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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兗州東平國壽張縣,曹操正在與青州黃巾軍交戰,而曹軍因人數遠遜於敵方,全軍陷入苦戰。
早前鮑信給曹操獻計,在壽張設奇兵伏擊黃巾,曹操帶著東郡和陳留郡部隊率先到達壽張,待兗州其他郡的人馬到達後便一齊出擊;豈料因著各種原因,其餘人馬延誤了日期,而向來軍紀散漫的黃巾,這次行軍速度卻比預期中快,此消彼長下,曹軍顯得人丁單薄。
黃巾首領把握這個良機,在曹營前大舉列陣,曹操要麼以寡敵眾,要麼放棄壽張;但一退兵,後果不只是丟了壽張這麼簡單,而是會讓本已相當低落的兗州軍士氣再受重挫 (見人中呂布篇 - 陳宮造王)。
戰場上,曹軍右翼由張邈軍的司馬趙寵和部下典韋率領,左翼有夏侯淵和新加入的李典,曹操親自坐鎮中軍,鮑信領著一支精銳騎兵在後方; 甫一開戰,黃巾已是左中右三軍齊出。
驟眼看雙方似是勢均力敵,但曹操心知除了鮑信部隊,己方已投入了所有兵力,沒有新力軍可作輪替,而黃巾軍則仍有近萬人安坐在大後方,只要這批人的戰力不是太遜色,曹軍最終會力盡而亡!
鮑信策馬從後方趕來,焦急道:「將軍怎麼還不下令讓我出擊,再耗下去……」曹操伸手打斷他,凝重地道:「鮑信你去的話,除了以一敵百,你們還一定要死戰不退,我軍才有勝望,要不然,你留在這裡替大軍斷後,我們還能全身而退。」
鮑信熟悉附近地形,早已探清楚各處小路,原本的計劃是:曹操率主力交戰,鮑信則趁著對方不備時,率領精騎突入黃巾後方,再與曹操前後夾攻把敵陣擊潰。
但由於其他郡的後援遲遲未至,鮑信可動用的騎兵,就只有夏侯淵的虎軍,和直屬自己,由于禁率領的一隊騎兵,人數不多,所以即使能成功造成黃巾後方大亂,令曹操反敗為勝,他這支人馬深入敵陣後卻是九死一生。
假如奇襲失敗,曹軍連僅有的後備軍也丟掉,那便是全軍覆亡的敗局,連曹操自己也可能命喪於此;這就是曹操猶疑不決,遲遲不讓鮑信出擊的原因。
鮑信當然知道這次任務,已不是他個人榮辱的問題,而是關係到曹軍存亡,為表示死戰的決心,他毅然下馬跪在地上,慷慨激昂道:「末將現在堅持出戰,不是因為這個主意是由我提出,而是我的確看到勝機,我也有覺悟,這個勝機是要用性命來換取!」
「將軍敢派末將去,我們誓必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不看到你們的帥旗,絕不後退!」
曹操認識鮑信兄弟已有多年,確信他這番豪情壯語不是虛言,說到就做到,只是形勢比人強,鮑信可是曹操僅餘的最後一注!
曹操把目光放回廝殺中的戰場,只見己方人人奮力死戰,連新加入的李典也是一往無前;相反黃巾人數雖多,敢拼命向前的只是少數。
曹操閉上雙眼深呼吸,準備憑陣前直覺去作這關係全軍生死的決定。
「鮑信出擊!所有人務必死戰,直至與我前軍會師。」
曹操看著鮑信飛身離去,嘆道:「韜弟,對不起,我毀背承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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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文獻:
《三國志魏書一武帝紀》: 遂進兵擊黃巾於壽張東。
《三國志魏書卷十二鮑勛傳》裴注引 《王沈魏書》 :太祖以賊恃勝而驕,欲設奇兵挑擊之於壽張。先與信出行戰地,後步軍未至,而卒與賊遇,遂接戰。
《三國志魏書卷十八李典傳》:初平中,以眾隨太祖,破黃巾於壽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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