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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膩水聲與輕吟交織,響成世間最令人迷醉的樂曲。
封璐仰面而臥,衣衫盡褪,眉心緊蹙,眸中水光灩瀲。他扳著自己白皙的腿根,讓臀間幽谷坦露無遺,一面調整著自己的吐息,配合甚霄塵手指的進出,卻渾然不覺徒兒正緊盯粉嫩的穴口不放,著魔地絞弄穴肉,全然不顧上頭的陽根是如何顫抖、落淚。
封璐渾身焦躁不已,被調弄得淚盈於睫,耐不住想伸手撫慰自己,甚霄塵卻猛然屈指往穴中某處摳弄,難以言喻的快感登時化作電光,由下而上侵襲,使他喉間溢出難耐的低吟,失神地喚道:「塵兒……塵兒……」
那一聲聲可愛可憐的叫喚,卻狠狠敲擊在甚霄塵心頭。甚霄塵猝然抽出手指,扶著硬燙陽根抵上穴口,他原本想再緩一緩,卻被勾引得難以自持,終是一舉搗了進去,一時也顧不上去玩弄方才尋得的陽心,只能舒爽地粗喘著。
甚霄塵舒坦地半瞇著眼,目光癡迷地舔舐著身下的景致。這副景象像是他少時最無恥的春夢,孽根卻實實在在地與所愛之人結合,讓他知曉這並非夢境,而是貨真價實的罪愆。
無數妄想之景一閃而逝,或幕天席地、或芙蓉帳暖、或在幽暗的石室當中,然而那些妄念再如何活色生香,卻沒有彼此體溫的糾纏,也沒有封璐的一聲「願意」。
而今什麼都有了,卻讓甚霄塵恍惚起來,心神如墜深谷,谷底有業火在等著他。
──燒便燒罷,只為這春宵一刻,便是要他形神俱滅,他也不會停下了。
封璐只覺那處被撐滿了,脹得可怕,不由慌亂地喘了好一會,方顫聲道:「太脹了,我有些害怕……哈啊,等等……」
他話還未道完,甚霄塵已經頂弄了起來,似有若無地磨過穴中最嬌嫩之處,讓封璐越發難耐,卻又無計可施。他的喘息破碎得如同啜泣,十指深深陷入自己的股肉,掐出一道道淺淡的緋痕,彷彿不知疼痛一般。
甚霄塵只覺穴肉蠕蠕而動,緊緻潮熱,使他不覺牢牢扣住了封璐的腰肢,一下一下深深肏弄,焦急地探詢某種他也不知其名的事物。
封璐起先還忍受著,雪髮逐漸黏上汗濕一片的身子,被糟蹋得越發凌亂。侵入的壓迫感與灼燙令他不安,一味的抽送更是讓他恐懼。他的徒兒彷彿化身無情的惡獸,往日的親暱與柔情全然不存,滿心唯有掠奪。
封璐心底的無助一點一滴積累,最終低泣道:「塵兒、塵兒,親一親我……我好難受……」
他反覆呼喚數次,甚霄塵才如夢初醒,猛然停止了抽送,並俯下身去親吻他。封璐好似終於抓住了浮木,雙臂緊緊攀上甚霄塵的背,甚霄塵鼓譟的心跳讓他逐漸安穩下來,說不出的委屈悉數化在唇舌交纏中。
過了一會,甚霄塵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是我忘形了……眼下可有好一些?」
封璐也說不上來,努力思索了一會方道:「不如你像往常那樣,再親一親其他地方?我見春宮圖裡都是這樣的。」
甚霄塵聞言,深埋的陽物竟興奮地跳了跳,封璐自然也感受到了,茫然道:「這話有什麼,怎麼能讓你這般振奮?」
甚霄塵望著他懵然而坦誠的模樣,越發感覺下身硬得難受,實在無從狡辯,只得身體力行落實罪狀。他低下頭咬向封璐的頸側,感受著因此而生的顫慄,又轉而在齒痕處吮吻,誓要讓封璐身上落滿桃瓣。
他一面吻著,一面想道:我的、我的……全是我的。
封璐被他逼得仰起臉,卻讓脆弱的脖頸暴露出來,使甚霄塵更便於在那處肆虐。頸部感到異樣酥癢的同時,胸前茱萸竟也被畫著圈玩弄,輕攏慢撚,此時甚霄塵又往穴中頂了幾下,如此使得那處更加嚴絲合縫,在慾望的驅使之下,被撐滿的後穴竟生出了些許快慰。
封璐這會連後悔的功夫也沒有了,只能隨著甚霄塵的撫弄溢出輕吟,雙手無力地滑落於榻,眉頭似蹙非蹙,眸中卻是一片迷離。
溫吞地癡纏了一會後,甚霄塵見封璐渾身都酥軟下來,便將他的雙腿扛到臂上,再度展開攻勢。這回不再是漫無章法的搗弄,而是處心積慮的折磨。甚霄塵花了好一會找準了他的陽心,用柱頭反覆挑逗,彷彿要從那塊軟肉榨出瓊漿。
