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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州公孫瓚的勢力範圍裡,張飛正在平原上訓練白馬義從;在界橋之戰中,白馬義從傷亡慘重,急需新力軍補充。
劉備簡雍和趙雲站在高地觀看,自界橋之戰後,劉趙二人經常碰面,一碰面便談過不休,這對向來寡言的劉備來說算是少見。
「當天玄德當機立斷,迅速率軍回援,雖未能力挽狂瀾,但已充份表現出一個將領需要有的大局觀,子龍佩服!」
在界橋之戰末段,劉備正領著二千騎兵突襲袁紹後方,原本可乘勝擴大戰果,但劉備擔心公孫瓚在主戰場那邊失利,便毅然退兵 (詳見界橋之戰篇 - 袁紹磐河戰公孫);問題是公孫瓚的軍令沒有授權他作這決定,假若公孫瓚不是在界橋大敗,劉備便有可能因違反軍令而被治罪。
也正是這個原因,此役後公孫瓚對劉備的信任度大增,讓張飛接替陣亡的嚴綱 (詳見 - 白馬倒下英雄記),成為白馬義從衝鋒軍的統領。
劉備緩緩道:「那時候確是很大掙扎,只是公孫兄把兵馬托付給我,我不能只顧著立功,更不能為了自保而只求無過,為了全軍著想,自己冒被治罪之險是在所不惜的了,萬一判斷錯誤……便自己承擔後果吧!」
趙雲露出欣賞的目光,簡雍卻是默然無語,此時張飛在下面大聲喝罵士卒,簡雍問道:「依子龍看,要把衝鋒軍回復到嚴綱那時候的戰力,需要多長時間?」
趙雲苦笑道:「最少兩三年……假若其間我們繼續與袁紹爭戰,那一方面實戰經驗會讓戰力加速提升,但另一方面,新的傷亡又會把整體實力拉低。」
劉備遠遠看到一名長髮女子正策馬奔來,便拱手別道:「我和憲和下去跟翼德一起練,下次再跟子龍聊。」
趙雲看著劉備離去的背影,身後響起寧兒的聲音,「統領,開始練箭了!」(見界橋之戰篇 – 兒女私情) 趙雲登時喜上眉梢,飛身上馬跟著去了。
***
劉備等人坐在一旁歇息,張飛大口喝了幾口水,然後嘆道:「現在真的徹底佩服大哥當日的先見之明,田楷帶來的四百人,大哥硬是不要那些最年輕的 (詳見第一部喋血宮廷篇 - 結盟張燕),飛終於想通其中奧妙了!」
關羽皺眉道:「要到今天才想得通……也罷,你就說說看吧。」
張飛道:「我開始訓練他們的時候,就發覺部份人有點臉熟,一問之下,原來這批新加入白馬義從的人,不少就在那四百人當中!」
「白馬義從向來只招納年青力壯的,大哥當天如果把他們收歸旗下,哼,都說人望高處,他們整天就憧憬著將來加入白馬軍,隨我們打仗時只會想著保命,才不會替我們拼命!」
「相反地,那些較年長的,本來以為不會被挑上,結果給大哥選上了,當然會感激在心。」
「哈!道理說出來好像很簡單,但當天大哥沒花多少時間,就想通箇中奧妙,真不愧是大哥!盧老師當年沒有說錯,『玄德知心』呀!(見喋血宮廷篇 - 白馬義從)」
聽到張飛連番讚賞,劉備反露出不悅表情,瞪著張飛道:「那有什麼奧妙可言?都說你不懂體恤士卒,如果你在這方面有雲長一半,你的騎兵就可以進步更快,我常說了,練兵這事不是光靠喝罵就行的,老是不聽!」
張飛望向關羽,「有二哥的一半……哈,我倒是有自知之明,我是永遠做不到的!那麼多村民都以跟著二哥為傲 (見第一部雛龍之戰篇 –劉備募兵),打仗時鬥志高昂又不畏死,哈!真的給我做到的話,我的騎兵就縱橫天下了!」
劉備轉過話題道:「我聽說,盧老師從上谷搬到冀州後 (見第一部董卓之亂篇 - 東山再起),身體又差了,而且是每況愈下……」
簡雍皺眉道:「老師為什麼不先留在幽州,把病養好才去冀州當那個什麼軍師?今時不跟往日了,袁紹在冀州人才濟濟,不會急著要老師上任。」
劉備靜了好一會,才慢慢道:「不知伯珪(公孫瓚)會如何對待劉虞?(詳見喋血宮廷篇– 密謀反擊)」
劉備這個問題好像與盧植的事無關,所以三人都你眼望我眼,然後簡雍最先醒悟過來,心領神會地向劉備點了點頭。
沒多久,看見田楷一臉憂色地向他們走來,沉著臉道:「玄德翼德,練兵進度如何?公孫將軍已備好糧草,隨時準備再征袁紹。」
「吓!這麼快!知不知道在那裡出兵?」
「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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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蜀書卷六趙雲傳》 裴注引 《趙雲別傳》 : 時先主亦依讬瓚,每接納雲,雲得深自結讬。
《後漢書卷六十四盧植列傳 》: 植以老病求歸 …… 遂隱於上谷,不交人事。冀州牧袁紹請為軍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ojhBqnd39
《後漢書卷七十四袁紹列傳 》:三年,瓚又遣兵至龍湊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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