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的通宵練習,導致翌日沒有精神。甚至賴床,結果想當然的是被壯漢以繞場十五圈作懲罰,而且是全個團隊一同受罰。
在一輪體罰結束過後,壯漢把他們帶到一個野戰場。
「接下來將會進行一場野戰,以攻防戰形式進行,你們會與對手輪流作為攻方或者守方作戰。你們的對手全是從軍隊退役下來的人。儘管年紀可能稍大,但是直到你們打贏為止,我們不會進行下一個活動。」壯漢宣佈,並把機研帶到武器架,選取自己想用的武器。
「若對手中武器有任何問題,儘管來問。你們接下來會作為攻方落場,趁這十五分鐘時間來討論你們的戰術。關於防守方及野戰場地的情報全都在這裡。」壯漢向眾人展示了一個會議室,內裡有著一份地圖及一堆象徵每個防守方成員配置的棋子,以及一份說明地圖設施的筆記。
「另外,有關生死的規則與你們平時玩的野戰是一樣的,只要被子彈擊中軀幹就麻煩舉高雙手並自行離開場地。其他人若是攻擊,即視為犯規並會趕離場地。至於那些已經死亡但仍在作戰的,我們會派人把他趕出場地,並且全體一同進行二十次掌上壓。」壯漢又再說明規則。聽到違規的懲罰,眾人都不敢鑽規則的漏洞。同時心想或者那個經常發神經的社長在這裡會安份一些吧?不過作為社長的艾莉絲並沒有在場。
在十五分鐘的時間過去,機研機甲操作組的成員就進到野戰場上。
野戰場地是個充滿著以硬紙板、訂製擺設等組成的場地。因為整個場地是平地,所以依賴擺設製造高地供狙擊槍使用者進行支援。
機甲操作組的人一共有十人參與到這個項目當中,其中五個在團體賽事中將會作為候備人員出賽,並在正選因故無法出賽時進行替補。所以這五人必須知道各個位置的打法,於是他們的策略是分成兩組:一組為能夠隨時補位、進行支援的游擊組,另一組則是有著正規團體賽的團隊配置,即是有著一個遠程狙擊、其他人不是拿著機關槍或者步槍這類擅長中近距離作戰的槍械,就是拿著重型機槍透過絕對的火力進行壓制。
然而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項,就是這裡不是機甲綜合比賽的團體賽事,而是一場野戰。而這場野戰分攻守兩方,即是代表著這是一場與陣地有關的攻防戰。勝出條件亦是攻陷陣地或擊破全體敵人。儘管他們的策略似乎是擊破全體敵人,但面對經驗老到、策略與團隊精神都比他們更優秀的退役軍人面前,他們馬上就被全體擊潰了。
攻守交替後都是,因為他們忽略了攻陷陣地亦是攻方取勝的條件,因此很快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又輸了一場。
而亞蘭作為遊擊組一員,實在不太理解如何補位。因為以前的教育,他都只懂得聽從命令,然後執行,一時之間要讓他懂得判斷救援被集火的同伴與支援同伴推進之間,哪一項更為重要,他無法自行判斷。因此總是後知後覺的,有時候甚至錯判同伴意圖,不慎深入敵方陣地而被退役軍人們集火退場。
因此在幾輪攻守交替後的休息時間中,機甲操作組的成員開始進行檢討。探討失敗的原因。
「根本打不過!實力差距這麼多,要我們怎麼贏?」坐在一旁的洛亞抱怨道,他是被選為遠程狙擊手的組員。因為在模擬訓練中的命中率有足足90%,而且是不論使用機關槍還是狙擊槍。因此討論出賽名單時,他就被推上狙擊手的位置。
「基本上就是不論我們如何進攻、防守,都會被人集火秒掉!」另一名組員雅各附和道。因為他擅長操作重型機甲,他將在團體賽中擔任前鋒肉盾的位置。
「他們畢竟是退役的老兵,策略上當然比我們高一截。」獸型機甲愛好者八雲說道。眾人就因為與對方實力上的差距而陷入低潮。
