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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空氣雖然冷冽,但這次旅遊,鶴熙每每抬頭望天空,都覺得有股溫暖清晰之感,從前的模糊不安,到現在終於豁然開朗似的。從峰頂眺望下去的景色都是天然的,也許是看太多炫目撩亂的大廈街景,鶴熙突然想乾脆住在深山裡好了,但又馬上反駁自己,想要完全脫離是不可能的,然後嘆氣如果觀光人潮少一點就更完美了。
「喏。」
凱莎給了她一杯熱奶茶。說來也奇怪,凱莎了解鶴熙習慣虐待自己,需要疼痛,但又總是喜歡吃甜的喝甜的,到底是怕痛,心疼了。再見鶴熙雙手捧著紙杯吹著燙口的茶,小口啜飲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可愛、太迷人,凱莎好想親她但是做不到,看看她們周圍的人群,令人無奈。
「妳是想吻我?」
妳會讀心術嗎?看鶴熙的笑臉,凱莎有點驚嚇,但沒有逃避這個問題。
「是,非常想。」
「我比妳更想。」
連這也要爭嗎?凱莎原本要撫摸她的臉,最後是選擇弄整齊鶴熙的毛帽。鶴熙不會怪凱莎的,如今也不會因為不公開而懷疑她的愛,反而會有種被愛人秘密守護的喜悅,兩人的世界何必要全世界的人都同意與看見。
「給妳。」
鶴熙將未喝完的茶遞給凱莎,凱莎本要拒絕的,妳喜歡就讓妳多喝,但轉念一想,凱莎笑著接受,嘴唇重疊上鶴熙喝過的那一邊杯緣,將茶一飲而盡。是挺燙的,挺甜的,凱莎在鶴熙面前,刻意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她仔細瞧著,心裡癢癢的,果然情侶在一起久了都會互相影響的,只是沒想到所謂的「久」也不過三個月。
「下一站,要去哪?」
轉頭逃開這個場景,鶴熙也不想出門到一半,就拉著凱莎衝回飯店,然後又在床上滾一整天的時間,身體會壞掉的,雖然她也心甘情願被凱莎弄壞就是了,但也不能壞得太快,她還想拿下輩子的全部陪她還她愛她。
「停車場。」
鶴熙沒有回頭看凱莎,這回答略顯誇張,凱莎是發情期嗎?她的癮症原來是會傳染的嗎?輕笑兩聲,鶴熙走到山崖的欄杆旁,雙手扶在鐵杆上,看這壯闊山河,常出來走走似乎真的會改善她的癮頭。凱莎跟著過去,從身後靠上她,手掌覆上她的手背,一語不發的將臉埋進她的肩窩,金髮垂在鶴熙身前,她是驚訝,本來還擔心路人的眼光,卻發現根本沒人在乎,顯然她們都太高估他人的介意程度,或說女性友人之間的親密舉動,涵蓋的範圍太廣了。
「我愛妳。」
聽鶴熙突如其來的話,凱莎猛然抬頭。兩人相望,雙唇不過幾公分的距離,她們欲親上對方,卻遲遲沒有碰上,吞了口口水,喉結在上下移動,有痛苦的氣息有隱忍的難過,也有心有靈犀的慶幸與感激。
「凱莎,妳是陽。」
凱莎聽不懂,心情還停留在可不可以在大庭廣眾吻她這件事上,但鶴熙已經融入了眼前的大自然,很多感受都昇華了。
「也是陰。」
凱莎還是聽不懂,鶴熙微笑捏捏她的臉,總算找到一個學霸不太懂的事,鶴熙把眼淚收回去,因為她們現在是快樂的旅行,凱莎依然皺眉盯著她-我就是想親妳。
「我想畫畫了。」鶴熙扭頭接著說,上下文的語句對不上,凱莎仍舊一頭霧水。
「這次畫妳的脖子,好嗎?」
「畫什麼?」
其實凱莎是不願的,因為脖子太明顯,但此時的親密接觸還不夠明白嗎?
