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從索瑪那裡得到的情報,埃癸斯正前地球,因為那裡有個相當適合主戰派恐怖份子躲藏的地區——中東。
那裡曾經憑著石油飛黃騰達,現在因為可再生能源的崛起,人們都已經不用作為不可再生能源的燃料之一石油,由此曾經富強的中東國家變得一貧如洗,亦是主戰派最佳的勾結對象。
主戰派可以躲藏於中東同時,中東都會得到主戰派從別處掠奪過來的資金等資源。而且他們正在密謀一些事。
在中東某一處,雷蒙德跟某人起爭執。
「你是不是知索瑪本來就是洗腦的人偶?說啊!」雷蒙德在某條後巷把一名男子按在牆上問道。
「哼哼哼……看來那玩具弄丟了嘛?不要緊,我會……」
「她才不是玩具!」雷蒙德激動地怒吼,男子仍然笑著。
「反正你都只是把對方當是早逝女兒的影子罷了!不是玩具是甚麼?替身?若真的把她當是女兒就不會把她帶到戰場吧?」男子挑釁,讓雷蒙德敢怒不敢言。的確他對索瑪跟其他人的態度不同,因為她跟自己的女兒同齡;正因如此,當她經眼前男人介紹加入雷蒙德的組織時,雷蒙德經常讓她跟在身邊,把一些重要任務交給她。但他從未想到這個立志為同袍報仇的女生竟然是某人手下的傀儡。
因此他在艾莉莎把她帶走後聯絡泰莎,希望她能照顧索瑪,遠離戰場。
察覺到是雷蒙德放走索瑪,男子沒有感到意外,畢竟他了解雷蒙德,他根本就是個女兒控。失去女兒後,他那個表情簡直可以以美妙來形容。他對雷蒙德說:「就算你把她放走也不要緊,我們會把她帶回來。因為她本來就是我們的所有物。」
回到埃癸斯,艾莉莎問索瑪關於記號的事。
「這個嘛……已經看過,是有記號。但不一樣。」索瑪面不改色的向艾莉莎撒謊。儘管艾莉莎直覺覺得那不是真話,她決定相信索瑪。
「對嗎?」艾莉莎呢喃著然後失落地走開。看著艾莉莎的背影,索瑪心裡更覺難過。但她不希望讓艾莉莎知道她、菲莉婭及倪克絲是同一人,而且她原來的記憶仍未回來,因此她根本答不出為甚麼要對好友隱瞞自己的過去等疑問。
至少等記憶恢復再說吧……索瑪心裡是這樣想的。此後更是跟艾莉莎保持距離,除了她湊過來的時候。大部份時間索瑪都跟艾莉莎保持一定距離。因此其他人不難猜出索瑪其實在向艾莉莎隱瞞自己的身份,不過因為這是索瑪的決定,他們決定尊重她。只是因為想要知道原因所以派代表去打探而已。
菲利奧更是少有的自告奮勇去打探索瑪說謊的原由。所以菲利奧趁前線人員訓練結束就把索瑪拉到個不常有人過來、專門讓軍人放鬆的觀光區域。位置位於戰艦的兩舷的中部。二人就在左舷觀光區那裡。
「為甚麼要說謊?明明知道姐姐很希望當時有個生還者,既然你是的話,為甚麼仍要騙她?你不知道她一直認為當時的事是她害全班師生都死去嗎?」菲利奧生氣地問。從來都未有人見過他會這麼生氣,包括艾莉絲。
看著這個彷彿有人欠他的男生,索瑪依稀想起以往的片段:已經忘記了是甚麼時候發生的事,只記艾莉莎帶她到家裡玩,並介紹她認識自己的家人。當時菲利奧就是擺著一副臭臉瞪著她。她身邊有著非常疼愛她的家人,尤其是伯母,她曾經熱情招待自己,似不把自己餵肥都不會放自己走一樣。同時她記起自己當時對於艾莉莎一家的情感除了羨慕,更是有著妒忌及怨恨……很多複雜的情感混雜在一起,其中比較強烈的就是這兩個,但是原因,她無從想起,大概要找回兒時的記憶才可以解釋。
「我還未找回記憶,所以……」
「你知道就算你這樣說,她會等。她會等你記起以往的事為止。你應該還有其他原因吧?」話雖如此,菲利奧嘗試以次世代的能力來感知她的思想,但不太可行。
竟然會有人可以阻隔得住,她究竟是甚麼人?菲利奧不禁懷疑起眼前人的真實身份,她到底是姐姐的好友、被利用的傀儡,還是跟自己一樣是軍方為了取勝而製造的怪物?
「就算恢復記憶,我想我未必會說出來。大概寧願讓她對於菲莉婭的印象永遠停留在『極度怕生、光看身型都為她體力感到擔憂的瘦弱女生』就好了。」索瑪嘴角微上地說,儘管她是笑著,但不難看出她其實很想哭。
「你應該知道姐姐是個笨蛋。當初未確定你是不是真的是菲莉婭時,她就強行把你帶回來。就算你的過去有多陰暗,她都能接受。」菲利奧嘗試勸說索瑪跟艾莉莎說實話,因為這樣能讓艾莉莎一直以來的罪疚感減輕,二來得知朋友仍活著的艾莉莎會開心。
「不,不是過去的問題。是她會發現自己重視的朋友未必是自己一直所認知的樣子。」
「任何人都是吧?你以為只有你一個是這樣嗎?」菲利奧忍不住爆發了,就抓住索瑪的右手,打算強行拉到艾莉莎面前讓她說實話,下一秒卻感受到強大的壓迫力。
「放手。」索瑪突然換了人一樣幽冷地說道。那血紅的雙眼就似看著待宰之物一樣,毫無感情但絲毫感受不到殺意。嚇得菲利奧立即鬆手,因為他從中感受到某種異樣的東西。因此只能放索瑪離開。
「這是亞斯頓少校所說的異樣感嗎?」菲利奧不自覺地渾身顫抖。他從未被人這麼威嚇過,更多的是自己去威嚇別人。更何況被設計成獵食者的自己會被獵物反威嚇,這人是甚麼回事?
至於索瑪,在跟菲利奧對話後就想起更多以前的事,主要圍繞中學及幼年時參與過的戰場。
如果光是中學的事被想起還沒甚麼,但是幼年曾經參與機體測試的事被連帶想起就不一樣了。因為以前的她的確如同雷昂所說,是個沒有心的怪物。可以毫不猶豫的操縱浮游武器把敵機駕駛艙內的敵人切成碎塊,亦不在乎該人的家人會何等悲痛欲絕,更不會在乎除了戰鬥、測試、訓練以外的事。
而這過去,再加上中學那幸福時光,足以成為一條拷問的鞭子。質疑她有資格過得如此高興、幸福嗎?
最終,她想起了她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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