只見亞蘭若有所思的盯著攻防戰的據點,一言不發的,更沒有打算參與討論。長谷川看見就一把手把亞蘭拉過來,說:「看來亞蘭有些見解,不妨發表一下吧?」
亞蘭東張西望的,就問:「可以嗎?」
「當然吧!來,別害羞!」長谷川大力的拍一拍亞蘭的背部,差點讓他把口中的水都噴出來。
但亞蘭不太發表自己意見並非因為害羞,而是以前研究所的訓練及教導朝著讓他成為忠心聽從指示行動的戰爭工具,因此他不被允許發表自己的意見,那怕教官提出的模擬訓練是必敗的。
因此被人允許發表意見時,他有些少錯愕,但很快就鎮靜下來,說出重點:「這是一場攻守交替的野戰。那我們要攻佔及守護的是甚麼呢?」
然後亞蘭就指著位於地圖一端、被眾多障礙物包圍並因此變得易守難攻的據點——其實就是一個旗座再加一枝旗。
「作為攻方,我們應該專注於攻佔據點並搶奪旗座。作為守方,我們應該利用地利來攻退敵方。所以……」亞蘭就向大夥說出他的策略。作為機甲操作組年紀最大的三年級生諾蘭一直盯著亞蘭的言行舉動,感覺他擁有比一般軍武宅更專業的知識,甚至提出如何兵分兩路分散防守方的注意力,然後一舉攻佔旗座;而且仔細分析敵方有可能的策略,並且講解如何應對。而作為守方,他則建議大家應該守在旗座集中火力面對前來的敵人。就算有狙擊手,只要知道他從那些可能的位置進行狙擊,就可以善用障礙物躲避吧?
於是在一輪休息時間後,大家聽從亞蘭建議作戰。結果很快就取勝了。
「做得好。」壯漢拍手道。然後公佈最後的活動:與退役的機甲綜合比賽選手進行模擬比賽。他所指的綜合比賽並非機研即將參與的那個,而是職業比賽。職業賽的選手多以機甲製造工場的名義出賽,而且不同校際賽事,職業比賽採用真實場地及機甲進行。因此校際比賽一般被視為踏入職業賽事前的試煉。
然後就叫眾人好好休息,再於翌日進行最後的活動。
夜裡,諾蘭把長谷川叫來一同飲凍飲。
「諾蘭哥叫我出來幹嘛?」長谷川拿著一瓶烏龍茶喝。
「你不是更清楚嗎?」諾蘭反問道,他手上正拿著一罐有汽的水果飲料。
「是關於亞蘭吧?的確很奇怪呢!明明是社會科學系的,單靠網上影片對機甲有興趣卻能夠打贏大姐,怎麼想都覺得有古怪吧?況且直到21歲為止都不能夠接觸機甲操作有關的事,更不能夠報考相關課程牌照。那小子應該是傳聞中的那個吧?」
「你是指……那些被投入戰爭、似人非人的那種?」
「否則迎新會時,大姐不會黑臉。她會比平時更黑臉都只有一個原因而已。」長谷川輕搖手中飲料說道,並回想起初次到艾莉莎家裡舉行慶祝會的事。
當時大家正熱鬧歡騰,被在比賽中勝利的興奮所蓋過。豈料當姐弟的父親查爾斯一出現在客廳,只為泡一杯咖啡。大家隨即感受到從艾莉莎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儘是充滿著冰冷尖銳的感覺讓大家非常難受。
後來從與艾莉莎於同一間學校升上來的雷克斯那裡才知道,發生在艾莉莎身上的襲擊事件及之後的後果——她開始討厭與軍隊等會與戰爭扯上關係的事,亦厭惡著為戰鬥而生的軍事機甲。因為那維持了三十年的戰爭,波及了她的朋友及老師。
「或者與前輩驗証一下會比較好。」諾蘭提議,因為他怕亞蘭萬一是在戰爭中被造出來的那種人的話,可能戰爭未曾結束。而亞蘭則可能是某勢力派進來的間諜,但目的為何,他又想不出來。
「別胡思亂想了。他要是真的要對我們不利,我們也無法反抗。我們只是平民,無法與為戰爭而生的人打鬥吧?」長谷川勸喻道,因此諾蘭祈求亞蘭並非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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