封璐很快就被他玩得受不住了,他弓起了腰,如折翼的仙鶴般連聲哀鳴。雙手緊拽著錦被,卻還是被頂得不斷移位,彷彿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一潮未平、一潮又起,始終不得安寧,只能被推上更高的浪尖。穴中酥麻滾燙,被甚霄塵磨得像是要起火,陽根也被逼得高高翹起,熱液汩汩淌落,讓交合之處濕滑一片,靡豔至極。
甚霄塵抹去他奪眶而出的珠淚,卻執著地不願停下,反而更兇猛地衝撞起來,著迷地聽著封璐陡然拔高的哀聲,而那哀聲又轉為破碎的語句:「不要了……讓我歇一會……哈阿……塵兒……」
甚霄塵愛極了這一切,絲毫不想讓他停下。他偏過頭親吻封璐的足脛,吻得輕柔又虔誠,卻接著跪立起來調整了二人的姿勢,一手托起封璐的後腰,另一手握住了封璐的陽根,開始死命挺腰肏弄。
封璐不由哭叫出聲,後穴早已徹底接納陽物,毫無抵抗之力,只能柔順地吞吃著盡根的肏幹,苦悶中卻透出一絲絲令人瘋狂的歡愉,有如樂酒的幽香,指出了一條通往極樂的曲徑,一旦懂得了,便只能食髓知味、沉淪其中。
陽根更是隨之被粗魯地捋動,大起大落的欲潮直要將人逼瘋,即便擰腰掙扎,也只是讓交合更加淋漓盡致,避無可避。
他卻只能一聲聲求著給予他這一切的人,哽咽道:「塵兒、塵兒……」
甚霄塵的回應卻是掐緊他的腰臀,呢喃般罵了句:「肏……」
不一會,封璐思緒一空,失神地窒息了一瞬,滾燙的白濁濺上胸腹,後穴絞緊。
甚霄塵被那陣痙攣夾得低吼了聲,雙手緊扣著封璐的腿根,又狠命抽送了幾下,次次破開絞纏不休的媚肉,終於也釋放在裡頭,這才脫了力般趴臥到封璐身上,又像是凶獸霸佔著自己的獵物。
兩人有好一會都沒有開口,屋內只聞低低的哽咽聲,以及此起彼落的喘息。
甚霄塵就著微弱的月光,細細審視起封璐的神情,確認他面上只有饜足與疲憊,這才鬆了一口氣,在封璐額上、朱紅的唇上啄吻著,令人焦灼的惡欲暫且離他而去,心中填滿了說不出的柔情蜜意。
封璐總算回過了神,有些難為情地啞聲咕噥道:「原來洞房這般累人,難怪你總怕我累著了。」
甚霄塵聞言低笑出聲,笑彎的雙眸燦亮無比,他拉著封璐濕漉漉的鬢髮親吻,附耳道:「只怕還沒完呢。」
封璐心頭一驚,連忙扭頭望向甚霄塵,卻被他真心實意的笑容迷住了,內心悸動不已,不禁伸手擁住他的頸子,吻了上去。
二人又黏糊了一會,甚霄塵才戀戀不捨地將陽根退出。雖說他意猶未盡,可畢竟二人都是頭一回,也怕縱慾傷身,只好趁還算冷靜時抽身。
封璐卻忽然夾住他的腰,道:「等會,就這麼拔出來的話……會流出來的。」
甚霄塵眼眸一暗,故意問道:「什麼會流出來?」
封璐想也不想便答道:「自然是你的陽精……」他說到一半,卻感覺甚霄塵的陽根又硬了幾分,這才不可置信地看向甚霄塵,捕捉到一抹來不及藏起的壞笑。
封璐心中浮起朦朧的羞意,卻又不知能如何是好,甚霄塵靜靜觀賞了一會,再次感受到了惡欲的喧囂,便似被蠱惑般道:「我倒是有個法子。」
封璐茫然地看向他,甚霄塵趁其不備,立即將他的身子一扭,把右腿高高抬起,順勢騎跨到他的左腿上,再次將陽根深深頂入。
封璐猝不及防遇襲,被他頂得驚喘連連,卻又聽見他道:「既然不想流出來,那就全都給你。」
說罷,甚霄塵摸上封璐輕顫不已的腰腹,親手抹去一塌糊塗的精水,又把手送至唇邊舔乾淨,好似在品嚐天賜的瓊漿玉液。
封璐不禁被此舉驚得呆了,緊抿的唇不自在地蠕了蠕,腹中卻隱隱燃起騷動。
甚霄塵勾唇一笑,道:「既然師尊吃了我的東西,我也必會牢牢記住這滋味的……我的真面目便是這樣的狂徒,你可後悔了?」
封璐雙頰漲紅,連同脖頸的皮膚都燒灼起來,眼前發花,掩面低喃道:「你怎麼能那麼──」
甚霄塵卻不等他說完,就再度抱著他的腿重重搗入,一面道:「便是師尊後悔了,如今也甩不掉我了。我付你一世情衷,你可得永生永世都念著我,記得今夜,記得此時、此刻。」
