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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榮與胡軫會面前,早已吩咐營裡軍兵準備就緒,一旦證實胡軫果然背叛朝廷,便出其不意用匕首施襲,與此同時一名近衛飛身回營,替徐榮發號施令出擊,進攻胡軫大本營。
負傷的胡軫,再聽到徐榮軍營傳來的號角聲,面色大變;不過他暗裡私通李傕,心中有鬼,早吩咐營裡要作防範,所以他還未至於非立刻回營備戰不可。
胡軫心念轉動,繃緊的面容緩和了少許,沉聲道:「徐兄,你我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能否先聽我說幾句,再行決戰?」
徐榮雖不能一擊重創胡軫,但也算著著取得先機,二人繼續在這裡耗時間,吃虧的是胡軫,「說吧!」
胡軫道:「此刻是你佔了上風,但你是個看大局的人,你以為你的敵人只有我和李傕?李傕會反朝廷,樊稠李蒙段煨他們就不會?你有本事跟董帥所有舊部作對?」
「你現在投向李傕還來得及,他求材若渴一定會重用你,你捅我這一刀我也不跟你計較,如何?」
事情發展到這地步,胡軫仍然忍聲吞氣地意圖招攬徐榮,顯出他對徐榮實在相當忌憚,即使與李傕聯手也未敢言勝,這也是不難理解:
董卓主政時,徐榮在受到同僚排擠下,仍分別在榮陽和梁東打敗過曹操和孫堅 (詳見第一部雛龍之戰篇與江東猛虎篇),而這兩個徐榮的手下敗將,到今天仍是割據一方,具相當實力的軍閥;到王允主政,徐榮比起涼州人較受朝廷信任,在裝備和人手補充上得到優先待遇,戰力實在不容小覷。
至於徐榮,除了要應付胡軫加李傕,也相當憂心其他西涼將領的取態,在招安一事上,他其實不如王允那麼樂觀,因他深知那些共事多年的同僚,是可等的反覆和桀驁難馴。
話雖如此,徐榮卻不欲示人以弱,便擺出嘲弄的姿態,「你說的那幾個人,哈!其實只是幾根隔岸觀火的牆頭草,他們或許對你和李傕做了些承諾,但當你給李傕給我和呂布打到一敗塗地時,以他們一貫的反覆無常,你奢望他們會冒險來支援你們?」
「你想把我徐榮嚇倒,最好拿出一兩個嚇得倒人的名字出來!」
胡軫忍著怒氣:「哼!想套我們的虛實,可以成全你呀!賈文和又如何?他的能耐你多少知道一點吧,你不會認為你能吃定他吧!他現在是替李傕策劃一切的人,我在城裡的家人也是在他安排之下溜出去的,他能幫我脫離王允,他也能幫你。」
「好話說盡了,要和要戰,隨你決定!」
徐榮拼命回想對賈詡此人的認識,他倆隸屬不同部隊,沒有共事的經歷,他只聽說過,當年董卓能成功進洛陽,此人可居首功 (詳見第一部喋血宮廷篇 – 聪明睿智日獻詳見第一部喋血宮廷篇 – 聪明睿智日獻);今天他徐榮能否在擊敗胡軫後,再鬥得贏李傕賈詡這對組合?
徐榮昂首向天,挺起胸瞠傲然道:「不管我投向那一方,都有一半機會戰死沙場,既然如此,我徐榮但憑良心行事!董卓和涼州軍作惡多端,上天給了我棄暗投明的機會,我只能戰死不能回頭!」
胡軫吐了一口唾沫,「我呸!你戰死後,我就會把你的良心挖出來餵狗!」
徐胡決裂,訴諸兵刃;胡軫軍列陣於營外,但徐榮竟是按兵不動,正疑惑間,突然來報,後方發現一隊輕裝騎兵正在急速迫近,沒多久,徐榮陣中鼓聲大作,胡軫軍立時受到前後夾攻。
這支輕裝騎兵正是王允所指,由魏越所率領的奇兵,徐榮昨晚便派人聯絡上;徐軍實力本已較高,再加上魏越之助,胡軫損兵折將乃是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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