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Want Happiness - 13.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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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晨過後，兩人的友人關係降到冰點。凱莎盡她所能的用工作填滿自己的失態，鶴熙雖然這兩天都回家，都煮飯給凱莎，但氣氛明顯尷尬，話都說不到幾句，眼神也都不敢對到，就像冷戰的戀人。

　　星期二的早晨，凱莎跟平常一樣去廚房吃早餐時，發現一切都準備妥當，就是鶴熙不見了。凱莎心情沉重，走到窗前往下看，見她跟彥在樓下說話，凱莎注視著，直到彥牽起鶴熙的手，然後她就看不下去，坐上餐桌吃飯，但完全吃不出味道，顯然她還是關不住她的，不，應該說本來就沒有什麼資格干涉。

　　重新整理好心情，凱莎吃完飯後準備出門上班，但沒想到會在玄關跟鶴熙迎面撞上，而且還是個不得了的姿勢，凱莎反應不及往後倒，鶴熙就順勢壓上去，雙手手掌撐在凱莎的頭旁，銀髮垂落在她的臉上胸上，凱莎屏氣凝神不敢說話，四目相交，鶴熙的眼睛還是藍得透徹，凱莎被盯著太久，不自覺害羞起來，轉過頭去，假裝望著一旁散亂的文件。沉默許久，鶴熙慢慢起身，可原本是兩個女人之間的事，突然就插入了第三個－涼冰就這麼出現了，簡直神出鬼沒，史上最會挑時機的女人。

「姐，我……呃，對不起，打擾了，我下午再來。」

「妳給我回來！」

　　凱莎很無奈，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的誤會，大吼涼冰回來，鶴熙笑著站起身，也習慣性的拉凱莎起來。

「我不想打擾妳們，因為我也不想我跟薔薇在……」

「住口，別胡說八道，給我說重點，妳一早來絕沒好事。」凱莎敲了涼冰的頭，要她正經點。

「好，我們家要重新油漆，但今晚是乾不了了，我們可以在妳家借住一晚嗎？」

　　凱莎的眼睛瞇成一條線，涼冰裝無辜的假笑，明明用電話就可以說的事，偏偏直接來家裡找她，有點奇怪，凱莎很難相信涼冰的話，所以後來給涼冰看她的平板電腦。

「上面的屋子，妳隨便挑一間，或者妳們喜歡哪間飯店，我出錢。」

「不要，我想要住看看妳的房間。」

　　涼冰耍賴，凱莎想生氣，卻無法真的揍她。

「打地鋪，我房間的東西都不准動。」凱莎畢竟還是姐姐，縱使心裡極度懷疑涼冰的用意。

　　看凱莎認真上班去，涼冰裝天真的時間也結束了。

「妳戲演得很爛，只有凱莎才會相信。」鶴熙笑道，走回餐桌喝奶茶。

　　涼冰也跟著坐上椅子，在凱莎平常坐的位子與鶴熙對看，整個人的神態已無剛才的裝瘋賣傻。

「妳……妳欲求不滿的也太誇張了吧，需要大熱天穿毛衣，真是辛苦妳了。」

　　此話一出，鶴熙竟直接在餐桌前脫掉毛衣，只剩下胸罩，涼冰見著，冷靜的泡了杯咖啡。

「靠，原來欲求不滿的是炙心。」

　　涼冰大約望了鶴熙的上半身，心裡驚呼這吻痕未免也太多了，讓她想起她跟薔薇剛交往的前三個月。

「很可憐，但也羨慕趙信很愛她，百分之百相信她。趙信對她這麼好，炙心一半虧欠一半無力，不過她視死如歸，也是結了婚就會安分直到進棺材，是好是壞，難以評論。」鶴熙語重心長。

「是很遺憾。但我跟薔薇今晚會住這裡，跟炙心沒關係。」

「凱莎不會跟我同房睡覺，更不會同床，妳這邱比特還是算了吧，她不會碰我，因為她連碰自己都覺得羞恥。」

「妳這話，大有問題，莫非妳看過？」涼冰挑眉。

「我認識凱莎十幾年，愛她十幾年，住在一起也快十年了，天底下沒有永遠藏得住的秘密。」鶴熙微笑。

「呵，這麼說來，真正坐懷不亂的人其實是妳？看不出來妳有這麼愛我姐姐，我看妳傷她的心傷得毫不猶豫，一邊等她跨越心理障礙，一邊跟她互相傷害，這麼多年，妳到底是真的愛我姐姐嗎？」

「妳是質疑我居心不良？還是質疑愛不可以長久？」

「不，我姐姐她……她哭太多次了我覺得很煩，所以我只想確認妳夠不夠資格得到我姐姐的愛，值不值得她的付出。」涼冰難得嚴肅。

　　鶴熙笑著喝奶茶，姊妹倆都是一個樣，口是心非的姐妹情深。

「涼冰，妳知道什麼是一眼定終生嗎？」

「不就是一見鍾情嗎？」涼冰笑。

「如果那天晚上她沒有出現，我就死了，一定死。」

「搞半天妳是報恩嗎？」

「也許是，但也不是。反正我是不會離開凱莎的，但不是因為她救過我，而是因為我愛她。我知道她完美軀殼下的不完美，我知道她總是厭煩妳但又時刻為妳著想，我知道她無法忍受自己原來對女人也有性慾，我知道她不想傷父母的心所以逃避自己，但不管她有多少不得已，那都是她。如果她永遠都無法面對我，如果這是我們唯一可以取得的平衡，至少痛可以讓我們明白對方還在，因為痛對我們來說就是愛的替代品，我們不用再糾結誰要先說我愛妳。涼冰，感情的形式很多，不用那麼在意如此多的禁忌跟規矩。」

