輕輕吻上凱莎的臉，鶴熙轉身就走，凱莎雙手掩面，好像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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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刀削过红色的苹果皮，鹤熙坐在病床旁面无表情，彥看出她眼睛红的过分，整张脸都很憔悴，但没有多问她任何话。

「心理医生很烂。」沉默很久，鹤熙笑道。

　　橘红的夕阳打上鹤熙的脸，好像在流血，彥心疼自己，更心痛鹤熙。接过她替她削的苹果，彥突然觉得別人的同情让她感到很悲哀，特別是鹤熙给她的。

「妳应该跟凯莎一起去。」

　　鹤熙挑眉看彥，放下水果刀叹气。

「我说认真的，妳要面对妳的问题，她也要面对她的。」

　　鹤熙不回答，就盯着彥小口小口的吃苹果。总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成长努力往前进，但她好像永远都没準备好，或说害怕的不得了。

「其实妳妈妈来找过我。」

　　此话出口，彥先惊讶，然后很快道歉。

「有威胁妳吧。对不起，鹤熙，我妈妈说话很难听。」

　　鹤熙苦笑，怎么这些金头发的女人一个比一个还神通广大。

「彥，我不知道该不该劝妳回家，但若有人逼妳听话，我会无条件帮妳。」

　　太善良会使人产生错觉，彥看鹤熙的眼神又是跟往常一样的爱慕。或许有人会觉得鹤熙不避嫌很不应该，总给人误会那是机会很犯贱，但於情於理，她都不能见死不救。

「鹤熙，出于我的私心，我是希望妳留下我的，就算以后妳还是叫我凯莎。」

　　此话一出，挽留眷恋的太明显，就算伤痕累累也无所谓了，扭曲变态也不在乎了，爱情让妳卑躬屈膝，完全没想过就算最后跪断腿也是徒劳无功。彥这样的态度让鹤熙的压力很大，但也怨不得別人，她很无奈，想不到两全其美的方法，因为那根本不存在。

「没可能了。」

「所以妳打算每周去找心理医生哭两小时？还是在家里自慰到疯掉？鹤熙，妳自己都说了，妳的心只会是她的，我承认，不，是过去那些爱上妳的女人都承认，但妳的身体不会。」彥的语气其实是忌妒。

「彥……我有凯莎了，所以没有那些以后了。」鹤熙眼眶泛泪。

「凯莎可以挡住现在，但是，将来她满足不了妳的时候，她就算再有钱有势，也挡不了妳那异常庞大的欲望。」彥因为情绪过於激动，伤口隐隐作痛。

「人都是会变的。」

「但我没有变，凯莎没有变，妳也没有变。」

「呵，彥，妳在讽刺我吗？」鹤熙缓慢站起身，笑着但头痛欲裂。

「不，鹤熙，妳还是妳，而凯莎那个愚蠢的女人，她真正逃避的不是妳是女人，是她不敢接受妳就是这样的人。讲难听的，妳是真的变态，要透过虐待的方式抒发妳的痛，但妳的温柔也是无庸置疑的，而且妳从来不会用看凯莎的眼神去看別人。妳对性的渴望是一般人好几倍，凯莎自己也怕，看着妳跟那么多女人躺在床上，不用她说我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当然羨慕、愤怒，可是又自卑，因为那是她永远都过不去的槛……」

「我、我再去买个水果，妳不要再说话了，休息吧。」鹤熙受不了，惯性想逃。

「鹤熙……」

「受、受伤的人，好好休息就好，可以听话一点吗？」

　　这话看似鹤熙说给彥听，但彥明白，那是伪装，很烂的伪装。

「从头到尾都没乖乖听话的人就是妳，鹤熙，伤人伤己还不够吗？」

　　背对彥，两人的眼睛又都红了，鹤熙是已经哭得很烦了，然后开门一见凯莎的脸更崩溃，像千针扎心，无法再逞强微笑说出：「下班了？回家吗？」他妈的靠！

「鹤熙，我们回……」

「吻我。」

　　凯莎愣住。

「鹤熙，我们回去再……」

「我、我先去买个水果给彥。」鹤熙尽量用平常的语气讲话。

「不准。」凯莎拉住她。

「她是我的朋友。」

「也不准。」

「所以我现在也不能交朋友了？」

　　鹤熙笑看她，但在拼命落泪，凯莎看不懂，这是在伤心哪个部分，抓不到鹤熙失控的点，凯莎想杀人。

「鹤熙，我们不能好好说话吗？一定要现在说这个？妳不能冷静一点吗？」凯莎抓紧鹤熙的手腕，力道颇大。

「我还不够冷静吗？」

「妳到底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鹤熙的眼神是无助，凯莎想生气，不知道是什么，不知道算什么？

「我把整个水果摊都买下来给彥，鹤熙，我们回家。」

　　凯莎的修养还足够她平心静气，也许是因为今天蔷薇的那件事，她真的觉得是时候要控制鹤熙了，却很难受，宛如被人扼住喉咙。彥在病床上听的清楚，心情何其复杂，护士看凯莎跟鹤熙在走廊上吵架，急忙上前关心，却被保镳拦下。

「凯莎，医院有妳的人，妳知道我会发作，我的全部妳都知道，妳也知道我打电话给妳是为了什么，妳这时候才来，妳以为我不知道，妳是在考验我对妳的忠诚吗？还是在测试我理智的极限在哪？不用，凯莎，妳不用那么做，我的身体我最了解，我今天明白的告诉妳，我真他妈的控制不了。」

　　鹤熙抚摸凯莎的脸，内疚很深很深，凯莎一句话都说不出，谁说谈恋爱的人都没有大脑，原来她们都在装傻，然后装傻久了，就真的变成傻子了。凯莎渐渐松手，她脸上的泪是热的，破碎在鹤熙的手上。

「对不起，我、我一会儿回家煮饭给妳吃。」

　　轻轻吻上凯莎的脸，鹤熙转身就走，凯莎双手掩面，好像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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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傻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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