他再也不想遮掩,想將一切汙穢的念頭都暴露出來,便是被厭棄也罷,既然這個人是他的了,那就別想甩開他。
封璐側著身,伸手無助地揪住了錦被,一面喘息一面叨唸。甚霄塵俯身去聽,發覺他說的是:「喜歡,喜歡的,怎麼可能不喜……你要什麼都給你……」
甚霄塵的心被這柔軟的話語觸痛,彷彿疼到了神魂深處,不由倒抽一口氣,眸中欲色卻深得駭人。他接著咬緊牙關,發狠地抽插起來,孽根毫無章法地在穴中殺進殺出,白濁隨著抽送溢出穴口,被絞成淫靡的泡沫。
此刻,他只恨不能讓二人再貼近一些、再更近一些,直到沒有任何人事物能將他們分離。
◆
這廂洞房花燭徹夜不休,那廂卻是劍拔弩張狹路相逢。
鬼兵俑地道中幽深闃寂,閉塞無風,彷彿一切在上千載前便已靜止,卻忽然被一道厲喝劃破了寧靜、攪起浮灰:「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城中禁地!」
鬼兵俑中本不該有外人,因此這名探路的半妖府兵一見到人影,立即就搭起了長弓。然而他看似強硬,實則色厲內荏,持弓箭的雙手都微微顫著。
妖族的實力大半取決於血脈,因此天生就有敏銳的直覺,能夠迅速感知到敵方的深淺,因此這名府兵早已察覺,眼前這位閑坐在亂石堆上的妖族,雖看似是迷路的遊人,卻絕對是一位底蘊深厚的大妖,自己並不是他的對手,因此他迅速施放了信號,向後方的友軍求援。
府兵已有了赴死的覺悟,蓮生卻是不以為意地睨了他一眼,道:「來得真慢,你叫其他人了沒有?」
府兵聞言更加警戒,立即道:「不錯!城主府精銳立刻就會趕到,你趁早束手就擒罷!」
蓮生還未再答,五毒犰卻忽然從他膝上跳起,對著府兵嘶聲警戒,身上殘缺的鱗片全都炸了起來。
蓮生見狀微微一笑,道:「球球別怕,他傷不到你的。」
五毒犰卻奶聲奶氣地道:「他對哥哥不好!」
蓮生道:「他並非我們的敵人,一會還得靠他們才能繼續向前呢。」說罷,他又瞥了府兵一眼,漠然道:「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府兵見蓮生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又遭到他這一番警告,心中越發懼怕,此時忽然傳來一聲落石輕響,嚇得他失手鬆開了箭矢,箭矢嗖地一聲飛射而出。
那一箭自然是射偏了,擊碎了亂石堆下的一盞長明燈,燈油飛濺一地,朝著四面八方流溢出去,火焰也隨之迅速延燒,將五毒犰嚇了一大跳。
蓮生趕緊捧起五毒犰,將牠放回腰際的褡褳裡頭,道:「你膽子那麼小,還是別出來了。」
他這話才說完,府兵便慘烈地驚叫了一聲,經明火這麼一照,他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亂石堆」──這分明是一座巨大的石塚,上頭纏著一具形似巨蛇的骨骼,更詭異的是,那「巨蛇」的頭是人的顱骨!
然而此物與石塚後頭的東西相較,卻仍是小巫見大巫。
重重石塚之後,上百名身披甲冑的鬼兵齊齊睜眼,祂們眼中並無瞳仁,唯有散發幽幽綠光的眼白,祂們正整齊劃一地按住腰間劍,彷彿只要有人膽敢跨越石塚,此處鬼兵便會一擁而上,亂劍誅之。
蓮生緩緩站了起來,無奈道:「都讓你別輕舉妄動了,怎麼還是不聽勸呢。」他頓了頓,又道:「別瞎緊張,你的同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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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塵超凶,但封璐似乎還是很吃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