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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傕圍攻長安過了三天,城裡一切仍算正常,東面和南面的城牆上均有重兵駐守,主將分別是呂布的親信高順和成廉,他倆不會離開城牆半步;呂布自己則坐鎮在東南角落指揮大局,隨時可對任何一方作出支援。
相比之下,城北牆上只有少數朝廷軍把守,但城門則有漢帝的御林軍全天候坐鎮,嚴防奸細開門;城西的情況最特別,由於李傕人手不足,城外基本上沒有西涼兵蹤影,呂布便利用這處作為運送緊急物資的通道;但為防有敵人混水摸魚進城,運送者必須分批進城,再經過數重守衛嚴密的關卡,被守兵詢問很多問題,有可疑的話,貨留下,人則被趕出城外!
而把守這多重關卡的主將不是別人,竟然是呂布的妻子秋胭!
呂布是看中了她細心,兼且對城中情況熟識,容易把奸細分辨出來;當然,她不是一個女子在主持大局,呂布安排了心腹家將龐舒在旁協助。
城西外,有魏越和他的輕騎兵在巡邏,以防西涼軍偷襲;就這樣,城西的三座城門便成為裡面數十萬人的一個活口。
李傕既然沒法截斷城西的補給線,那困死城中人這個攻城常策,難以在短期內奏效。
呂布的將軍府內聚集了很多人,全都是他和親信住在城裡的親屬;此刻,人人在搬運物資,而且全是一些遠行必須品,那是預備萬一城破,他們可以第一時間逃出城外。
府內氣氛雖是凝重,但完全沒有亂象,張遼的母親正在主此大局,身旁有呂布女兒作她的傳聲筒;呂布顯然對遼母相當信任,之前把處理丁原的身後事交給她 (見第一部董卓之亂篇 - 後記 ),現在則把所有家眷的安危託付給她。
***
長安攻防戰進入第四天,徐榮的舊部已是喪失殆盡,李傕和張濟被逼動用本部兵馬,郭汜也開始在南面強行攻城;但他們的攻城只是幌子,目的是要分散守城軍的注意力,好製造機會讓城裡的內應打開城門。
只不過,兵馬是賠上了,各道城門仍是閉得緊緊的!
而難題接腫而來……
張濟道:「這個皇甫嵩不愧是朝中宿將,手上兵馬雖少,但他先前避免與樊稠硬碰,保留實力退到弘農郡,現在拼命扯樊稠軍的後腿,讓我們補給出現困難。」
李傕也道:「我今天偷偷去了城西一趟,看到一批接一批運送物資的船隊和車隊,真的耗下去的話,我們要比他們先一步斷糧!」
賈詡苦惱道:「城裡還是沒有消息出來,城西雖是打開,但進出的人都會受到嚴查。」
李傕想了一下,緩緩道:「假如文和不反對,我建議先派張繡去籌備退兵事宜和路線,免得真要退兵時手忙腳亂。」李傕的語氣非常客氣,但實則從作天起,他心中已不停地在咒罵賈詡!
賈詡無奈地點了點頭,不要說他一籌莫展,他甚至弄不清楚到底趙謙是否從一開始便在騙他?還是半途才變節?抑或他根本找不到開城門的機會?更甚者已經失手被擒?
從一手捧起李傕,到捲席長安外圍,賈詡都未嘗過失手,現在會否被這四面高牆難倒,以致功虧一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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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後漢書卷七十二董卓列傳 》:圍長安。城峻不可攻。
ns 15.158.6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