　　涼冰雙手交叉抱胸看她。

「鶴熙。」

「笑我自私了？」

「我允許妳可以跟我姐姐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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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早晨过后，两人的友人关系降到冰点。凯莎尽她所能的用工作填满自己的失态，鹤熙虽然这两天都回家，都煮饭给凯莎，但气氛明显尴尬，话都说不到几句，眼神也都不敢对到，就像冷战的恋人。

　　星期二的早晨，凯莎跟平常一样去厨房吃早餐时，发现一切都準备妥当，就是鹤熙不见了。凯莎心情沉重，走到窗前往下看，见她跟彥在楼下说话，凯莎注视著，直到彥牵起鹤熙的手，然后她就看不下去，坐上餐桌吃饭，但完全吃不出味道，显然她还是关不住她的，不，应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资格干涉。

　　重新整理好心情，凯莎吃完饭后準备出门上班，但没想到会在玄关跟鹤熙迎面撞上，而且还是个不得了的姿势，凯莎反应不及往后倒，鹤熙就顺势压上去，双手手掌撑在凯莎的头旁，银发垂落在她的脸上胸上，凯莎屏气凝神不敢说话，四目相交，鹤熙的眼睛还是蓝得透彻，凯莎被盯着太久，不自觉害羞起来，转过头去，假装望着一旁散乱的文件。沉默许久，鹤熙慢慢起身，可原本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突然就插入了第三个－凉冰就这么出现了，简直神出鬼没，史上最会挑时机的女人。

「姐，我……呃，对不起，打扰了，我下午再来。」

「妳给我回来！」

　　凯莎很无奈，第一次知道什么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误会，大吼凉冰回来，鹤熙笑着站起身，也习惯性的拉凯莎起来。

「我不想打扰妳们，因为我也不想我跟蔷薇在……」

「住口，別胡说八道，给我说重点，妳一早来绝没好事。」凯莎敲了凉冰的头，要她正经点。

「好，我们家要重新油漆，但今晚是干不了了，我们可以在妳家借住一晚吗？」

　　凯莎的眼睛瞇成一条线，凉冰装无辜的假笑，明明用电话就可以说的事，偏偏直接来家里找她，有点奇怪，凯莎很难相信凉冰的话，所以后来给凉冰看她的平板电脑。

「上面的屋子，妳随便挑一间，或者妳们喜欢哪间饭店，我出钱。」

「不要，我想要住看看妳的房间。」

　　凉冰耍赖，凯莎想生气，却无法真的揍她。

「打地铺，我房间的东西都不准动。」凯莎毕竟还是姐姐，纵使心里极度怀疑凉冰的用意。

　　看凯莎认真上班去，凉冰装天真的时间也结束了。

「妳戏演得很烂，只有凯莎才会相信。」鹤熙笑道，走回餐桌喝奶茶。

　　凉冰也跟著坐上椅子，在凯莎平常坐的位子与鹤熙对看，整个人的神态已无刚才的装疯卖傻。

「妳……妳欲求不满的也太夸张了吧，需要大热天穿毛衣，真是辛苦妳了。」

　　此话一出，鹤熙竟直接在餐桌前脱掉毛衣，只剩下胸罩，凉冰见著，冷静的泡了杯咖啡。

「靠，原来欲求不满的是炙心。」

　　凉冰大约望了鹤熙的上半身，心里惊呼这吻痕未免也太多了，让她想起她跟蔷薇刚交往的前三个月。

「很可怜，但也羨慕赵信很爱她，百分之百相信她。赵信对她这么好，炙心一半亏欠一半无力，不过她视死如归，也是结了婚就会安分直到进棺材，是好是坏，难以评论。」鹤熙语重心长。

「是很遗憾。但我跟蔷薇今晚会住这里，跟炙心没关系。」

「凯莎不会跟我同房睡觉，更不会同床，妳这邱比特还是算了吧，她不会碰我，因为她连碰自己都觉得羞耻。」

「妳这话，大有问题，莫非妳看过？」凉冰挑眉。

「我认识凯莎十几年，爱她十几年，住在一起也快十年了，天底下没有永远藏得住的秘密。」鹤熙微笑。

「呵，这么说来，真正坐怀不乱的人其实是妳？看不出来妳有这么爱我姐姐，我看妳伤她的心伤得毫不犹豫，一边等她跨越心理障碍，一边跟她互相伤害，这么多年，妳到底是真的爱我姐姐吗？」

「妳是质疑我居心不良？还是质疑爱不可以长久？」

「不，我姐姐她……她哭太多次了我觉得很烦，所以我只想确认妳够不够资格得到我姐姐的爱，值不值得她的付出。」凉冰难得严肃。

　　鹤熙笑着喝奶茶，姊妹俩都是一个样，口是心非的姐妹情深。

「凉冰，妳知道什么是一眼定终生吗？」

「不就是一见锺情吗？」凉冰笑。

「如果那天晚上她没有出现，我就死了，一定死。」

「搞半天妳是报恩吗？」

「也许是，但也不是。反正我是不会离开凯莎的，但不是因为她救过我，而是因为我爱她。我知道她完美躯壳下的不完美，我知道她总是厌烦妳但又时刻为妳著想，我知道她无法忍受自己原来对女人也有性慾，我知道她不想伤父母的心所以逃避自己，但不管她有多少不得已，那都是她。如果她永远都无法面对我，如果这是我们唯一可以取得的平衡，至少痛可以让我们明白对方还在，因为痛对我们来说就是爱的替代品，我们不用再纠结谁要先说我爱妳，凉冰，感情的形式很多，不用那么在意如此多的禁忌跟规矩。」

　　凉冰双手交叉抱胸看她。

「鹤熙。」

「笑我自私了？」

「我允许妳可以跟我姐姐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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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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