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世代計劃——是個生物兵器開發計劃,之所以分類為生物兵器,是因為計劃的重點為利用現有的、對新人類的知識創造出針對他們的獵食者。因此提出計劃的人要求個體無法被新人類所感知,不論是氣息或是思想,甚至存在。
這個計劃在發現新人類時已經提出來,但因為相關知識的缺乏而一直被擱置。現在隨著戰爭的發展,越來越多新人類兵器開發出來,現在是時候開始計劃了。
而該計劃很快就有成果——一個試管嬰兒誕生。軍方以祝賀為由派一個強化人士兵過來,結果證明了我們的成功——他無法感知道那孩子。對於那人來說,這孩子就是個幽靈,明明見到但感覺不到。這讓他無比恐懼,計劃第一步的成功讓我們都很興奮,甚至有些人起哄著要搞派對慶祝。
雖然這孩子的存在的確能夠改變現正陷入拉鋸的戰爭,但是那強化人士兵的反應都太過激了吧?他簡直就似是見到甚麼讓人陷入瘋狂的事物一樣拔腿就跑了。
儘管那孩子出生僅有兩年,但因為從當時的強化人的報告得知那孩子不僅擁有不被強化人所感知的能力,更具備新人類一樣的感知能力。軍方要求增加個體數目。但是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擁有精神感應,豈不是更容易受到週遭影響嗎?但看見孩子那天真無邪的笑容,我開始期待她的弟妹的出生。
新的試管嬰兒出生,大家都很亢奮,因為又一次成功了。只有我看著作為姐姐的孩子,新奇的撫摸著唯一與她有關係的弟弟。她在想甚麼我不清楚,但是她那小孩不該有、意味深長的笑容讓人在意……
兩個孩子正在長大,姐姐雖仍然幼小,但是體力上比絕大多數的孩子強。至於弟弟,儘管擁有與姐姐相當的精神感應能力,但身體羸弱。專責個體成長的成員說如果無法改善這情況,軍方恐怕會視計劃為失敗並放棄投資。
聽到這消息,大家竟然用看待失敗品的目光看待他。他們只是孩子啊!只是他們的出現能夠在不久的將來扭轉戰局並減少傷亡,現在聽到計劃有可能因為孩子能力不足而擱置就開始商討要把他處理掉。就算隔著牆,他們都有可能聽到啊!
不知道是否因為已經知道大家正在商討要把弟弟處理掉,姐姐在一次模擬訓練中把一名倒楣的強化人士兵逼瘋,使他自殺。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那孩子看著被爆出血花的屍體天真無邪地笑著,同時腦海中傳來她的呼喚:「來殺我吧!」
聽來似在挑釁,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弟弟的安全嗎?但是他們不但不當那孩子違反道德的行徑為一個警號,反而商量要求軍方派遣精神更強韌的人來協助訓練。真的瘋了,他們全都瘋了!
既然他們當孩子們是可隨意丟棄的東西的話,那我只好接受那孩子的「挑釁」反正我已經受夠了,把無數人透過實驗蹂躪後把他們丟上名為戰場的處理場的生活快要把我逼瘋了!大不了會被處以軍法,被軟禁一輩子或是被囚禁十年以上!我他媽的不做了!
只是我們研究人員不能攜帶武器,只有進出各房間的鎖匙卡,而且孩子的飲食受到嚴密監管。因此不論下毒還是槍殺都不行,看來只有對那孩子來說最痛苦的死法可行。
於是夜裡潛入孩子的房間,她就似知道我會來一樣睜開眼睛等待我。就似我是聖誕老人一樣,但我並沒有禮物袋,能送給她的禮物亦只有死亡。
「弟弟拜託你了。」她輕聲說道,生怕吵醒在另一張床上睡覺的弟弟。但是我入獄的話,誰來照顧剩下的弟弟?老師?不,他年事已高,恐怕孩子未能長大成人他就撒手塵瞏。雷蒙德?他的女兒好似就是姐姐的年紀,應該可以成為一個好姐姐吧?但是他是軍人,可能不會答應我的請求。就算答應,都有可能連累他,所以不行。
但是真的只能殺死眼前這孩子嗎?的確只要作為唯一成功品的她死亡,那計劃就會因為只剩下被評定為失敗品的弟弟而被擱置。那樣似他們般一出生只有戰鬥的孩子就不會再出現。但是就算保護了她弟弟,他都不希望她這樣做啊!
因為就在我一邊思考,一邊用枕頭壓著姐姐時,弟弟就醒來!
「你要對姐姐做甚麼?如果要殺死她,我才能活下去,不如殺死我?」弟弟的話讓我思考凍結,他們兩個是真心寧願犧牲自己都要讓在乎的對方獲得幸福!但是我該怎麼辦?我不能夠兩個都殺啊!我實在下不了手!
於是我把枕頭扔到一邊,但已經太遲,姐姐已經陷入昏迷。天啊,我到底做了甚麼?真的只能把其中一個放在天秤的另一端嗎?
既然兩個都下不了手,那麼乾脆兩人都帶走吧?這個想法突然蹦出來,為甚麼我想不到這個解決方法?我真是個蠢材!
於是我把兩姐弟帶離房間,但在路上我遇見被軍方請來為他們製作專用機甲的機甲設計師——卡斯帕.艾力克斯。
據說他是個只要有錢而且不干涉他,他就會設計出一臺堪稱完美的機甲,而他對於完美的定義,就是能夠與駕駛者完全人機一體。是個為了設計這些兵器不管世事的怪胎。使我覺得見到他是件壞事,因為我認為他不會放過任何一次能夠讓他發揮創意的機會,豈料……
「唉!果然要偷走嗎?老實說,這倆孩子與我的孫子們年紀一樣呢!假如這倆孩子能似我家小妮子般喜歡機甲就好了。」卡斯帕一臉慈祥的撫摸姐姐的臉龐,完全沒有發現她其實昏迷了。
「我會留下處理一切,你就放心帶走孩子到某個遠離煙火的地方生活吧!」卡斯帕把我拉到他專用的貨運太空梭那裡,吩咐他的小弟把我帶離這裡後就離開太空梭。
在離開研究所後,我投靠了中學同學雷蒙德一段時間,然後又到老師那裡去。在這期間,姐姐雖然醒來了,但是她忘記了研究所發生的一切。但她疼愛弟弟這一點依然沒變。為了讓他們能夠像平凡孩子生活下去,我與弟弟一同保守這個秘密。
只是想不到卡斯帕竟然把整個研究所都炸毀,然後銷聲匿跡,真是個瘋子爺爺。不過多虧如此,我能夠以唯一生還者的身份偽造事實,讓軍方相信是個體的問題讓研究人員幾乎全員發瘋毀掉研究所這種扯淡科幻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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