「眼前所見。」
隨鶴熙的目光,凱莎也看向了面前的群山與環繞的山嵐,踩上雲端原來是這種感覺,某種不可思議的巔峰。沉浸在雲霧製造的幻境裡,晝夜都要分不出來,山上的天氣千變萬化,如同她們存在的世界。良久,凱莎才跳脫回來,因為鶴熙用雙手握緊她的手,合在掌心裡摩擦呼出熱氣給她。凱莎恍然大悟,想起過去她對她的作為,現在角色互換,總算懂了鶴熙方才說的話,是比我愛妳還更高境界了。難怪聰明跟智慧是兩回事,凱莎想笑自己,等到鶴熙把她的手弄暖,她溫柔的把凱莎的羽絨外套的帽子給她戴上,在迷霧中,她們不迷惘,藉此遮住誰的面容,不是欺騙彼此,是給這個社會的一種體諒。
「唔……」
情不自禁摸上鶴熙的臉,鶴熙比凱莎更大膽,都想伸手進她的羽絨外套裡,但這團自然產出的白霧撐不了多久,親到沒辦法喘息,這是感情中無形的制約。凱莎牽鶴熙的手下山,山路的階梯不平穩,凱莎走下沒幾步就直接揹起鶴熙,她慣性當保護人的角色,不容許別人拒絕自己,更何況是她的鶴熙。凱莎走到停車場的時候,還沒放下鶴熙之前,她用羞赧的口吻接納了她愛人的觀點。
「鶴熙,妳是我的陰,也是我的陽。」
霧散盡前,她在她背上,她回頭輕輕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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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空气虽然冷冽,但这次旅游,鹤熙每每抬头望天空,都觉得有股温暖清晰之感,从前的模糊不安,到现在终于豁然开朗似的。从峰顶眺望下去的景色都是天然的,也许是看太多炫目撩乱的大厦街景,鹤熙突然想干脆住在深山里好了,但又马上反驳自己,想要完全脱离是不可能的,然后叹气如果观光人潮少一点就更完美了。
「喏。」
凯莎给了她一杯热奶茶。说来也奇怪,凯莎了解鹤熙习惯虐待自己,需要疼痛,但又总是喜欢吃甜的喝甜的,到底是怕痛,心疼了。再见鹤熙双手捧著纸杯吹著烫口的茶,小口啜饮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可爱、太迷人,凯莎好想亲她但是做不到,看看她们周围的人群,令人无奈。
「妳是想吻我?」
妳会读心术吗?看鹤熙的笑脸,凯莎有点惊吓,但没有逃避这个问题。
「是,非常想。」
「我比妳更想。」
连这也要争吗?凯莎原本要抚摸她的脸,最后是选择弄整齐鹤熙的毛帽。鹤熙不会怪凯莎的,如今也不会因为不公开而怀疑她的爱,反而会有种被爱人秘密守护的喜悅,两人的世界何必要全世界的人都同意与看见。
「给妳。」
鹤熙将未喝完的茶递给凯莎,凯莎本要拒绝的,妳喜欢就让妳多喝,但转念一想,凯莎笑着接受,嘴唇重叠上鹤熙喝过的那一边杯缘,将茶一饮而尽。是挺烫的,挺甜的,凯莎在鹤熙面前,刻意用舌尖舔了舔嘴唇,她仔细瞧着,心里痒痒的,果然情侣在一起久了都会互相影响的,只是没想到所谓的「久」也不过三个月。
「下一站,要去哪?」
转头逃开这个场景,鹤熙也不想出门到一半,就拉着凯莎冲回饭店,然后又在床上滚一整天的时间,身体会坏掉的,虽然她也心甘情愿被凯莎弄坏就是了,但也不能坏得太快,她还想拿下辈子的全部陪她还她爱她。
「停车场。」
鹤熙没有回头看凯莎,这回答略显夸张,凯莎是发情期吗?她的瘾症原来是会传染的吗?轻笑两声,鹤熙走到山崖的栏杆旁,双手扶在铁杆上,看这壮阔山河,常出来走走似乎真的会改善她的瘾头。凯莎跟著过去,从身后靠上她,手掌覆上她的手背,一语不发的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金发垂在鹤熙身前,她是惊讶,本来还担心路人的眼光,却发现根本没人在乎,显然她们都太高估他人的介意程度,或说女性友人之间的亲密举动,涵盖的范围太广了。
「我爱妳。」
听鹤熙突如其来的话,凯莎猛然抬头。两人相望,双唇不过几公分的距离,她们欲亲上对方,却迟迟没有碰上,吞了口口水,喉结在上下移动,有痛苦的气息有隐忍的难过,也有心有灵犀的庆幸与感激。
「凯莎,妳是阳。」
凯莎听不懂,心情还停留在可不可以在大庭广众吻她这件事上,但鹤熙已经融入了眼前的大自然,很多感受都昇华了。
「也是阴。」
凯莎还是听不懂,鹤熙微笑捏捏她的脸,总算找到一个学霸不太懂的事,鹤熙把眼泪收回去,因为她们现在是快乐的旅行,凯莎依然皱眉盯着她-我就是想亲妳。
「我想画画了。」鹤熙扭头接着说,上下文的语句对不上,凯莎仍旧一头雾水。
「这次画妳的脖子,好吗?」
「画什么?」
其实凯莎是不愿的,因为脖子太明显,但此时的亲密接触还不够明白吗?
「眼前所见。」
随鹤熙的目光,凯莎也看向了面前的群山与环绕的山岚,踩上云端原来是这种感觉,某种不可思议的巅峰。沉浸在云雾制造的幻境里,昼夜都要分不出来,山上的天气千变万化,如同她们存在的世界。良久,凯莎才跳脱回来,因为鹤熙用双手握紧她的手,合在掌心里摩擦呼出热气给她。凯莎恍然大悟,想起过去她对她的作为,现在角色互换,总算懂了鹤熙方才说的话,是比我爱妳还更高境界了。难怪聪明跟智慧是两回事,凯莎想笑自己,等到鹤熙把她的手弄暖,她温柔的把凯莎的羽绒外套的帽子给她戴上,在迷雾中,她们不迷惘,借此遮住谁的面容,不是欺骗彼此,是给这个社会的一种体谅。
「唔……」
情不自禁摸上鹤熙的脸,鹤熙比凯莎更大胆,都想伸手进她的羽绒外套里,但这团自然产出的白雾撑不了多久,亲到没办法喘息,这是感情中无形的制约。凯莎牵鹤熙的手下山,山路的阶梯不平稳,凯莎走下没几步就直接揹起鹤熙,她惯性当保护人的角色,不容许別人拒绝自己,更何况是她的鹤熙。凯莎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还没放下鹤熙之前,她用羞赧的口吻接纳了她爱人的观点。
「鹤熙,妳是我的阴,也是我的阳。」
雾散尽前,她在她背上,她回头轻轻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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